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灣仔區重案行動組督察朱華標,可不可以談一下。”朱華標高舉雙手走向挾持人質的青年男子。
“站住!”青年男子持槍的右手往下壓了壓。
“我身上沒有帶武器的,放心吧!”朱華標笑了笑。
“說說吧,什么目的,從報警到現在足足有三十分鐘,幾次我們的伙計很快就堵住了大廈一樓出口,但是我看了管理層監控,你一開始就沒打算逃走。”朱華標非常肯定地看著青年男子的眼睛,徐一凡的手下沒有廢物,朱華標能夠升到行動督察,自然有自己的本事。
青年男子聽到朱華標的話,微笑地點了點頭,頗有些惺惺相惜地說道:“都說灣仔警署的行動組不簡單,現在看來傳聞不虛,想知道我的目的,看你怎么查了,難道朱sir破案都是靠罪犯自己交代的嗎?”
“嘿嘿!”朱華標嘿嘿一笑“那也不是,那要看賊夠不夠蠢,你不會就是那種笨賊吧!”
青年男子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他看出來朱華標在拖延時間,灣仔警署的行動組警員眾多,除了重案組還有反黑組,兩個行動組加起來真的可以把所有樓層都堵死,除非你真的插翅能飛,不然想下樓就是異想天開。
朱華標的心里卻是也咯噔了一下,雙方都是心機靈動之輩,朱華標很快就發現了青年男子也在拖延時間,按道理說時間越長,對方就越被動,除了神經病,沒人會愿意跟警方耗時間,不,還有一種情況,那便是對方有什么依仗,可以保證自己安全撤退,而且是拖得時間越長越有優勢。
朱華標猜不出青年男子的目的,心里非常地焦急。
“你還不夠資格套我的話,徐sir是我最欣賞的警察,讓徐sir來吧!”青年男子開口說道:“我想跟徐sir玩一個七十二小時的游戲。”
朱華標輕蔑地笑了笑:“想見徐sir?你還不夠資格!”
青年男子正要說話反駁,一道聲音響起:“我手下說的沒錯,跟我玩,你還不夠資格。”
是徐一凡。
徐一凡一身休閑家居裝,腳上穿著一雙人字拖,肩膀上還托著一個小嬰兒,一點都不像是在案發現場,反而像去菜市場多些。
“徐一凡!”青年男子突然有些激動起來。
“莫激動、莫激動!”徐一凡囂張地搖手說道:“讓朱標跟你玩玩吧!我一出手,你就要哭了。”
搞笑的是,坐在徐一凡肩膀上的小樂樂,也努力板著一張嚴肅的小萌臉,一付我很厲害的自傲小表情。
青年男子聽到徐一凡的話,臉色頓時黑了起來。
“阿頭!”李魁卻不管這些,看到徐一凡出現,立刻打個手勢,和另外一名重案組警員追上徐一凡,擋在徐一凡的身前。
李魁手里的格洛克甚至已經打開了保險,隨時準備射擊,這個時候人質在李魁的眼里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徐一凡以及小公主樂樂的安全。
“你就那么自信,我不會開槍先打死人質?”青年男子看著徐一凡平靜地說道。
“對!”徐一凡沒有哪怕一秒鐘的遲疑,直接就開口說道。
青年男子愣了一下,他隱隱覺得是哪里出錯了,徐一凡比在新聞報紙上了解到的形象更加危險,看著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青年男子的危機感越來越重。
只要能贏,沒人愿意輸。
“嘭——!”青年男子槍口對著人質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一股鮮血曝出,中年油膩人質倒地。
“開槍——!”李魁大叫道。
“砰砰砰——!”
“嘣——!”
“砰砰砰砰砰砰…..”
“住手——!”青年男子厲聲地大叫道,他實在太過于托大了,也低估了灣仔重案組的本事,從他開槍射擊人質的時刻開始,便決定了你死我活的局面,他沒有第一時間拿出殺手锏,還想帥一把,差點沒被重案組的人打死。
青年男子左手捂著胸口,那里被李魁開槍打中了一槍,背后也中了兩槍,幸好他穿了避彈衣,不然現在就要躺下了。
“停——!”徐一凡抬手讓重案組停止開槍,不然這樣戰下去,自己的任務說不準就要失敗告終了。
青年男子右手高舉著一個鐵質的遙控器。
“不要動,這是一個壓力引爆器,只要我一松手,炸彈就會爆炸,朱華標,你看下你們身后的墻角。”青年男子狼狽地大聲地叫道:“我埋的炸彈絕對不止這幾顆。”
朱華標轉頭看了一下青年男子說的炸彈,然后轉頭看向徐一凡,很明顯,這家伙根本就不把那幾顆炸彈,他在等徐一凡命令。
青年男子偷偷咽了一下口水,計劃一開始就出錯,灣仔警署的人太變態了。
“你現在還要跟我玩嗎?”徐一凡把肩膀上的小樂樂抱在懷內,神秘地笑了笑。
青年男子寒著臉驕傲地說道:“你已經輸了,人質已死,這鍋你要背。”
李魁的臉色更加冰冷,嘴邊的麥克風低聲地通知阿呆:“立刻鎖定對方,我艸你媽的,鎖定腦袋,腦袋,一槍爆頭。”
“阿頭,你先走,這里我們就可以了。”李魁沒有轉頭,他知道徐一凡能聽到。
徐一凡伸手拍了拍李魁的肩膀,他明白李魁的意思,這個鍋李魁要背下,致使人質死亡李魁扛下責任,自然跟徐一凡無關。
“我輸了嗎?”徐一凡笑了笑:“看來你是要繼續賭下去。”
青年男子被徐一凡的笑容弄得心里非常慌張,難道對方看出了什么?想著這里,青年男子趕緊搖了搖手上的壓力引爆器說道:“好呀!怎么賭?”青年男子不僅長得像螃蟹,也有螃蟹的賭性。
“我賭你手上的什么壓力引爆器是假的。”徐一凡臉色一寒,這個家伙太不識抬舉了。
“我賭是真的。”青年男子開心地笑了笑,認真地說道。
“那就開來見我。”徐一凡冷道“你現在就可以放手引爆炸彈。”
青年男子的心臟一陣抽筋,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本能地把手上的引爆器往前伸了伸。
所有的警察都嚇了一跳,炸彈可不同于手槍,沒有僥幸可言的,只要你還在它是殺傷力范圍之內,全部是非死即傷。
朱華標看到青年男子手上細微的動作,心里對徐一凡崇拜得要死,他現在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判定,對方手里的炸彈引爆器是水貨。
“不要亂來!現在不是對賭的時候,立刻解除炸彈,有什么要求你可以跟我說。”一道嚴厲的聲音從徐一凡等人的背后響起。
“我是灣仔警署高級警司方潔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