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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鎖不住我雄心壯志

  “李sir,國際刑警的這個案子,我覺得我們需要申請跟進。”朱華標拿著一疊資料走進李文斌的辦公室報告道。

  李文斌皺眉拿起朱華標的遞過來的資料。

  “是他?”李文斌抬頭看著朱華標說道。

  “對!”朱華標點了點頭。

  國際刑警攝像頭拍到的其中一個搶劫國際刑警證物室的劫犯,正是朱華標的老相識,曾經因為另外一個案子被朱華標逮捕過的罪犯,后來這個家伙在送法院受審的時候被劫囚車走脫了,想不到這個時候在國際刑警出現。

  “這個案子牽扯到國際刑警,現在時機也不對頭,國際刑警就是一個大泥坑,還是算了吧!當沒發生過。”李文斌揉了揉眉心,駁回朱華標的建議,李鷹帶領反黑組在防恐怖襲擊案件中表現出色,再加上李鷹在行動中雙腳中槍光榮受傷,被警隊高層注意到大加贊揚英勇無畏,據說,李鷹出院之日就是升遷總督察之時,而灣仔警署的總督察之位只剩下一個,這種關鍵時刻,李文斌希望能盡力挽回些什么,不想出亂子。

  “不是吧!李sir!”朱華標不忿地叫道:“當沒事發生。”

  李文斌嚴厲地點了點頭,這時候辦公室正好有電話接入,朱華標還待再說,李文斌已經揮手讓他出去了。

  朱華標手上拿著一疊資料越想越不順,這么好的機會,李sir為什么不讓自己調查呢,就算李sir自己不想分心這個案子,也大可讓自己負責呀,朱華標現在只是一個小組長,沒有李文斌的那種大局感,自然也就體會不了李文斌的處境,職位低的人比較單純,一心只求多破案立功,哪里能體會上位者的復雜用心,職位越高,考慮的問題便越深遠。

  “休看我、戴鐵鐐、鎖鐵鏈,鎖住我的雙腳和雙手——,鎖不住我雄心壯志沖——云天——。”一個平頭男靠在電梯里面唱大戲一樣唱道,這個家伙雖然雙手被拷上手銬,有兩名重案組警員押送著,那臉上得意的表情卻不像是被拘捕的罪犯,反而像回到自己主場一樣灑脫自在。

  “聽不明白吧!小朋友!”平頭男歪著腦袋看著一臉黝黑的朱華標笑道。

  “手戴手銬還雄心壯志,讓我別小看你是吧!”朱華標叫道,突然一拳打向平頭男的小腹,平頭男手被銬著無法閃避,再加上沒想到朱華標一言不合就出手,被結結實實地一拳打中,臉色變了一下,嘴上卻沒有哼一聲疼痛,硬著忍著疼痛眼睛直瞪著朱華標。

  “天——!”朱華標學著平頭男的唱戲語氣哂笑了一聲,這種刺頭他見多了,狠狠修理一頓也就老實了,他才不把這種家伙放在眼里,電梯到了重案組樓層。

  “以后別犯在我手里,不然看你怎么飛天!”朱華標撂下一句話便走了出去,當時的他卻沒有想到,這個平頭男竟是一個厲害角色,不僅殺警逃逸,而且還帶人殺上國際刑警辦公樓,劫走了九千萬美金的贓款,引起整個港島震動。

  朱華標站在李文斌的門口,想起了跟平頭男的第一次相遇場景,臉上的表情變幻著,想了很久再次推門進入李文斌的辦公室,五分鐘之后,朱華標又一臉灰敗之色地走了出來。

  三分鐘之后。

  “需要什么支援?”徐一凡旋轉著手上的鋼筆,雙眼盯著朱華標問道:“還有,這事你們重案組的頭知道嗎?”

