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又耍什么花樣”張禹心下狐疑,一路上來,并沒有遇到任何異常,就算現在遇到了毒奶粉案的主犯,也沒有碰到絲毫埋伏。
“難道問題在信上。”張禹伸手將信封抽了出來,先是感受了一下,沒有任何異常,就是一個普通的信封。在信封之內,好像只有一頁信紙。
張禹將信口撕開,果不其然,除了信紙再無其他。他將信紙抽出,慢慢地展開觀瞧,跟著就見信紙上只寫著一排字。
“張真人果然厲害,竟然真能找到這里,著實叫人佩服。咱們后會有期。”
字跡歪歪扭扭,跟那幅圖上的字體如出一轍。
潘云站在張禹的身邊,也看向信上的內容,見就這么一句話,潘云忍不住說道:“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張禹微微搖頭,跟著嘀咕起來,“后會有期后會有期”
潘云見張禹嘀咕這四個字,喃喃地說道:“后會有期那說明,你和這個人之前應該見過”
“見過?”張禹愣了一下,印象中,自己似乎根本不認識這么一號。他看向潘云,說道:“你怎么這么說?”
“很簡單啊”潘云說道:“如果以前沒會過面,怎么能叫后會呢”
“可是我印象中,好像從來沒見過這么一位”張禹疑惑地說道。
“我覺得肯定見過。”潘云鄭重地說道。
“你這么肯定?”張禹說道。
“直覺!”潘云一臉認真地說道:“之前我就懷疑,這個人的真正目標是你,現在看來,一點也沒錯。要不然,他怎么會故意把字寫成這個樣子。是不是你無意中得罪了什么人對方來找你麻煩但是,似乎又不像他這明明是在幫咱們”
張禹也想不通,不過他認為潘云說的話有道理,對方的目標就是他,以前也見過面。
他四下張望起來,沒有感覺到異常,跟著閉上眼睛,用心眼去感受周邊的一切。
除了潘云和樹上綁著的男人之外,再沒有半點發現,他也沒有感覺到有人窺視。
也正是因為如此,更加讓人想不明白,這里連埋伏都沒有,就一封信,一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攀交情,也沒這么攀的。琢磨不透。
張禹再次看向面前的男人,開口問道:“那個戴斗笠的人身材如何?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他身材好像不高也就不到一米七的樣子穿著黑色的袍子看起來好像有點瘦大體上,就是這個樣子警官你們能不能救救我我在這里凍的,實在是受不了了”男人帶著哭腔,哽咽地說道。
“你也知道凍的受不了,那你賣假奶粉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些孩子吃了之后,會是什么樣?”張禹冷冷地問道。
“我就是用奶精做的沒什么大不了吧”男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沒什么大不了”張禹狠狠地瞪著他,冷冷地說道:“鎮上的孩子吃了你的奶粉,全都中毒了,一個個發燒感冒!在你的眼里,竟然是沒什么大不了!像你這種人,就是死有余辜!”
“我、我也沒想到做出來之后,我自己還嘗過呢”男人哆哆嗦嗦地說道。
“廢話!你是成年人,能身體弱小的孩子一樣嗎?”張禹瞪著眼睛說道:“我看你挨得這頓揍都是輕的!”
