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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8章 不成文的規則

  “付森博被人給殺了......”張禹有些唏噓地說道。

  “被人給殺了......”溫瓊聞言一驚,托在手掌上的高腳杯差點沒掉到地上。

  她隨即驚道:“這怎么可能?”

  “是我親眼看到的!不可能有錯。”張禹認真地說道。

  “親眼......”溫瓊也詫異地說道:“什么時候?”

  “就在剛剛。”張禹說道。

  溫瓊忙將酒杯放下,兩步搶到床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說清楚......”

  “我有一種道術,只要見過這個人,就能看到這個人的一舉一動。我剛剛親眼看到他在一個浴室里,被人用針刺入了脖頸。如果不出意外,現在應該已經死了。”張禹鄭重地說道。

  “他、他被人給刺殺了......這怎么會......”溫瓊多少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付森博和她都是副區長,看似明面上就帶著一個司機,其實也就是去上班的時候才那樣,私下里如果去什么地方,保鏢絕對不止一兩個。

  就說她溫瓊吧,上次張禹都見過,保鏢有好幾個。身手好不說,而且還配著槍,想要刺殺他們,哪有那么容易,說句實在話,想要近身都不是那么容易。住的地方就更不用說,看似就大門口站著幾個保安,院里全都是監控,另外還有巡邏的武警,飛只蒼蠅進來,估計都逃不過去。

  “不會有錯!”張禹肯定地說道。

  見張禹說的這么自信,溫瓊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她的臉色變的凝重起來。競爭對手死了,但是溫瓊卻沒有半點喜悅。

  張禹看著她性感、豐腴的身軀,凝重、深鎖的眉頭,不禁有些好奇,“阿姨,你剛剛不是還想讓我收拾一下這個家伙么,現在他死了,你為什么一點也不高興呢?”

  “雖然我跟他明爭暗斗,互相抓對方的把柄,想辦法算計對方,但在官場之上,也是有規矩的,不管怎么斗,也不能要了對方的命。使用一些手段傷了對方,倒也沒什么,可一旦真的痛下殺手,那事情就麻煩了......”溫瓊皺著眉說道。

  官場爭斗,從古至今都是有的,而且從來沒有間斷過。但正如溫瓊所言,不管你怎么玩,一條不成文的規則必須要遵守,不能說你斗不過人家,就找到暗殺。要都這么玩,官場上就亂套了,上面也不可能答應。

  歷朝歷代文官爭斗,嚴嵩、徐階這些恨對方入骨的,也沒有說刺殺對方的。饒是魏忠賢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也得講究規則,東廠那么牛叉,也沒說刺殺誰,都是羅織罪名,光明正大的殺。

  “他也不是咱們殺的。”張禹不以為然地說道。

  “要是咱們干的,我還心安理得,不是咱們干的,才叫人難辦。眼下誰都知道我跟付森博的矛盾,現在他突然被刺殺,任何人都會認為是我做的......”說到這里,溫瓊深吸了一口氣,在床邊坐下。

  她也靠住床頭,跟著看向張禹,說道:“你揣煙了么。”

  張禹從兜里掏出煙來,遞給溫瓊一支,幫她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支煙。

  “會是誰做的呢......”溫瓊嘀咕了一句。

  連她都不清楚,張禹更加不清楚了,張禹只是說道:“會不會是他在外面結了什么仇家?”

  “仇家肯定會有......可是......誰又有這么大的膽子......”溫瓊深吸了一口煙,揚著臉,思量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個副區長突然被刺殺,整個鎮海市都會震驚,哪怕是京城,同樣也會出動靜。

  “估計這幾天鎮海市警方不會清閑了,如果能盡快找到兇手,揪出主謀,或許還好說。一旦找不到人,怕是我跳進黃河也很難洗清了。”溫瓊幽幽地說道。

  跟著,她苦笑一聲,又吸了兩口煙,將煙頭在煙灰缸內掐滅。

  “兇手......會是誰呢......”張禹也琢磨起來,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那些島國人?”

  “島國人殺他做什么?好像沒有什么理由呀......”溫瓊一邊說,一邊思考。

  “也許是......擔心投毒的事情泄露出去,所以殺他滅口......”張禹假設起來。

  “不可能......”溫瓊輕輕搖頭,“且不說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付森博做的,就算是他做的,他也不可能說出去。”

  “這倒也是......”張禹點了點頭。

  “這其中......只怕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現在看來,咱們還是當作什么也不知道的好......”溫瓊有些疲倦地說道。

  最近這些天,她實在是太累了。

  白天黑夜的在光明鎮外進行指揮,等張禹解決了疫情之后,溫瓊還得進行善后工作,一直都沒閑著。不說是日以繼夜,也差不多了。

  剛剛張禹給她按摩,倒是讓她緩和了一些疲倦,可眼下倒好,竟然又整出這么一出兒,實在是叫人始料不及。

  張禹看出溫瓊的疲憊,柔聲說道:“阿姨,別想那些了,看你也累了,要不然我給你按按頭,讓你好好的睡一覺。”

  “嗯。”溫瓊應了一聲。

  也就在這時,外面的走廊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跟著又是敲門的聲音,“當當當......”

  聽到這個聲音,溫瓊心頭一凜,要知道自己身上穿的是啥呀,而且還有個男人在屋里呢。

  情急之下,溫瓊連忙跳下床,去抓睡衣,嘴里說道:“什么事?”

  “媽,刑警隊剛剛接到通知,付森博遇刺身亡。我現在要去局里,跟你打個招呼,這就走了......”

  外面響起了潘云急切的聲音,她這話說完,一是抬腿就走,絲毫沒有進門的意思。

  不過也是,一個副區長遇刺身亡,何等大事。估計現在是刑警隊全員集合,馬上就要去展開調查。今晚要是破不了案子,估計明天市公安的人馬就得介入。

  見女兒走了,溫瓊松了一口氣,已經抓入手中的睡衣,又扔到了地上。

  她回頭看向張禹,張禹也從床上起來了,看來也是擔心自己躺在這里的樣子被潘云發現。

  溫瓊溫柔一笑,說道:“她走了,不用擔心。”

  “呵呵......”張禹則是尷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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