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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重頭戲(二)

  “呵呵,那就難怪了,就像吃東西之前,沒有品嘗過總是充滿遐想,等到親自品嘗了之后,才會現,其實每樣東西,都有它不同的味道,每一樣都嘗一嘗,才真的能享受人間百味。

  “額…”沈飛被她的舉例說的無言,仔細想想,其實就是在說,每一個女人都有不同的味道,這就是男人們即便家有嬌妻,也要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原因。當下苦著臉回答道:“嬌妻的味道還沒有品嘗過,就在花叢間尋芳了,恐怕也不太好吧。”

  “咯咯咯,公子還真是一本正經呢。”女侍應仍然一點不惱怒,反而和沈飛開起了玩笑,“公子你真的一點都不想深入地了解了解人家?”紅唇豐滿,她眉目含春,柔情萬種。

  沈飛倒真的有些不敢看她,這般裸地挑逗,身為男人的他也確實招架的有些狼狽。

  “公子這么怕我,不會與公子相好的,也一起來了吧!”美麗的女侍應咯咯的笑。

  這么一說,倒真的提醒了沈飛,若被納蘭若雪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估計就不是飆那樣簡單了。

  思及此處,又一次隔著屏風,尋找納蘭若需的身影,可惜還是沒有找到,卻被那名身經百戰的女侍應看出了端倪,“不會公子的相好,也在這間屋子里吧。”

  “噓噓噓!”沈飛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瞞姑娘,我的少妻也參加了此間的拍賣,所以,不是姑娘你魅力不夠,而是我實在不能當著她的面做出這等事情來,還請姑娘多多見諒。”

  “居然被我猜對了,難怪公子你一直往對面瞅的,原來是在找人。”言盡于此,漂亮的女侍應反而更加來了興致,俯身靠近過來,露出白花花的公子,你知道男女之間最刺激的是什么嗎?”

  “姑娘!請自重。”沈飛不想用手碰她,又一次從氣穴中沖出仙力,將湊近過來的美麗侍應擋開,這一次被對方看出了端倪:“哦,你真的會噴氣啊,公子你是練武之人吧?”

  大概是武俠看多了,她誤以為沈飛是使用傳說中的內力推開她的,卻萬萬想不到,此刻坐在她面前的是凡人望塵莫及,趨之若鶩的蜀中上仙,而將她推開的力量是上仙體內積聚的仙力。

  沈飛苦笑,借坡下驢道:“姑娘,我的少妻脾氣不太好,若被她看到這般情景,我怕你生命有危險。”沈飛張開五指,露出滿是粗繭的手掌,“這些繭,是練劍練出來的,她和我一樣。”

  女侍應第一次收起臉上的笑容,看著沈飛粗糙、完全與面容不匹配的手掌,露出嚴肅的表情:“公子不會是在嚇唬小女子吧。”

  “我是為了你好。”沈飛語重心長的說。

  “公子可真愛說笑。”

  “練武之人,脾氣大多暴躁,惹怒我的少妻,會出事的。”

  “公子在嚇唬我?”

  “我真的不想惹麻煩。”

  “對了公子,剛才的問題還沒有回答,你知道男女之間最刺激的是什么事情嗎?”說著,女侍應第三度湊近過來,她大概也和男人一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得到。

  沈飛側身躲避她,同時目光斜向一邊,尷尬地問:“是什么?”

  “男女之間最刺激的事情啊…咯咯咯…是當著女朋友的面…咯咯咯,做壞壞的…”后面的話尚未說完,屋子對面卻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居然是有人打碎屏風,破口大罵:“我說你個賤貨到底要不要臉,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偏偏往我身上倚啊,靠啊,你煩不煩。”

  對面這一嚷嚷,倒解了沈飛的圍,定睛看去,卻是心中一緊。原來這破口大罵之人,不正是男扮女裝的納蘭若雪嗎!而被她罵的,卻是美麗漂亮,絲毫不遜色于自己身邊人的美麗女侍應,想必若雪是經歷了和自己相同的事情,而且是以女子的身份經歷了和自己相同的事情。

  那名被若雪訓斥的女侍應面色鐵青,已經融入了骨髓之中的柔情萬種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屈辱所淹沒,她怎么會曉得自己盡心盡力伺候的是個女扮男裝的道士。

