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右側分館的途中,羅看到了派克諾妲,有點意外。
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派克諾妲的身高漲了一大截,三圍有了質的飛躍,不過羅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她會在這里,是個人的自由行動,還是旅團集合起來的活動?”
羅眼睛瞇了起來,右手下意識向著褲兜摸過去,想打電話或者發信息給瑪奇,問問具體的情況,然而卻是摸空了。
進來奧哈拉博物館前,手機被收繳,依照主辦方的規矩,錄音和通訊等設備都不能帶進來,連那幾個得到資格的記者,采訪都是靠手記資料,以及現場素描。
主要是從協會趕到奧哈拉博物館太急了,加上薩玲沒跟他說這些注意事項,不然他會將手機先放到黑貓的空間里,不至于被奧哈拉博物館的人主動測出來。
沒有手機,羅默默收回手,這時,派克諾妲似乎是注意到他肆無忌憚的注視,回頭朝著他看了過來。
羅臉上戴著面具,不怕被認出來,見派克諾妲舉目望過來,便是露出個色瞇瞇的笑容,目光直指派克諾妲那傲人的胸圍。
他不了解的事還很多,并不打算主動接觸派克諾妲,而且,要說認識的人之中,誰的念能力最讓他忌憚,那么派克諾妲首屈一指。
派克諾妲冷眸看著那一個須發茂密的粗獷男人,眉頭輕蹙,轉回頭不再理會,若不是任務加身,她就挖掉那個男人的眼珠子。
當派克諾妲回頭后,羅也是收回目光,開始掃視其他的賓客。
那個與派克諾妲同來的光頭男人并不是旅團成員,而派克諾妲基本都跟在庫洛洛身邊,既然她來了鑒賞大會,那么庫洛洛極有可能也在。
一圈認真的看下來,除了派克諾妲,其他旅團的成員并不在場。
“旅團應該有一年多沒集合了,是派克諾妲在單獨行動?不對,庫洛洛在哪,她就會在哪。”
羅輕撫下巴,眼露沉思之色。
前段時間與瑪奇電訊,知道旅團已有一年多沒集體行動,照理說,派克諾妲單獨行動的可能性較大,不過正因為是派克諾妲,羅反而傾向于旅團已經集合的猜測。
“庫洛洛…”
在眾人來到右側分館前,羅再一次細致的掃視了來賓,依舊只發現派克諾妲一個旅團成員。
“會在保鏢隊伍里嗎?”
羅忽然想到這個可能性,可此地的安保問題都被奧哈拉的人接手,賓客帶來的保鏢被區分在邊緣,現在想去查看保鏢隊伍已是來不及。
幻影旅團集合行動的次數其實不多,但每一次集合都是大動作的犯罪,單就掠奪博物館,羅知道的就有兩次。
所以,此次旅團會盯上奧哈拉博物館,羅并不覺得奇怪。
針對于犯罪的事,羅也跟瑪奇他們說過幾次,然而流星街出身的他們,在思想上已經根深蒂固,而且旅團是一個十三人的團隊,少數幾人,總會向多數人靠攏。
無法左右意志,無法改變作風,那么旅團還是旅團。
這幾年下來,羅一直跟在薩玲身邊,與旅團的交集越來越少,甚至后面新加入的成員他都沒有接觸過。
平常時候,是跟瑪奇、窩金、信長三人有較為頻繁的電訊聯絡,偶爾離的地方近了,還會碰碰頭,至于庫洛洛他們,不常碰面,也不常聯絡。
再者,飛坦一直看羅很不爽,是那種一有機會就毫不客氣揮刀砍來的態度。
往深的說,羅與旅團的交情,如今恐怕只限于瑪奇、窩金、信長三人。
假如旅團的目標真是奧哈拉博物館…
羅看向了被眾星拱月的克洛巴,這人是他未來的重要合作伙伴,而以旅團的作風,如果盯上了奧哈拉博物館,在一番掠奪后,定然會干掉克洛巴。
想到這里,羅輕嘆一聲,進而聯想到再過兩年的窟盧塔族事件,這些都是會與旅團形成沖突的因素。
“總而言之,克洛巴是我絕對要保的。”
“你嘆什么氣?”
一旁,薩玲忽然低聲問道。
“沒事。”羅收斂心思,對著薩玲笑了笑。
還好陰錯陽差的趕來,不然薩玲就危險了。
薩玲覺得奇怪,但她知道羅在說“沒事”二字后,問什么都是沒結果的。
右側分館的大門打開,眾人陸續走進去。
羅悄然在雙眼上聚氣,望向了光頭男人。
“絕?”
視線里,光頭男人的體表既沒有留存念力,也沒有逸散念力,從第一眼印象來看,就像是使用了絕的念能力者。
如果是對旅團不夠了解的念能力者,在這一眼觀察所得出的結論,基本都是光頭男是念能力者。
羅的結論卻不同,他的猜測更傾向于光頭男被俠客所操控。
“該怎么做?直接表明身份,然后勸退旅團?恐怕不現實,能聽勸的人,只有瑪奇他們三個吧。”羅揉了揉太陽穴,頗為頭疼這件事。
所有人都走進右側分館,在克洛巴的帶領介紹下,眾人順著階梯一層層往上,看到了一件件珍貴的古物被靜放在玻璃柜里,再一次領略了克洛巴的底蘊。
大半圈逛下來,羅的思緒一直都被突然出現的旅團所牽扯,在快到頂層的時候,略微熟悉的黑色怨念氣息從上方溢散而來,將他從思考中拉了出來。
“羅。”
薩玲的修為不弱,敏感度方面也不差,亦是察覺到了那令人不舒服的氣息,當即碰了碰羅。
“我注意到了。”羅回應了一句,目露精光,隱隱有些期待。
此時,身在右側分館的近兩百人里,只有羅、薩玲、派克諾妲是念能力者,其他人是不可能察覺到那不詳氣息的。
眾人登上頂層,平臺上,安放著許多空置的玻璃展覽柜,其中只有一個柜子里放著三樣紙張似的物品,顏色泛黃,看上去各有區別。
黑色的念場沒有主動攻向在場的普通人,只在展覽柜上空肆意浮動著。
“這里就是近期剛開辟的分區,目前只有三張舊代樂譜。”
克洛巴來到那展覽柜旁,面朝賓客,絲毫沒意識到身后那黑色的念場如同無數條小蛇在他身上四處爬動。
“會是第二張黑暗奏鳴曲嗎…”
看著其中一張形似獸皮制的樂譜,羅心潮澎湃起來。
費盡心思去尋找,卻不如一次偶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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