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高推了推自己標志性的心形眼鏡,裝作不經意的說道:“我聽說納維亞王國的執政官,也是法萊斯王國出身的人。”
村民們愣住了,有人好奇的問道:“法萊斯王國出身的人?那怎么以前在國內都沒聽說過他的名號?而且還是在納維亞王國出的名?”
“這確實是個很有意思的事情,”贊高饒有興趣一樣說著,“這在我們游吟詩人的圈子里也是個值得關注的奇聞,納維亞王國的執政官摩根.威廉他樣貌英俊又富有學識,舉止大方,同時卻又清楚民間疾苦,聯系到他出身法萊斯王國的說法,我們這些游吟詩人普遍有一個猜測。”
“什么猜測?”不出贊高所料,村民們的好奇心已經被勾了起來。
“你們應該知道,你們國家當今國王的王位,并不是像其他國家,或者以往國王一樣,是從父輩手里繼承的,而是兄終弟及,在十多年前從兄長手里繼承的,”贊高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讓村民們發揮自己的想象力,“還有,你們聽說過前任國王后人的消息嗎?”
贊高雖然沒有明言,但意思再明顯不過,一直默默聽著贊高講故事,沒有說話的村子治安官健助此時終于忍不住質疑道:“你的意思是摩根.威廉可能是前任國王的后人,然后流落民間?就憑這些道聽途說的猜測?”
“我說了,只是我們游吟詩人圈子里的一個猜測。”贊高笑了笑。
健助聞言搖了搖頭:“這猜測也太離譜了一點,王室可不姓摩根。”
“也許是為了隱姓埋名,隨的母姓。”贊高撥動了一下吉他,“摩根.威廉與法萊斯王國的王室成員一樣,都是金發碧眼,身材高大,儀表堂堂,更受過良好的教育,而且身為一國執政官,卻對身世諱莫如深,他的年齡和崛起時機都差不多能和現任國王上位的時間對得上,這難道不值得懷疑和聯想嗎?”
健助作為治安官,比較理智,贊高的說法過于陰謀論了,他并不相信,不過可可亞西村的村民卻并不都像他那樣想,鑒于被統治階級拋棄的事實,以及階級立場問題,類似陰謀論的說法在這些村民中并不是沒有市場。
“不過這么說起來,前任國王一個后人都沒有確實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一名年輕的村民摸著下巴說道。
他旁邊同伴一副看穿一切的架勢:“肯定是為了爭奪王位,被暗害了。”
一人突發奇想道:“是不是王室成員先放到一邊,但如果摩根.威廉以前真的是我們國家的人,那么是不是能出手幫助我們呢?”
“不用想了,”健助聞言說道:“不管他出身在哪里,現在都是納維亞王國的執政官,我們是法萊斯王國的國民,不歸他管,指望他,還不如指望海軍。”
健助又看了眼贊高:“贊高先生說過,摩根海賊團基本也和鄰國那位執政官脫不開關系,那么摩根海賊團指望也不大,他們未必會愿意為了鄰國的人和另一伙強大的海賊團火并,而且被他們救了,我們的處境和立場恐怕也會難辦起來。”
“可贊高先生和健助你也都說了,
阿龍賞金那么高,東海的海軍先不說有沒有人愿意來冒險,就算來了也未必是對手啊?”
這話說完,氣氛便變得有些沉悶,眾多村民都不再說話了。
良久,才有一人嘆息道:“難道真的要讓娜美那孩子攢出一億貝利贖買村莊?我們這么多大人,卻要讓一個小女孩來拯救?”
阿龍為了讓娜美老老實實給他做事,故意給娜美一個希望,和娜美說如果能攢夠一億,就可以贖買家鄉可可亞西村,娜美并不想將這件事告訴村民們,只和自己的姐姐諾琪高說了,可諾琪高也不想讓村民們誤解娜美,所以隨后不久就將真相當著村民們的面說了出來。
娜美和村民們就這樣詭異的互相隱瞞著。
“我對這件事不抱希望,”贊高突潑冷水,“從你們口中我也看出來了,那幫魚人根本沒有人性,他們未必會遵守約定。”
“如果這些魚人真的不遵守約定,我們只能拼了,”須發皆白的村醫拿高咬牙發狠道,“如果國王和海軍他們都不管我們的死活,也別怪我們找其他國家的人求助,亦或者干脆將靈魂賣給海賊這些魔鬼!”
在可可亞西村不遠處的一片海域上,一艘戰船正向這個村莊所在的島嶼航行著。
甲板上,之前被村民們談論身世的威廉,正和阿拉密斯在甲板上比劍,阿拉密斯自然不是威廉的對手,只是此時威廉用一塊黑布將雙眼蒙住,雙方一時之間倒是打的有來有回。
威廉赤著上身,淡淡的蒸汽如同薄霧一樣籠罩在他身體周圍,幫助他感知外界。
威廉之所以特地蒙住雙眼和阿拉密斯比試,是因為他從鲼魚人克羅歐比口中得知了魚人空手道的一些技巧。
魚人空手道里的許多招式,必須要有魚人的蹼甚至是皮膚才能更好的發揮出效果,但一些技巧,比如對力量的運用,以及在利用水時的感知方法,威廉依舊覺得可以采納和學習一二。
魚人空手道和一心流劍術、生命歸還一樣,同樣涉及到自身的感知,只是魚人空手道講究的是感知自身與外界水源的聯系,這與魚人的身份息息相關,因為魚人就是生活在海水包圍的環境里。
一心流劍術則要求劍士感受劍與萬物的呼吸,這點其實與魚人空手道有相似之處。
生命歸還,則是讓修行者感知自身,將全身各處都修煉的如臂指使,就算是發梢也能操縱。
但威廉是自然系惡魔果實能力者,天生就有能操縱自身制造的相關元素的能力,他能夠通過使水源沸騰、蒸發,制造并控制水蒸氣,很早的時候就能通過水蒸氣感知外界。
生命歸還鍛煉出來的感知能力,讓威廉對自己變化出的水蒸氣如臂指使,聆聽萬物呼吸的斬鐵劍術,又增強了威廉元素化后對外界的感知能力,而蒸汽與水之間的聯系,使得威廉雖然不是魚人,卻依舊能夠利用生命歸還、一心劍術、蒸氣果實三種能力相結合的感知,在某種程度上代替魚人天生對于水源的敏感天賦,就算他無法像魚人一樣完全操縱水流,起碼能更進一步加深自己對于蒸汽的控制能力。
另外,魚人空手道原本強調的是加強魚人與水之間的聯系,為何身為蒸氣果實能力者的威廉,不能借鑒其中的技巧,加深自己與“蒸氣”的聯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