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爾維優島嶼的邊緣,炮聲震天,廝殺聲不絕于耳,原本的村莊已經被夷為平地,在這片屬于東海的天空,本地的海賊為了保衛家鄉,與一幫素不相識的同行奮力廝殺起來。
陸地上雙方打的難解難分,上空的戰斗也毫不遜色。
威廉手中,和道一文字刀柄上的絲繩已經化為灰燼,上千度的高溫加持下,和道一文字的刀身上不時泛出道道白氣,揮舞之間,熱浪甚至讓空氣扭曲起來。
金獅子史基腳下兩把佩劍“櫻十”和“枯木”和和道一文字接連碰撞,使得史基甚至覺得雙腿隱隱發燙。
過熱狀態下,高溫使得威廉全身通紅,龐大的壓力對使用者來說也是一種沉重的負擔,因而使得威廉面目猙獰。
威廉舉手抬足之間,蒸汽宣泄噴發,高溫蒸汽的熱浪不光讓近處的人難受,更使得他都如同在天空中翱翔的噴氣式飛機一般,動輒發出破空聲,攻擊時帶著磅礴巨力。
轟!轟!轟!
兩人在空中的身影乍分乍合,每一次碰撞必然帶著炸響與金屬碰撞的鏗鏘之聲,并且越飛越高,逐漸有脫離梅爾維優這座島嶼的趨勢。
金獅子史基面上的輕松早已經消失不見,面上帶著如臨大敵一般的肅然。
威廉又是一刀砍來,金獅子史基抬腿擋住,但威廉緊接著便一拳打向金獅子史基的胸口,卻被史基張開手掌抓住他的拳頭。
威廉的拳頭猛地炸開,熱浪和爆炸將金獅子史基直接沖了一個跟頭,向后遠遠飄去。
史基放下手掌,他的掌心冒著一絲白煙,但直面威廉高溫蒸汽爆炸的手掌上卻沒有絲毫傷勢。
這就是這個世界除了惡魔果實能力之外,另一個主流的力量,霸氣。
不同于霸王色霸氣,金獅子史基抵擋威廉攻擊的,是武裝色霸氣,使用后就如同套上一層鎧甲,提升防御力,也可化作自身的武器,增強攻擊能力,甚至使用者能夠攻擊自然系果實能力者的實體。
只是雖然用武裝色霸氣擋住了威廉的攻擊,但看史基的面容,卻不像一點事也沒有,他的眼角直跳,額頭上青筋泛起。
霸氣,是“心”的力量,是如氣勢、威懾力一樣,與意志、意識掛鉤的能力。
可偏偏,金獅子史基被船舵傷到了腦袋,壯年時,史基還不在意這點“小小”的傷勢,但他如今已經七十多歲了,如果按照原著的命運發展下去,不過短短七年后,他甚至會被草帽路飛一行還只算是新人的海賊聯手,在近身后逼的有些忙亂。
那時的史基,除了惡魔果實能力,連霸氣都使用不出來了。
而就算是現在的史基,每一次使用霸氣,都會覺得后腦勺發緊,腦海中的血液就像是被堵塞住了一樣,但緊接著,又像是被完全放開閥門的水龍頭,能感受到血液在腦海里兇險的奔騰。
在白松鎮,金獅子史基不過是少許展示了一下霸王色的霸氣,就變得雙目赤紅,與威廉持續戰斗,不停使用霸氣,加上接連硬碰硬,已經讓金獅子史基呼吸粗重起來。
威廉使用過熱時,要憑借“生命歸還”牢牢鎖住蒸汽,又要抵抗巨大的蒸汽壓力,同樣對心力和身體消耗極大,可年輕就是本錢,純粹拼體力和消耗,他并不怕。
史基能察覺到這一點,可在威廉體力和心力耗盡之前,他卻已經提前覺得氣力不濟起來。
雖然不甘,史基卻開始盡力拉開兩人的距離,準備利用飄飄果實的能力攻擊。
但威廉卻緊咬不放,兩個人在空中一跑一追,很快脫離了梅爾維優島。
另一方面,土著村莊內,巴基和他的參謀長卡巴吉兩人打著打著,卻逐漸遠離了戰場中心,他們和這些來自東海各地的志愿軍不同,并非是自愿前來,因此并不拼命。
巴基利用四分五裂果實,出其不意的捅翻一名揮舞著彎刀的敵人后,隨著卡巴吉躲到一顆巨大的巖石后面,暫時舒了口氣。
卡巴吉擦了擦冷汗,看著還在天空纏斗的雙方頭目,不由自主的說道:“這樣的戰斗真是聞所未聞,這兩個怪物!”
巴基雖然剛開始也有些驚詫,這時卻故作不以為然的說道:“這算什么。”
卡巴吉沒有辯駁,只是透過巖石偷偷看了眼身后的戰場,擔憂的問道:“威廉能贏嗎?他輸了的話,我們怎么離開這里?要不要像史基投降?”
威廉為了讓一幫海賊能夠背水一戰,一方面也是防備金獅子史基大肆破壞飛艇的緣故,便在將兵力投放完畢后,讓飛艇暫時離開了,導致現在巴基和卡巴吉就算想趁亂搶奪一艘飛艇逃跑都不行。
“威廉這個混蛋,真是夠狠,”巴基對威廉此舉恨得牙癢癢,不過聽到卡巴吉的話后,將史基和威廉對比了一下,還是比較公正的說道,“史基是個殘暴無情的家伙,投靠他還不如繼續在威廉手下待著,而且威廉這次對史基基地造成的損害那么大,以史基的性格,威廉輸了,我們也別想討到好。”
“那怎么辦?”卡巴吉有些著急,之前金獅子史基將自己的部下連同船島一同扔了下來,他也算是對史基的殘暴有了認知,知道自家船長巴基說的在理,“他們兩個跑到天上去了,我們也幫不上忙。”
“祈禱吧,祈禱來一場大的暴風雨,”巴基雙手合十,不停搖晃,隨后用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低聲說著,“當年我都從史基手下逃掉,我可不希望這么多年以后,在東海這么個不值一提的海域死在他手里。”
威廉緊緊追逐著史基的身影,兩人的身影在梅爾維優附近的小島周圍穿梭,一只怪模怪樣的巨大鳥類在威廉從一座島嶼后轉過時,突然冒了出來,伸嘴咬像威廉,卻被威廉一刀劈成兩半,刀光混合著蒸汽,高溫直接將巨鳥流出的血液蒸騰,使得半空中好似冒出一陣血霧。
神色猙獰的威廉破霧而出:“我帶著我的人來了,史基!你怎么被嚇得四處亂跑?”
“閉嘴!”
金獅子史基怒喝一聲,一道無形的波動隨之傳遞出去,威廉身邊一座小島直接分崩離析,撞向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