  “不用什么支援,我只需要帶著自己小組的警員加入調查就行了。”朱華標趕緊欣喜地答道,聽到徐一凡問李文斌,朱華標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說道:“這事跟李sir打過報告,李sir,呃——!李sir暫時拿不定主意。”

  徐一凡在李心兒言傳身教的熏陶下,早就成為一個察言觀色的老司機,從朱華標支支吾吾的語態斌是不支持這事的,雖然徐一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行了,下去忙吧!我會讓行政小組的警員跟國際刑警溝通,加一組人手過去一同查案倒是問題不大,你去找肖瀟商量,尋找一個合理介入案件的理由。”徐一凡揮手叫道:“至于李sir那里,我會讓人去解釋的。”

  朱華標聽到徐一凡善解人意的安排,興奮地立正敬禮大聲地叫道:“YES!SIR!thanksir!”

  打發朱華標去查這個案子對徐一凡來說只是舉手之勞,這家伙倒也不指望朱華標一定能立什么大功,盡力就好!

  朱華標開始介入調查國際刑警被劫案件,這伙案件的罪犯卻是躲藏在灣仔區的一處舊區民房中,他們錢是已經劫到手了,不是不想盡快離開,而是灣仔警署被恐怖襲擊之后,徐一凡親自簽發啟動轄區內一級應急機制,頻繁調動全區警力做事,灣仔開始戒嚴,這些劫犯根本就出不了灣仔,只能窩藏在住處,等過了這段風頭再找路子離開港島,現在只怕一出門就被人舉報了。

  “現在的條子真他媽能吹,我就不信這個所謂的神奇警司這么厲害,吹牛B誰他媽不會。”一個板寸頭的矮個子男把手中的雜志扔在桌子上罵罵咧咧道。

  圍著桌子坐著的有四名男子,其中一名便是朱華標見過的平頭男,平頭男沒有說什么,撿起板寸頭扔在桌子上的雜志看了一下,上面的封面頭條上豁然是徐一凡一臉淡定微笑的相片,警方為了宣揚警隊的辦案能力,本來就把案件粉飾了一番,新聞媒體倒也基本中正,但是落到這些追求銷量的雜志社手里,那就不管了,極盡夸張手法,把好好的一場反恐怖襲擊案件描述得像玄幻,徐一凡比豬哥亮還叼,幾乎到了撒豆成兵的境界,難怪板寸男看不下去,這簡直是侮辱人家恐怖分子智商嘛。

  “嗤——!”平頭男嗤笑了一聲,把手中的雜志扔到了身后的垃圾桶里面。

  “小鳥,聯系好船了沒有!”平頭男似乎是這一伙人的領頭,轉頭對身邊的長發男問道。

  “水路恐怕走不通,除非先偷渡東南亞再轉機回美國。”長發男說著拿出一張地圖,打了一個手勢,讓另外兩名劫匪掃干凈桌子上的飲料、餅干、瓜子,把地圖平鋪在桌子上說道。

  “教授,我的目標是這里。”長發男指著地圖上的一個紅點說道:“大家都知道港島有一個啟德機場,但是在石崗這里也有一個小型的軍用機場,這個機場雖然停用很久了,但是最近又重新啟動,九七快到了,英政府重新啟動了這個機場來撤離那些英籍高管。”

  “這里是軍區,我們怎么進得去?”剛剛的那個板寸頭質疑道。

  “記住,這世界上沒有什么門是金錢敲不開的,這些英國佬,各個都在港島撈夠錢急著回祖家,肯定不介意再多發一筆橫財,等上了機,再黑吃黑。”長發男指了指墻角的一堆美鈔,向身旁的猥褻男說道:“只要你遞出的票子足夠,世界小姐的雙腿都會為你張開。”

  猥褻男擦了一下口水笑了笑。

  徐一凡打發走朱華標之后,就取出一張白紙攤開在辦公桌上,慢慢地縷著些什么。

  “塚本英二”、“李富貴”、“鱷佬”、“熾天使”、“復仇基金”、“殺手O”

