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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銀雞獎

  “下一場是實戰搏擊,希望你不要遇上我!”李天隼突然大聲地叫道。

  陸三川臉色一變,向李天隼勉強一笑:“以武會友,求之不得。”這家伙雖然這樣說著,卻是迅速向身邊的幫閑打了一個眼色,找借口遁走。

  李天隼好打在學校是出了名的,當然,這并不是說李天隼最能打,至少李天隼就知道放開手腳全力開戰,他不是徐一鋒的十合之敵,但是打中等身手的陸三川絕對是妥妥的。

  實戰搏擊是學生與教官的比斗,但是,為了激勵學生的積極性,警察學校在創辦之初就設立了銀笛獎,也就是大家說的‘銀雞獎’,以前是每一屆每一個班的第一名可以獲得‘銀雞獎’,獎品其實是一只99銀的哨笛,陳家駒上任學校校長后,聽取徐一凡的改革意見,設立真正意義上的銀雞頭獎,純銀打造的銀雞頭獎座一個,還有獎金二十萬,每班第一名改為每一屆的全校總成績第一名獲得,二十萬獎金對于陸三川、李天隼等人自然不多,他們要爭搶的是全校第一的榮譽,但是對于家境困難或者普通的學生都是一筆大財,而要爭奪銀雞獎,就會分成優秀學生間的比斗,陸三川還真會跟李天隼杠上。

  “哥,下一場是實戰搏擊,你有沒有信心?”何小心低聲地問道。

  何必聳了聳肩膀笑道:“要什么信心,渾水摸魚,扛住教官倆分鐘進攻,再偶爾打幾式有效攻擊就可以通過了。”

  “啊——!”何小心瞪大眼睛看著何必驚叫道:“你..你不想拿銀雞獎嗎?”

  “不想!”何必肯定地說道。

  “為什么?”何小心不懂。

  “這哪有為什么?”何必撇了撇嘴說道:“不想就是不想,就跟不想吃青椒吃辣椒那么簡單。”

  “哥,你不會是怕輸吧?”何小心低聲地說道。

  何必眼帶不屑地望了一眼臺下的一眾學生,拿第一名又能怎樣?立刻就成眾矢之,人性太微妙,得不到的也不希望別人得到,拿第一看似是至高無上的榮譽,實際很容易被孤立,不是誰都可以駕馭住第一的名號,何必不管能不能做到,他都不愿意這么做,做人,當然是扮豬吃老虎才爽,老虎能做到豬的事有什么好炫耀。

  “哥不是怕輸,哥是懶得贏,純粹的懶!”何必不以懶惰為恥,反而有點沾沾自喜。

  何小心不想看何必這個白癡,轉頭看向徐一鋒,徐一鋒正靠在一顆樹干上,眼睛平淡地看著從面前走過的學生。

  “哥,你說這個徐一鋒很厲害,我看他文文弱弱的不像很強的樣子,最起碼不會是那個李天隼的對手。”何小心低聲地說道。

  何必打了一個哈欠,就要靠著椅背睡覺,聽到何小心的話,睜開眼睛看向徐一鋒。

  “何小心同學,記住,看人不要看表面。”整間警察學校里面,何必自認為徐一鋒才會是自己的對手。

  徐一鋒感覺到有目光看向自己,轉頭往坐臺上望去,看到了何必與何小心。

  徐一鋒禮貌性地點了點頭,他跟何必雖然不是同一班級,卻也見過何必幾次,徐一鋒是學校里面的小太陽,被人認識很正常,何必上課不是睡覺就是睡覺,能夠被徐一鋒認識,可見徐一鋒的記性之佳。

  “老媽怎么還不帶飯來,早知道我就去吃飯堂,我現在都快餓貧血了。”何必捂著肚子滿臉怨念道。

  “哼!是你自己嘴刁,本來就該吃飯堂的,老媽把你寵壞了,這么大熱天還要給你做飯,仔細我告訴舅舅修理你一頓。”何小心聽到何必的埋怨,托了一下自己眼睛上的寬大鏡框,皺著鼻子斥道。

  何小心才十幾歲,卻已經要帶近視眼鏡了,可能是遺傳何敏的基因,可是也不對,同為同胞兄妹的何必,一雙招人嫌的死魚眼卻是銳利得很,不符合遺傳學,不過何必從小的氣力就奇大,用何細輝的話說就是天生大力,何必十三四歲的時候就已經把何細輝的手下打得哭天搶地了。

  “何必,這里!”何敏很快就到了,手里提著一個餐盒,看到兒子何敏非常的開心:“餓壞了吧!港島的交通真是越來越擁堵了,路上塞了一個多小時。”何敏看到兒子顯得有些喋喋不休。

  “考了幾科了?成績怎么樣?有沒有機會進警務處的?評卷老師怎么說的?”不愧是做老師的,何敏的問題條理清晰,都問在點子上。

  何必冷汗,趕緊說道:“媽,我好餓,讓我先吃點東西吧!”何必不明白何敏為什么那么希望自己能夠進警務處,他可不敢讓何敏知道,自己把志愿改成了最休閑的便衣警察。

  如果不是何敏的態度強硬,何必連警察學校都不想讀,現在都什么時代,科技時代,當然是學金融或者整計算機,搞互聯網經濟賺大錢啦,當警察能有什么前途,‘一哥’的薪金才多少錢一個月?

  “快吃快吃,媽做的都是你平常最喜歡的菜,還有兩個雞蛋和油條一根,油條冷了一點,都要全部吃完。”何敏聽到何必喊餓,手忙腳亂地打開食盒,嚴厲地說道。

  能讓一個知書達理的文靜女人變得不講道理,也只有她的親生兒子,何敏對何必的期望很高,他父親是那樣的出色,兒子也不應該差。

  “媽!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我站這里都十分鐘了,你都看不到我嗎?”何小心苦著臉說道,她剛剛故意在何必的背后走來走去刷存在感,可是愛子心切的何敏硬是沒有看到何小心。

  難道真要給媽咪配一副老花鏡了?何小心暗想。

  “早看到你了,你今天不用上課嗎?怎么跑過來給你哥打氣。”何敏嘴上嗔怪,心里卻是欣喜,何必與小心兄妹倆從小感情就很好。

  “我請假了,你還說我,今天是禮拜三,你不是有課的嗎?”何小心撇了撇嘴說道。

  “我跟其他老師換了課——”何敏說著突然停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學校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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