  納蘭若雪一忍再忍,直到女侍應放肆地對她上下其手的時候,才終于忍無可忍爆了出來,一腳踢開面前的屏風,火冒三丈地呵斥。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屏風后面的無數雙眼睛,所有的目光全部投注過去,盯著杵在那里,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女侍應,說不出的憐香惜玉。同時對納蘭若雪這個“小白臉”咬牙切齒,充滿了憤怒,“不就長得好看嗎,有什么了不起的,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人們抗議的聲音此起彼伏,要知道,連蓑衣客那樣的道教最頂尖人物,也僅僅是拍賣者之一,當下聚集在翠蘭軒第四層的這些人,可與往日里在下三層喝花酒的人,身份地位完全不同,這些人要么位高權重,要么富甲一方,要么實力斐然,總之都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們聚集在一起,連翠蘭軒軒主都要給幾分面子。

  正在招呼客人的翠蘭軒軒主,在聽到身后的動靜之后微微蹙眉,他有些后悔那么簡單地就把納蘭若雪放入進去了,果然女人誤事啊。

  猶豫片刻,向身后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左右兩名看起來實力不俗的武師,便都氣勢洶洶地奔著納蘭若雪去了。

  納蘭若雪看到他們走過來,出人意料地沒有抵抗:“什么烏煙瘴氣的鬼地方,老子不玩了。”將手中的金券狠狠扔在地上,大踏步地往門外去了。她是女兒身,又自小在山上修煉,學習禮義廉恥,對此地的環境自然是受不了的。

  也不管沈飛了,生起氣來就想徑直離開此地,兩名武師一左一右擋住去路,被若雪一個仙力爆撞飛,徑自走出了拍賣會場。

  眾人唏噓,為若雪展現出的實力深深驚訝,沈飛看著若雪離開,長舒一口氣。卻沒想到,陪侍在側的漂亮女侍應說道:“公子,這不會就是你口中的少妻吧。”

  “哦?”沈飛吃了一驚,畢竟若雪是女扮男裝。

  “不會看錯的,雖然穿上了男裝,可是那般粉嫩嫩的面容不會是男人的,她一定是在女扮男裝,所以才會反應這般激烈的。”

  “呵呵。”雖然她分析地很有道理,不過沈飛還是不置可否。

  “公子,我說的對不對啊。”女侍應非但沒有吸取教訓,反倒來了精神,越放肆起來。

  “當然不對嘍,我怎么會喜歡個男人的。”一邊說著,一邊又一次渡出一道道仙力,將女侍應推開。

  “還說不是,我看你兩人不讓人靠近的手法都是一樣的。”女侍應千嬌百媚的笑,忽然改變了戰術,非但不再上前,反而站在原地,將一條美腿高高順著另外一條腿的腿側,慢慢抬起。

  要知道,她穿的可是高開叉的旗袍,除去下擺的衣襯,是沒有任何貼近肌膚的褻衣的,也就是說,一旦衣襯撩起,內部一覽無余。沈飛想想都覺得“驚悚”心說,自己來拍賣的,怎么就攤上這樣的事了呢,簡直無奈至極,馬上低下頭,連連揮手道:“姑娘,姑娘,在下此行為拍賣而來,你何必如此責難在下呢。”

  “責難。”女侍應咯咯地笑,“別人為了讓我抬起腿,要花費幾百兩銀子,你卻說我是在在責難你。還說和剛剛那人不是一路的,這屋子里除了你們兩個奇葩,可還找得到第三個人了。”

  沈飛眼見勸她不住,只能道:“姑娘,請你自重一點。”

  “我偏不,今天晚上人家無論如何都要奪走你的第一次。”

  “哎。”面對如狼似虎的美麗女侍應,沈飛無論怎樣好生相勸,都沒有效果,只能使出下策,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便驀然出手,連續點中女侍應的天突和膻中雙穴。

