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好說話 費爾頓一驚,想要從椅子上起身,但這時四只有力的大手已經從后面將他按住,他扭頭一看,大手的主人正是克洛、迪戈兩人。
隨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起身并繞到費爾頓后面的塞爾柯克,從袖子里抽出一只長繩,在迪戈和克洛按住費爾頓以后,便將手指粗細的繩子從后面套到費爾頓的脖子上,而后緩緩加力勒緊。
費爾頓猝不及防,他驚慌的奮力掙扎著,可卻被迪戈和克洛兩人死死的按住,身下的椅子被他的掙扎帶動著,椅腿在地上摩擦出吱吱的聲音,窒息的感覺逐漸傳入他的腦海,瞪圓了的雙眼中滿是恐懼。
船醫伍德和哈切森兩人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面色慘白的看著因為缺氧,臉上漲得通紅的費爾頓。
船醫伍德滿頭是汗,他不知道為什么說得好好的,威廉也一直表現的很輕松,場面卻突然變得劍拔弩張起來,顯得手足無措。
哈切森下意識的想要拔刀,但當目光落到依舊神情自若的坐在椅子上的哈登身上后,遲疑了一下,手雖然落到了刀把上,卻還是沒有拔出來。
哈切森再看向威廉,發覺他坐在書桌后面,一臉的輕松,正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和伍德。
“怎么站起來了?”威廉看向面色蒼白的伍德與哈切森兩人,笑著說道,“你們兩個先坐下。”
伍德和哈切森戰戰兢兢的重新坐下來,只不過肌肉緊繃,隨時都可以暴起,而且不時回頭看著身后。
威廉看他們兩個的樣子后,笑了笑,這時費爾頓掙扎的幅度已經越來越小了,塞爾柯克的力氣很大,費爾頓的脖子都快被他勒斷了。
漸漸的,費爾頓便一動不動了,而哈切森和伍德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
威廉這時才從書桌后走了出來,塞爾柯克松開繩子,和迪戈、克洛一起退開數步,被勒死的費爾頓頭顱軟綿綿的垂了下去。
刀光一閃,威廉瞬間出刀,以他的劍術,對空間距離的把握已經稱得上出類拔萃,刀尖正好從費爾頓頸間劃過,直接將費爾頓頭顱斬了下來,滾落在地上。
費爾頓無頭的尸體在椅子上晃了晃,隨后也“噗通”一聲跌在地上,鮮血轉眼間便在尸體下方匯聚出一個小小的血泊,房內頓時充斥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幾滴血濺到了威廉臉上,克洛眼疾手快,已經從懷里掏出一副干凈的手帕,遞給威廉。
“你們兩個,也許以為我是在搞清洗,”威廉緩緩擦拭著血跡,對伍德和哈切森平靜的說道,“費爾頓估計也以為我會容不了他,遲早會把他清洗掉,不過你們這么想可真看輕我了。”
“以前如何,我都不會追究,從在甲板上你們對我成為船長無異議開始,我就不會再追求任何人以前犯過的錯誤,因為在這之前我還不是船長,你們還未向我獻上忠誠,”威廉目光從塞爾柯克、克洛、迪戈以及哈登臉上一一掃過,他這話也是說給他們聽的,“當初我在甲板上給過所有船員一個挑戰的機會,費爾頓沒有出頭,這就代表他認同了我的船長身份,現在他卻在下面給我搞小動作,私下里串聯船員,想要離開。”
“你們說,我會放過他嗎?”威廉笑瞇瞇的問道,“他以為自己可以想走就走,海賊團里自我主事后,最重要的就是忠誠,你們有意見可以向我提出來,我這個人,對自己人其實很好說話,但如果像費爾頓這個傻瓜一樣搞些小動作,我也不會輕饒,我這個人說到做到。”
威廉對迪戈吩咐道:“像我當時在甲板上說的,把他尸體扔到海里去。”
迪戈應了一聲,提著尸體離開屋子。
船醫伍德擦著汗,暗中腹誹,把一個人活活勒死,也叫好說話?只不過伍德沒膽量把這話說出來。
不過他和哈切森這時反而鎮定了許多,因為兩人已經想明白了,他們兩個人在威廉成為船長以后一直老老實實的,威廉既然不是失心瘋,是不會對他們出手。
船醫伍德摸了摸漸禿的腦袋,上面滿是汗水,他勉強笑道:“費爾頓確實該死,當初有意見,就應該當著眾人的面提出來,現在卻鬼鬼祟祟的,反而讓人看不起。”
威廉笑意擴大,緩緩點著頭,哈切森則灌了口酒,壯著膽子試探道:“費爾頓身邊的那些人怎么處置?”
威廉聞言卻看向哈登,問道:“你覺得該怎么處置?”
哈登咧開大嘴:“那些都是費爾頓的鐵桿心腹,歸不了心,我的意思是…。”
哈登拿手在喉嚨前劃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那就都殺了,”威廉毫不遲疑的說道,“你去處理。”
克洛目光閃爍,他知道威廉讓塞爾柯克出手勒死費爾頓的目的。
盡管費爾頓是所謂“叛徒”,但塞爾柯克以這種方式勒死他,依舊會讓船上的東海土著對他產生忌憚和排斥,這些北海的外來戶更難被真心接納。
只是克洛卻不知道威廉此時下達的命令有何意義,他是船上最為清楚威廉心機的人,知道威廉絕不是個嗜殺的人,一舉一動一定有深意。
威廉沒有帶人直接去卡爾馬城,而是先收了海賊旗幟,到紅葉村停泊休整。
摩根海賊團的船員們,這次去往無風帶雖然沒有經歷什么大戰,但一路上也差不多是風餐露宿,而且提心吊膽,連船長都換了個人,全船人心浮動,威廉覺得還是先讓他們在自家地盤休息一下為妙,另外他也要重新安排一下手下負責的工作。
威廉剛剛在船上用雷霆手段殺光了前任副船長費爾頓一伙,不用擔心船上的海賊們敢違背他的命令,在村莊鬧事,托尼的叔叔奧馬爾又是當地的村長,也不必擔心驚動海軍或者其他官方力量。
這一段行程,威廉耗費不少心力,十分疲憊,到紅葉村后,盡管面對一幫很久沒見的老班底成員,依舊沒說太多話,簡單吩咐了一下面上要做的工作,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