“我我認打認罰怎么判都行別把我扔在這里”男人哭喪著臉說道。
他現在是真怕!在這個倒霉地方,凍了一天一宿。也仗著精神高度緊張,要不然都能活活凍死。也是張禹來得早,如果今晚不早,明天來的話,十有就是給他收尸了。
張禹看著他的熊樣,說句心里說,真的不想救他,這樣的話,活在世上都是禍害。
抓他來的人,在一定程度上,都算是替天行道。
可這種案件,也得有法律來處置,張禹也不能說,當場就干掉他。
張禹冷笑一聲,慢慢地走到樹后,抬手一劃,“噗”地一聲,一道火焰瞬間將繩子燒過。
繩子才斷開,就聽“噗通”一聲,男人當場栽倒在地,嘴里發出痛苦的聲音,“呃”
“裝什么死,起來!跟我們下山!”潘云立時沒好氣地說道。
光明鎮毒奶粉的案子,她也不是沒聽說。對這種事,她也是深惡痛絕,自然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我的腿我的腿不聽使喚了”男人痛苦地說道。
“活該!”潘云罵道。
說完,她看向張禹。張禹走到男人的身邊,蹲下身子,伸手在男人的腿上捏了一把。
男人沒有半點反應,仿佛沒有知覺。張禹跟著加大了力道,男人仍然是沒有知覺。
張禹隨即抓起男人的手腕,給他把了把脈,脈象虛弱不說,還有些血脈不通。
張禹心中明白,男人的雙腿肯定是凍成重傷,胳膊還能好點。這種凍傷,極有可能造成傷殘,即便是自己來治,也不一定能夠痊愈。
再者說,就算是醫者父母心,張禹也不會在這種人的身上浪費功夫。
他看向潘云,說道:“送他去醫院吧,跟白隊說一聲,讓他去醫院交接。”
“好。”潘云點了點頭。
張禹單手將男人提了起來,夾著他朝山下走去。
一路下山,仍然是沒有半點異常,上車之后,把人放在后排,張禹負責在后面看著他,潘云開車,一路前往鎮東區公安醫院。
在路上的時候,潘云給白隊打了電話,請白隊到醫院那里等著。
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車上看著暖風,很是暖和,饒是如此,來了地方,男人的腿都沒有知覺。
到醫院讓人交給警察,由醫生進行檢查,張禹和潘云將找到案犯的經過,如實匯報了一下。
白隊也能感覺到,斗笠人的目的其實是張禹。在一定程度上,斗笠人即便是抓到了毒奶粉案的主犯,可同樣涉嫌到濫用私刑、非法拘禁等罪名。但人海茫茫,上哪找去,只能立刻調查,能找到就找到,找不到的話,就掛在上面。另外他也拜托張禹,如果有發現,順便就把人給抓了。重要的是,保護自身安全。
他們這邊聊著,過了能有不到半個小時,有負責押著案犯的警察前來匯報。案犯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小腿骨凍僵壞死,無法治愈,只能截肢。
這個結果和張禹預料的差不多,也算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沒有人對這種人表示同情,白隊直接發話,讓手下繼續看著,人犯明天移交。
張禹和潘云沒有別的事,白隊讓二人回去休息。
他倆出了醫院上車,一坐下,潘云就道:“活該!這種人就是活該!”
張禹現在已經不是這個,不知為何,他感覺到很是疲倦。
潘云見他沒出聲,瞥眼看了過去,順嘴問道:“去哪?”
“回隨便吧”張禹本想說回家,可話到嘴邊覺得不妥,總不能讓潘云送自己回家吧。
潘云倒是不客氣,立刻發動車子,朝城中城小區駛去。
上道之后,潘云又道:“本事不小啊,我說怎么敢和我賭今天就能找到人”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抹牢騷,似乎多少對張禹把人找到,有點不滿意。
“我也沒有多少把握”張禹趕緊這般說道。
“沒有把握我看你把握好像很大的,像是有十足的把握”潘云撇了撇嘴,又道:“我就知道,要是沒有九成以上的把握,你是不敢和我打賭的”
“呵呵”張禹干笑一聲,討好地說道:“你高估我了,我當時就一半把握要是沒找到人,我肯定是愿賭服輸的”
“說的跟真格的一樣!”潘云的臉上滿是不信。
二人談談說說,來到城中城小區。
停車上樓,來到潘云家門口,潘云掏出鑰匙開門,門一打開,張禹就開口說道:“你到家了,我得回去了”
“你要走!”潘云馬上扭過頭來。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張禹真切地說道。
現在距離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可沒有幾天了,自己還沒回家呢,另外還得去看望夏月嬋,以及研究妙妙散。時間實在是太緊了。
看到張禹真誠中帶著疲倦的樣子,潘云不禁有些心痛。
她微微點頭,柔聲說道:“那你回去吧再見”
“再見我我忙完之后,就來看你”張禹也是溫柔地說道。
“嗯。”潘云重重地點頭。
張禹慢慢地轉過身子,朝電梯走去,看著張禹的背脊,潘云不由得又是一陣落寞。
“你”潘云不自覺地說道,隨即閉上嘴巴。
張禹轉過頭,輕聲問道:“還有事嗎?”
