“你知道趙澤君現在在哪嗎?”喬欣龍剛把喬欣云接上,就笑呵呵的問。
“我怎么知道?”喬欣云白了他一眼,“你什么時候才能學會開車系安全帶?這次再出車禍,可不一定有人來救你。”
喬欣龍聳聳肩,隨手把安全帶系上了。
“趙澤君在哪?”喬欣云才問。
喬欣龍看了她一眼,說:“在飛吧。”
“飛吧?”聽到這兩個字,喬欣云很明顯的皺了皺眉,甚至還流露出一抹厭惡的神情,問:“你介紹他去玩的?”
“當然不是,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飛吧了,讓我們過去呢。”
“怎么跑那種地方去,我覺得他不像喜歡泡吧的人啊。”
“泡吧又怎么了,年輕人泡泡吧很正常吧,飛吧也是正規酒吧,又不是什么下三濫的地方。”
喬欣龍瞟了她一眼,說:“我知道你煩小虎,他們那幫人也就是年輕喜歡玩而已,沒什么壞心,等長大點就好了。”
“沒壞心?”喬欣云冷哼了一聲:“17歲就敢當街攔住陌生女人耍流氓,這是沒壞心?我看著這些小孩,都是從小被家里寵壞了,爛得沒救了。你以后少帶著他們玩,當心把你自己都坑進去。”
“你不是我妹妹,你是我姐!在家被我爸管,出門被你管!”裴欣龍苦笑一下。
“媽不在了,我再不管你,真輪到那一天,爸插手你這些朋友的事,你就等著倒大霉吧,說不定腿都能給你打斷。我這是為你好。”喬欣云說。
“是是是,我的親姐,我知道你為我好。小虎他們現在不是也挺正規的嘛,開了個飛吧,自食其力。當初那事是誤會,你才回國,他們不認識你,后來追屁股后面跟你賠禮道歉,你又不搭理人家。”
喬欣龍眼睛一眨,笑嘻嘻的說:“我后來狠狠揍了小虎一頓,你知道小虎怎么說,他還覺得挺冤枉的,說這不能怪他,要怪就怪咱姐長的漂亮,那么漂亮一姑娘大半夜走街上,哪個男的不動心?”
“閉嘴吧你!”喬欣云臉一沉:“小虎他們干過什么破事,我說出來都臟我的嘴!咱們馬上上環城路了,你留心聽聽,路邊有沒有叫屈喊冤的鬼!”
說到‘喊冤的鬼’,喬欣龍臉色也是微微一黯。
小虎那幫人喜歡飆車,去年在環城路上撞上了散步的兩口子,女的大著肚子,一尸兩命,不過說到底也就是個交通肇事,小虎這群人家里多少都有些背景關系,最后陪了點錢了事。
喬欣龍眉頭皺了皺,“撞人這事的確不對,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了,下次看見,我說說他。”
“說什么?他這種人從小就拿別人不當人,聽不進去的。他們是撞到了普通人,花點錢能解決。真遇到狠角色,就他們家里那點背景,全得倒大霉。你要玩你也挑點上檔次的朋友好不好?對了,你是不是還準備幫他們辦湖心島的會員卡?”
“就是幫小虎一個人,他跟后面求我好久了,說進去開開眼。”
“我鄭重警告你啊,你千萬別冒充講義氣干傻事,他進了湖心島,指不定張狂成什么樣子呢。被人看不起也就算了,萬一得罪了人,他自己倒霉,弄不好你和咱們家都得跟著搭進去。”
“是是是,我這就跟他們絕交,好伐啦?”喬欣龍被這個妹妹罵的一頭狗血,心想我這他媽也是一顆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這不是給你們制造見面聊天機會嘛,怎么又罵到我頭上來了。
斜斜的看了喬欣云一眼,笑問:“那你覺得趙澤君上檔次嗎?”
“本來覺得他還行,哼,跑飛吧那種地方去玩,我看他也不怎么樣!”喬欣云哼哼說:“你打電話讓他出來,換個地方,我懶得去飛吧見到小虎那群人。”
“好好好,你老大,爸老二,阿姨老三,我老四,你們哪位有旨,我都接著。”喬欣龍掏出手機。
“停車打電話!”喬欣云一瞪眼。
喬欣龍:“…”
車剛停在路邊,后面就有一輛車‘嗡’的一下,飛快的超過他們,
喬欣龍下意識一抬眼,就看前面兩個車尾燈在夜色中拉出兩道綿延的紅線,緊跟著就消失在前方彎道中。
“咦,這車和趙澤君的凱迪拉克總統一號怎么那么像?”
“打你的電話!少瞎扯!”