  點穴之術是沈飛在和納蘭明珠交手之后,自行參悟出來的仙術,通過將仙力從指間放出,刺點對方的關鍵穴位,達到固定身體、強迫大笑、強迫睡眠等等的目的。到目前為止,除了在邵白羽身上試過兩次,還沒有親身嘗試者,此刻施用在女侍應的身上,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被點穴了的女侍應,身體瞬間僵硬,動彈不得,唯有臉上表情夸張,嘴巴可以閉合:“你你你…你做了什么!”她眼珠亂轉,滿臉驚恐,不等開口大叫,又被沈飛點中了啞穴,至此全身上下,再無一個地方能動了。

  沈飛看她四肢僵硬,費力地扛起挪到一邊,拱手道:“得罪了,小姐。”繼而回到位子上。可憐的女侍應,好死不死的遇見了這么一個不領風情的男人,右腿將起未起,面孔表情僵硬,直愣愣地固定在那里,如同木頭人,真是滑稽至極。

  身邊總算安靜下來了,沈飛感到一陣輕松,和女人在一起他總會覺得很累,不知道為什么。

  定睛打量屋子里的環境,整個房間寬敞明亮,除了緊靠兩側擺放的一扇扇屏風,屋子正中央還平鋪著一塊深紅色的地毯,地毯厚實,夸張的紋理向著四周延伸,像是正在熊熊燃燒的太陽。

  他左右尋找,由于屏風的阻擋,視線能夠達到的地方有限,找了許久也沒有現蓑衣客的身影,對此略感失望,沈飛一直想知道,能夠讓蓑衣客一心想要得到的,究竟是怎樣的一件寶物。

  戌時一到,廳堂的正門即刻關閉,屋子正中間的地毯螺旋狀打開,地毯上刺繡的太陽在旋轉中轉化為四片花瓣,一根五尺見圓的木質平臺緩緩升起,平臺上擺放著接下來將要交易的貨物,從那隱約可見的熒光中,可以看到施展結界留下的印記。

  “好周到的安排。”沈飛贊嘆。

  與他的贊嘆同時響起的,還有眾人唏噓驚嘆的聲音。

  “來參加拍賣會的各位,久等了。”爽朗清晰的聲音來自不知名的地方,“今天拍賣的第一件珍品,是一副張騫先生的真跡——傾國傾城,描繪的是一名國色天香的女子,登上滿目蒼夷的城墻,面對侵略者千軍萬馬毫不退縮的絕美之景。

  眾所周知,張騫先生是出身自趙國的著名畫匠,當年大將軍王翦率十萬秦軍伐趙,趙民同仇敵愾,熱血奮戰七天七夜,戰至一兵一卒,最后,趙皇帝自刎于祖藍宮殿,趙皇后獨自登上城樓,俯瞰帝國鐵師,毫不畏懼,展現出一名傳奇女子應有的風采。張騫先生當時身在別國,根據有關的傳聞將那一幕情景用手中之筆記錄下來,由此畫出了這幅至今仍為世人爭相追逐的傳世之作——傾國傾城!

  各位都是收藏界的行家,對于此作品的價值應該心里有數,小妹就不再過多介紹了,起拍價一千兩黃金,以二百兩黃金為定額向上累加,好,現在競拍開始。”

  在畫作隨著平臺緩緩升起的時候,沈飛便再沒有心思聽取主持者的介紹了。

  他被眼前的美艷驚呆了,整張畫布被黑與紅兩色從中間整齊的分開,下半部分是黑,黑色的墨,黑色的墻,組成城墻的每一塊磚頭都是栩栩如生,細致的描繪如同真實;紅色的天空,整整一大片紅色,中間留下了一個空白的圓,可以想象成太陽或者月亮。不過從那人物佇立形成的陰影來看,沈飛覺得那個圓代表的應該是太陽。

  一個美麗的背影貫穿了黑與紅的交接地帶,出人意料的是,作畫者對于背影的描述用的是無比模糊的手法,能夠看清的只有那與殘日同色的火紅披風,和佩戴在頭上的寶釵金珠。隔著畫作的半邊,在女子視線的盡頭,能夠看到近乎與城墻同色,黑壓壓的躁動軍隊。

  城墻之上翻滾著硝煙,充滿肅殺的軍隊兵臨城下,與這滿世界的男人相比,站在墻頭的女子卻顯得無比高大,傾國傾城,舉世無雙,仿佛不將一切看在眼里,仿佛要與腳下燃燒的城池一同化為灰燼。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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