“沒有。好好保重”潘云說著,轉身進到家門,“哐”地一聲,房門關上。
她背靠在門上,眼淚竟然不自覺淌了下來。
兩個人聚少離多,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再見面。
她本是一個堅強的人,可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讓人牽腸掛肚。
張禹能夠感覺到,潘云就靠在門口,他的心也為之一痛。
“唉”張禹嘆息一聲,自己的情感,實在是如同亂麻。
他走進電梯間,上樓的時候需要刷卡,直接下到一樓的時候,卻是不用。
電梯一直下到一樓,張禹也沒給徒弟打電話來接,直接搭車前往吉祥別墅區。
昨天就說回家,結果這一忙,都到今天后半夜了。
車子在自家的別墅外停下,張禹付了錢下車,出租車自行挑頭離開。張禹走到院門前,有值班的保鏢立刻開門,然后出來打招呼,“老板。”“老板。”
張禹點了點頭,看向大別墅,里面漆黑一片,沒有一個燈亮著。張禹順口問道:“她們都睡了吧?”
一個保鏢馬上說道:“楊小姐她們都出門了,晚上就沒回來。”
“啊?”張禹登時一驚,急忙問道:“都出門了?全都沒回來!”
“是啊。”保鏢點頭說道:“楊小姐、蕭小姐她們本來是早上出門上班的,一般中午不回來,今天中午突然回來了,進門還問您回沒回來。我們自然是如實回答,然后她們就進去了。過了沒多久,就又出來了。我們看車上,方小姐她們也在,一起都走了,到現在沒回來。”
“都走了上哪去了?”張禹疑惑地說道。
“我們哪敢問。”保鏢老實地說道。
“算了。”張禹掏出手機,撥了楊穎的手機號碼。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怎么還關機呢小阿姨沒這個習慣啊”張禹疑惑起來,隨即撥了蕭潔潔的手機。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也關機”張禹再次皺眉,心下更是納悶。
他跟著又撥了方彤、駱晨的電話,無一例外,全都是關機。
這一下,張禹有點懵了,這算是整的哪一出兒。
更為要緊的是,張禹擔心她們的安危,好在有葉鳳凰,應該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吧。
他在心中自我安慰,旋即攤開右掌,使用了圓光術。
張禹光芒一閃,緊接著他就看到,光鏡中出現了楊穎的身影。
這大晚上的,楊穎竟然沒睡覺,反而是坐在麻將桌前,正在打麻將。
他能勉強看到坐在楊穎右側的人,雖然只能看到一半,卻也能夠確定,這人是蕭潔潔。
“這大晚上的,跑哪打麻將了”張禹在心中說道。
他立刻意識到,八成是家里的女人生氣了,故意跑出去玩,讓他著急。
楊穎肯定不會帶這種頭,領頭的十有是蕭潔潔。
女孩子么,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多多少少會以為男人不關心她,耍點小性子,稍微一哄就好。畢竟任何女人,都希望得到自己心愛男人的重視。
按理說,自己想要找到她們,并不困難,只要使用八字尋命術,就能信手拈來。可是八字尋命盤沒帶在身上,放在無當道觀。張禹的身上實在放不下這么多法器。
張禹無奈一笑,這時候,另外一個保鏢說道:“老板,六點鐘的時候,彪嫂過來了一趟,說是您要是回來,給她去個電話。”
“哦?”張禹馬上撥了彪嫂的電話。
電話片刻后接通,里面響起彪嫂的聲音,“喂,老弟么。”
“是我。嫂子,找我什么事?”張禹問道。
“是妹子給我來了個電話,說你要是沒回家,就說明你在忙,不要打擾你。如果你回家了,發現她們不在家,那就讓我告訴你,她們去黃金海岸度假了,讓你趕緊去。”彪嫂說道。
張禹忍不住一笑,說道:“謝謝嫂子。”
“跟我客氣啥不過說真的,蕭丫頭好像發了點小脾氣,趕緊好好的哄哄”彪嫂笑呵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