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突然消失,讓在笑忘書中還咂嘴的顧錚,瞬間就沒入了這個世界的軀體之中。
其快捷程度差一點讓他摔一個趔趄,讓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直接的往前前傾過去。
好巧不巧的,那王瑩麗用來虛掩他的嘴巴的手,正擋在他的前方。
他這么一探頭,自己那旱了足足十六年的嘴巴,就與王瑩麗那白嫩嫩的掌心碰觸到了一起,貼的是結結實實。
一陣香噴噴的薔薇花粉的味道,直接就朝著顧錚的鼻尖處鉆了過去。
而唇上附著的軟軟嫩的觸感,頗像是現實世界的雞蛋布丁,q彈爽口,滋味?滋味應該也挺不錯的吧。
心中這么想的顧錚,他還真的這么做了。
他狗膽包天的就探出了自己的舌頭,下意識的就舔了一下。
佛祖在世,真的只有一下。
但是當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時候之后,就已經來不及了。
原本剛被委托人給感動的眼淚汪汪的王瑩麗,現如今的臉紅的卻如同傍晚的朝霞一般,火紅。
她且羞且怒的瞪了顧錚一眼,原本橫在他唇上的手掌,直接就改成了乎的姿態。
“登徒子!”
‘啪!’
顧錚嗷的一下就捂著嘴蹲在了地上,隨后又嗷嗷叫的站了起來,自己背后的傷口還沒愈合呢,是真的疼。
他流著疼出來的眼淚,看著王瑩麗落荒而逃的背影,高聲的說了他們婚前最后一個約會夜晚的最后一句話:“明天穿好了嫁衣,等著我來娶你!”
這般的油嘴滑舌,卻帶著兩個人才明白的甜蜜。
待到王瑩麗的人都跑沒影了,顧錚才嚴肅的朝著腦海中的笑忘書詢問道:“說吧,這個世界的委托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給我解釋清楚了!”
而比顧錚還后知后覺的笑忘書,則是顫顫巍巍的說出了它剛得出的結論。
“這個,這個世界的委托人,他耍滑頭了!他可能本來就應該命不久矣。”
“如果我們幫他完成任務,等我們離開后,按照規定,他需要付給我們二十年的壽命。”
“可是在地府的記錄簿上,這個世界的委托人,滿打滿算的陽壽,也只有三十八年。”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當我們把王瑩麗給娶到手完成了委托人的任務離開這個世界之后,他大婚后不滿一年,就會嗝屁著涼了。”
一聽這話顧錚就怒了:“我x,這孫子太陰了吧,要是我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離開這個世界,那王家的姑娘豈不是要守一輩子的活寡?”
“你當初是怎么把這個哥們給訂成目標委托人的?這個世界里難道沒有比他還需要幫助的咸魚了嗎?”
聽到顧錚有些氣急敗壞的控訴,笑忘書也很委屈,就您老人家那個做任務的速度,能讓它這個一直跟隨在左右的系統找尋目標委托人的時間就那么點,他怎么還能做到精挑細選,嚴查死守啊。
更何況,它一直處于能量不足且不允許它插手世界的狀態,它有很多功能都無法開啟的好吧。
這不,平日里依賴自己的高科技高級別慣了,它早忘了自己現如今的能耐也沒多少了。
這不,就鬧了這樣的一個漏洞。
可是你還不能說人家有錯。
這個世界的委托人,是付的起委托金額的,二十年。
并沒有賴賬。
至于付完了壽命之后的日子,人家哪管那么多身后的洪水滔天。
又仔細的看了一下這為委托人的生平的笑忘書,弱弱的又為自己辯解了一句:“其實原本人家委托人只想讓你幫忙娶個林水秀罷了,依照幸福指數來算,你只要給林水秀的小家中掙出500兩的銀子。”
“就能達到委托人所需要的效果,一樣能抱得美人歸。”
“可是他先是自己操作失誤,讓你提前了幾年過來,你這一高興就按照自己的劇本走了。”
“不小心就把人家的人生給搞的如此的轟轟烈烈,原本娶到林水秀只需要付給你五年的壽命,你愣是把人家給弄成了一個中途夭折,這賴誰?”
聽到了笑忘書的辯解,顧錚不由的陰笑了起來:“一個只有三十八年壽命的短命鬼,還好意思娶親?”
“我告訴你笑忘書,你以后要是還敢給我犯這樣的錯誤,那么小爺我真要落實一下跟你一拍兩散,同歸于盡的想法了。”
“我反正現如今是要困在這個世界把委托人的人生走完了,我這下子也活的夠本了。”
“小心我不開心了,直接就將你給咔嚓了!”
看著自家宿主那臉上陰沉的表情,哭包笑忘書,終于忍受不了煙消云散的恐懼,大聲的嚎哭了起來。
“可是,你也達成了將美嬌娘娶到手的愿望了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越是臨近大婚的時候,越是見天的長吁短嘆。”
“唯恐自己不能入得了洞房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中。”
“我知道你心中早已經把這個世界的委托人,鞭尸了無數遍了。感嘆于他的好運,恨不得取而代之。”
“現在你得償所愿了,你還有什么可埋怨的?”
義憤填膺的笑忘書正說的唾沫橫飛,突然顧錚就做了蹲下撿磚頭的動作,它立刻就話鋒一轉:“我向最偉大的顧錚宿主保證,下一個世界絕不掉鏈子,仔細的挑選最為誠懇,最為劃算的委托人,以達到輕松上壘的翻身效果。”
“我錯了!別打我!”
由于笑忘書轉變的足夠迅速,認錯態度良好,最主要的是它說的那一句,洞房花燭夜,真正的打動了顧錚,讓它順利的逃過了一頓打,在這個世界中繼續平安的存活了下去。
因為現如今的顧錚還需要它,在他在這個世界中自然的度過剩下的二十年后,再由笑忘書將他帶回現實的世界。
而擺在他面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靜的等待著他已經期盼許久的日子,大婚的到來。
那一日,寧城的天很藍。
那一日,寧城的街很鬧。
顧錚騎著他特意挑選出來的白色的高頭大馬,胸前披掛著最紅艷的綢花,身后跟著他最精銳的士兵,拖拽著他這么多年劫掠海賊的財富,吹吹打打的奔著王總兵的家,徑直而去。
在那里,整個王府恨不得被紅色給染上了滿身,在那里,是同樣一身喜慶的老岳丈和大舅哥。
在經過那無比熟悉的后花園,穿過兩人幽會的高假山之后,就抵達了他這輩子的娘子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