  徐一凡在白紙上慢慢地寫上這些關鍵的要點。

  “李富貴、鱷佬不等于熾天使。”徐一凡把李富貴和鱷佬畫成一個圈,然后在熾天使中間打了一個不等號。

  “哦!對了,還有一個宮木太郎,這個家伙出現在塚本英二的辦公室,肯定有問題。”徐一凡想著又在白紙上寫上了宮木太郎的名字,并且在宮木太郎和塚本英二之間連了一條線。

  徐一凡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突然一雙清涼的柔軟小手出現在徐一凡的額頭上,徐一凡笑了笑,知道是李心兒,不知道是不是日久生情還是別的什么,徐一凡跟李心兒的關系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突破了簡單的上司與下屬關系,甚至超越了普通好友,有點類似于女人藍顏知己的那種關系,兩人都是聰明人,徐一凡有時候的一些詭計很難瞞過李心兒,平時交流也是一點便互相會意,只是兩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去戳破這層關系。

  “案子不是結束了嗎?怎么還這么煩?”李心兒一邊揉按著徐一凡的額頭兩側,一邊引導地問道,她不僅是徐一凡的秘書,還是徐一凡的私人心理治療師,記得在讀大學的時候,她曾經跟導師說過,絕對不會愛上自己的病人,但是隨著對徐一凡的了解加深,不可否認她對徐一凡有過悸動。

  “結束?”徐一凡哼了一聲:“結束我就不會這么煩了。”

  徐一凡喃喃著又在白紙上寫上一個名字。

  “方潔霞。”

  徐一凡想了想又在方潔霞名字后面括弧寫上一個重量級的名字:方明珠。

  站在徐一凡身后的李心兒看到徐一凡寫在桌子上的名字,芳心震了一下,作為一個出色的心理專家,她差不多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徐一凡的人,某些方面甚至比徐一凡本人還要了解他自己,心里不由地替徐一凡擔心了起來,手上的動作不自覺間便重了一下。

  徐一凡立刻感覺到了李心兒手上的力道,猜想到李心兒不小心看到了桌子上面的內容,也沒有多說什么,只平淡地道:“有些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無根據地猜測而已。”

  “嗯——!”李心兒微笑道。

  “中午吃什么,我請!”徐一凡不想在這上面多做糾纏,轉了一個話題笑道:“慶祝我們的美女秘書休假歸來。”這家伙嘴上說著,手上已經不留痕跡地收起了桌子上的紙。

  李心兒也不拆穿徐一凡,搖頭笑道:“跟你說多少次了,我是心理治療師,文秘只是兼職,還是我請你吧!我知道新開了一家意大利餐館,免得你又請我快餐,算是慶祝你又立大功。”

  “了然,你請客、我買單!”徐一凡鄙視道。

  “嘻嘻!”李心兒笑道:“你明白就好,不用說出來,人艱不拆啦!小女子這一點點微薄薪水,可請不起你這個大警司。”

  重案組。

  李文斌聽說朱華標越過自己,直接向徐一凡請示自己的行動申請,而徐一凡也批準了朱華標的行動,李文斌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想到朱華標畢竟是重案組的人,他立功了重案組與有榮焉,闖禍了有徐一凡擔著,似乎對自己有利無害,也就沒有把朱華標叫進來批一頓。

  李文斌現在沒有精力分心朱華標的案子,這個家伙現在處心積慮地在謀劃一個大案子,一個所有人都暫時忽略了的大案子。

  ‘熾天使’。

  塚本英二勢力以及‘復仇基金’吸引來的殺手集團雖然已經全軍覆沒,但是,‘熾天使’還沒有歸案,如果說徐一凡的此次幾近完美的反恐怖襲擊案件還有一絲瑕疵的話,那就是‘熾天使’沒有落網,李文斌甚至隱隱地感覺‘熾天使’才是最大的贏家,利用警方跟塚本英二互掐,現在塚本英二也死了,眾多殺手集團也瓦解了,‘復仇基金’更是煙消云散了。