電話撥通了,對面很嘈雜。
“趙澤君說他在處理點事,馬上就好,讓我們先去飛吧外面等他。”
老趙坐在車里,啥也看不見了。
悍馬民用越野防衛功能果然很強悍,被一群追風騎士圍毆了半天,雖然從外面看已經揍得坑坑洼洼,可愣是沒破防,里面的人安全的狠。
但是四面的玻璃,全部被撒上了顏料,變成了大花臉。
孔慧經歷了最初的恐慌之后,發現外面這些人似乎沒法對車里構成實質傷害,同時趙澤君也呼喚了援兵,她終于心定了些。
明明是被人圍著打,可孔慧卻覺得身邊的趙澤君,才是局面的真正掌控者。
最初因為害怕朝老趙懷里躲,也變成了明目張膽的揩油,整個人都快要坐到老趙大腿上了。
老趙這次就不好再假客氣了,一只手抽煙,另外一只手渾身上下亂摸,里里外外摸了個透。
軍子脊梁挺得筆直,坐在前排,目不轉睛的直視著根本啥都看不見的前方。
安德烈比較倒霉,半邊腦袋上全是花花綠綠的顏料。
剛才三個男人在車里抽煙,煙味實在太大,嗆得老趙都受不了,于是把車頂窗打開了半扇,還沒等煙跑出去,一潑顏料就從天而降,撒了安德烈一臉,老趙趕緊把天窗又給關上了。
悍馬車內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外面十幾個飛車黨圍著車繼續猛砸和辱罵,幾個大燈對準了悍馬晃動;車內,老趙的心思完全跑偏,隨手手移動位置的改變和手上力度的改變,孔慧的鼻子里不時的發出又羞又魅的哼聲。
暴力和性,本就是最能刺激人的兩種東西,此時這兩樣糅合在一起,老趙血脈沸騰,身體發生了局部的突變,隨時要變身為大怪獸。
孔慧手順著老趙胸膛朝下滑,輕輕一抖,拉鏈開了。
老趙倒吸一口涼氣,正準備把懷里女人腦袋朝下按。
忽然隔著前窗玻璃,亮起一道異常猛烈的燈光。
這么強烈的大燈燈光,絕對不是摩托車能發出的。
“老板,我們的人到了。”安德烈不動聲色的從儲物箱里拿出一只純銅的指虎,套在手上。
孔慧一愣,抬頭看著老趙,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來的真他媽不是時候!”趙澤君獰笑一聲,怕了拍孔慧的臉蛋,咧嘴一笑:“請繼續。”
說完,抬頭對軍子和安德烈說:“給你們五分鐘,我下車之后,不想再看到有一輛摩托一個騎士還是站著的。”
“明白。”
環城路上車本來就少,又是都快凌晨了,即便偶爾有幾輛路過的車,看到杭城著名的飛車黨在此,也都忙不迭的加速離開。
碩大的黑色凱迪拉克忽然橫空殺出,一個急剎車,撞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造型奇特的摩托。
摩托橫空飛出好幾米,重重的撞在路邊的一塊一人多高的巖石上,哐當一聲,零件亂飛,一只后輪更是直接脫離車身,搖搖晃晃的滾出幾米,躺在路邊。
“我操,誰他媽找死不長眼!”
飛車黨領頭的小虎看見自己的心愛座駕被撞成一堆廢鐵,雙眼圓瞪,心疼的一陣抽抽。
這輛寶馬Hp2僅僅售價就超過了五十萬,買來之后經過一系列改裝,價值不下于80萬,對于小虎而言價值不菲。
關鍵是,國內目前只有一家寶馬摩托旗艦店,在首都,車被撞成這樣,修都不好修。
“把人給拽下來!”小虎呼哨一聲,帶了幾個人,拎著棒球棍就朝凱迪拉克走去。
刷刷兩聲,凱迪拉克和一直沒有動靜的悍馬車門打開了。
不用他拽,一前一后,六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從車上魚貫而下,雖然人數上只有對方的一半,但氣勢上,卻好像把對方包圍了。
“我操?叫幫手來了?”小虎一臉囂張,揚起手里的棒球棍指向小武的臉:“你們他媽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幾個蘇南佬,在杭城跟我叫板,找死呢吧!”
棒球棍都要頂到小武的鼻尖了,小武抬頭,面無表情的看了看不遠處的軍子。
軍子點點頭,木然的說:“五分鐘,全放倒。”
小虎夸張的笑起來:“你們他媽說什么?做夢呢吧…”
話音未落,小武朝前一步,手里變戲法似的多出一根橡膠輥,狠狠的捅在小虎的腰眼。
兩個人打12個人有難度,六個人對付12個已經圍著車砸了半天,消耗了不少體力的小混混,沒有任何懸念。
車外不停的響起慘叫聲和棍棒與人體親密接觸的悶響。
車內,老趙靠在后排椅背上,呈現出一個大字形,一手扶著孔慧的腦袋,一邊倒吸著涼氣,一邊看了看手表。
“加油,還有兩分半!”
孔慧一甩頭發,朝上拋了個媚眼,不輕不重的咬了老趙一口。
“哦…”老趙發出詭異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