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冷第一次覺得,去上個廁所,是這么困難同時也是這么痛快過癮的一件事…
他在上完之后,在洗手池洗手時,忽然看到了鏡子中自己的儀容,他愣了一愣,只覺得鏡子中的自己,難看死了!
曾經的韓冷,從來沒有注意過自己的儀容,但是當他今天與趙幽月成了同桌之后,哪怕大多數時候都是用余光瞄趙幽月,但他依舊可以感受到趙幽月的純凈美麗。
甚至可以說,趙幽月是那種靠她越近才能越注意到她美麗的女孩,因為如果與她距離太遠的話,總會下意識忽略掉她。
但現在趙幽月成了韓冷的同桌,她再怎么沒存在感,她人也都在那里啊,再加上韓冷是班級里唯一一位看過她盛裝出現在舞臺上的人,他在那一刻,差點懷疑楚落薰附身在了趙幽月身上,還好她后來的小提琴演奏風格讓韓冷清醒了過來,要不然韓冷真怕自己徹底沉迷三次元的楚落薰——趙幽月。
而韓冷現在與趙幽月距離這樣近,自然注意到了這位趙大小姐的肌膚保養得是多么好,完全可以用“雪肌”形容了吧,然后她那一頭黑色的頭發發質也極好,她好像最近開始留長發了。
除此之外,她的校服也總是很干凈,散發著清香,每當韓冷聞到趙幽月身上那種純凈美好的香味,他心里都會無比慌亂,他能做的,只能盡可能離她遠一些。
韓冷只覺得世事弄人,明明他都已經“移情別戀”,下定決心去喜歡楚落薰了,為何他又和趙幽月成了同桌呢?
偏偏他還發現,趙幽月比他想象中的,要神秘優秀得多,他根本看不透她…
沒辦法了,他只能更加深入地去喜歡那個活在他作品世界中的楚落薰了,只有這樣,才能抵御趙幽月邪惡勢力對他的侵蝕!
說真的,近距離被趙幽月那美麗耐看的容貌所“攻擊”,韓冷第一次生出了想要好好打理一下自己儀容的想法,要不然他會覺得渾身不自在,仿佛成為了襯托對方的綠葉一般!
還好韓冷知道自己身上沒什么異味,他表面上看起來不修邊幅,但洗澡換衣服什么的,還是蠻勤快的,現在他和趙幽月成為同桌,逼得他更加注意自己的儀表了,不能再邋遢下去了啊…
這再一次讓韓冷在心里埋怨老邱,并且懷念自己曾經的同桌與好兄弟陳浩然,和他坐的時候,哪里要在乎那么多東西,但是和趙幽月同桌,總不能讓她討厭吧。
韓冷怎么也不會想到,當他做出這個決定之后,那個靠實力與才華吃飯的家伙,有一天也可以靠顏值吃飯。
可惜的是,多少男生在這最青春美好的年華,能與一位蘭質蕙心、淡然出塵的女孩成為同桌呢?
趙大小姐身為一個顏控,對穿衣打扮、皮膚護理、發型選擇,可是非常有心得的,無論男女。
而趙幽月幾乎對任何人都沒有偏見,除非妨礙到了她的忌諱,比如說她喜好品嘗一切美食,她吃飯很少是為了填飽肚子,而是為了滿足她的味覺。
所以她每次吃飯若是被崇尚節儉的人看到,肯定會認為她的公主病已經病入膏肓,而她自然也不會對妨礙到她對美食執念的人有什么好感。
對任何人都一視同仁的趙幽月,有時自然會發發善心,做一些“達則兼濟天下”的事情,蔣晴小天使就享受到了成為大小姐同桌的福利,而如果韓冷二貨表現得好的話,那他自然也可以得到趙大小姐的賞賜,為他指點迷津。
只不過趙幽月在知道韓冷這家伙自尊心特強之后,她都不會隨便去夸他、賞賜他了,也不會去友情打賞他的作品,按照她對韓冷的了解,她就算要夸他的作品,還必須言之有物,果然這文人吶,就是這樣矯情,不是很好哄騙與糊弄。
那就算了,你自己一個人去嗨吧…本大小姐懶得奉陪了。
趙幽月自認為有時她糊弄起別人的本事挺強的,尤其是男人,隨便假裝很認真地夸他們幾句,他們就瞬間膨脹了,還認為她“慧眼識珠”,與其他有眼無珠的女孩子不一樣,然后自然就覺得她趙幽月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很上路子,值得結交。
實際上,趙幽月的夸獎,從來都是隨口就來,仿佛只是她與人相處時,一種必然存在的禮節。
大概三天后,趙幽月獲得省級小提琴比賽金獎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校園!
如果僅僅只有這個獎項的話,那還沒什么,最最關鍵的是,在這之前,她作為整個學校的特優生,已經在年級中頗具名氣了,現在她再拿下這個分量頗足的金獎,自然讓她一下子備受關注!
在下一周的升國旗儀式上,趙幽月被校長欽點去進行國旗下講話,她現在已經完全有資格成為優秀學生代表了。
只不過趙幽月自己卻覺得很麻煩,當然了,她心中還是挺有成就感的,她努力讓自己從平凡變得優秀,不就是為了有一天,可以存在感爆棚,受到萬眾矚目嘛…
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
她覺得很麻煩,當然是因為國旗下講話要寫演講稿,而她的文筆,那是比較稀爛的,如果開啟“余笙繁卡”,寫出來的演講稿,怕是會變成報復社會的噴子言論,估計說到一半,要把校長給氣死,然后被轟下去。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她覺得又可以用錢來解決問題了!
只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韓大才子,幫我寫演講稿,千字三百,干不干?”趙幽月伸出手,一拍同桌韓冷的肩,這樣說道。
趙幽月忽然知道韓冷該怎么用了,可不可以將他培養成自己的御用文人呢?
讓他寫什么就寫什么,豈不美哉?
韓冷被嚇到了,再一次縮向墻邊,這個趙大小姐,怎么仗著她是他三天的同桌,就動手動腳的!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么?
韓冷一臉高冷,直接在自己的草稿紙上寫道:“我拒絕!”
然后他就舉起自己的草稿紙,讓趙幽月自己看!
“你真成啞巴啦!三天不說一句話,全用文字來表達?”趙幽月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千字五百呢?干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