  李文斌依然固執地認為,李富貴和鱷佬幕后的那個boss便是真的的‘熾天使’,即使不是‘熾天使’本人,那也跟‘熾天使’的關系很密切,自己如果能破了這個案子,把‘熾天使’拘捕歸案,一定能超過李鷹在反恐怖襲擊案件中的功勞,所以,反恐怖襲擊案件結束了,鱷佬和李富貴依然被李文斌關押在重案組的拘留室。

  “鱷哥,現在怎么辦?”李富貴著急地問道:“昨夜我一晚上沒睡覺,聽到有警察說塚本英二已經被‘熾天使’殺了,復仇基金的懸賞也自動解除了。”

  “你說什么?”鱷佬聽到李富貴的話從地板上蹦跳了起來,這家伙激動地拉著李富貴的衣領,看著李富貴的眼睛興奮地叫道:“你剛剛說什么?塚本家族的‘復仇基金’已經解散了,也就是沒有殺手要殺‘熾天使’了。”

  “太好了!”鱷佬激動地搓著雙手,在空蕩蕩的拘留室里面轉著圈子走來走去,走了幾圈之后,鱷佬又停下來看著李富貴問道:“你這消息準不準確的。”

  這時候岳琪琪又來探望鱷佬,岳琪琪在外面消息比較靈通,鱷佬趕緊問岳琪琪什么情況,得知‘復仇基金’真的沒有了,鱷佬激動地抱著李富貴猛親。

  ‘復仇基金’流產,也就是說沒有殺手再會來殺他了,這個家伙經常接散單,給不同的槍手接活干抽傭金,非常清楚所有的殺手殺人都是為了錢的,沒有了錢,鬼才愿意為你殺人,自己安全了,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鱷佬趕緊對岳琪琪說道:“寶貝女兒,你快去跟警方說,我要坦白,我要自首,我跟熾天使一毛線關系都沒有。”

  “鱷哥,塚本英二死了,‘復仇基金’的懸賞也沒有了,那我們還怎么賺錢,還有,boss可是交了幾百萬的擔保金?”李富貴也著急了,從鱷佬的背后拉了鱷佬一下問道。

  “‘復仇基金’沒了才好,什么boss,什么擔保金,關我屁事,要不是為了避禍,老子會跟你們套近乎,放手,我可不認識你們這些大陸燦。”危機徹底解除,鱷佬立刻翻臉不認誰,拍開李富貴的手掌寒著臉叫道。

  李富貴愣住了,他想不明白鱷佬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李文斌聽到匯報鱷佬要自首坦白一切,趕緊站起沖出辦公室,親自提審鱷佬,結果可想而知,鱷佬坦白的一切毫無價值,鱷佬把跟凌祖兒說的東西又跟李文斌說了一遍,李文斌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鱷佬雖然不是‘熾天使’,但是對‘熾天使’的了解絕對不會像現在表現出的這樣無知。

  “那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不是‘熾天使’,那么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跟‘熾天使’的一系列案件沒有關系呢?”李文斌威逼道。

  “這還不簡單,‘熾天使’干掉了塚本英二,那天晚上我被你們關在警署,對了,還是你把我拷在頂樓的欄桿上的,我又不會分身。”鱷佬攤手說道。

  李文斌皺了皺眉。

  “那你們背后的那個神秘的boss呢?我需要這個人的所有詳細資料。”李文斌看著鱷佬的眼睛問道。

  “呃——!”鱷佬愣了一下:“這個..這個我還真不是很清楚。”鱷佬的聲音有些遲疑,他這時候認真回想起來,才發現自己對凌祖兒真的一無所知。

  鱷佬轉頭看向李富貴,李富貴莫名地看著鱷佬,又轉頭看了看李文斌,攤開雙手,一付無辜的樣子,李富貴更加不了解凌祖兒的身份信息。

  李文斌眉頭皺得更深了,如果眼前的這兩個家伙沒有說謊的話,那么,那名隱藏在幕后的boss還真夠神秘的。

  是‘熾天使’?

  還是‘V’?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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