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張禹,不小心觸碰到她的目光,這讓張禹嚇了一跳,忙把頭別到一邊,不去看她。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華雨濃那黑色的肌膚漸漸恢復本色。
“現在可以將罐子拔下來了。”張禹嘴上說著,隨即開始干活。
他將一個個的火罐取下,然后又用白色的毛巾擦掉華雨濃身上的黑色血污。
忙活完這些,張禹都不禁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他現在已經很累,一屁股坐到地毯上,說道:“煞氣已經全部祛除了,我想睡一覺。”
華雨濃感激地看著張禹,心頭不由得一陣愛憐。旋即,又是一陣心疼和內疚,遲疑一下,她故意一翻身,將臉面朝向地上的張禹,用調笑的語氣說道:“喂,看你剛剛臉紅的,是不是第一次碰…女人呀…”
“我......我......”坐在地上的張禹,臉不自覺地又紅了起來,他不自覺的低下頭去。
見他如此害羞,華雨濃又笑著說道:“你可真笨,都這么大了,竟然還沒有和女人那樣過…我跟你說,這在英吉利可是很丟人的…”
張禹繼續低著頭,也不知道說點啥。
而現在的華雨濃,身上的煞氣全部清楚,精神頭也特別的足。
見張禹又害羞了,她覺得特別有意思,直接一翻身下了床,湊到張禹的身邊,用肩膀撞了下張禹的胳膊,輕聲說道:“你可真笨,用不用姐姐教教你。”
“不用。”張禹連忙搖頭。
“你說說你,在別的事情上,也算挺精明的,怎么一見到女人就膽小呢......”華雨濃笑著說道。
“男女有防......那個......你莊重一點......”張禹紅著臉說道。
“莊重!你竟然跟我說莊重!有沒有點良心呀,竟然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華雨濃憤憤地說道。
說完這話,她還故意白了張禹一眼。
“那不是為了救你么,現在你都好了,不一樣了。”張禹低聲說道。
“瞧你這意思,是不想認賬呀。”華雨濃馬上撅嘴說道。
“認什么賬呀?”張禹莫名其妙。
“你說呢?”華雨濃故意瞪起星哞。
“可我也不想的......”張禹委屈地說道。
對于張禹現在的表現,華雨濃覺得特別有趣,印象中根本沒遇到過像張禹這樣的大男孩。她調笑道:“剛剛你占了我便宜,是不是得還回來呀?”
“這個怎么還呀?”張禹不解地說道。
“你把衣服脫了,也讓我看看你。”華雨濃說著,把粉頰湊到了張禹的耳邊。
“那怎么可以。”張禹急道。
“怎么就不可以呀?”見張禹不答應,華雨濃干脆主動伸手,去脫張禹的衣服。
張禹連忙反抗,當然他不可能伸手去打華雨濃,只是去抓華雨濃的手。不想,華雨濃的手勁也不小,好像應該是練過,兩個人四只手糾纏在一起。
(此處省略5000字)
次日中午。
溫暖的陽光射入房間,映照在張禹的臉上和身上。
他躺在床上,身上啥也沒穿,臉色掛著疲倦之色。
因為陽光太過濃烈的緣故,張禹有些吃不消,緩緩地睜開眼睛。
隨即,他就下意識地朝旁邊看去,床上并沒有其他人,只有他自己。
“華…”張禹本想喊華小姐,卻覺得好像有點不妥,但如何稱呼,他現在還真就不太容易確定。
“華姐姐!華姐姐!你在哪?”張禹只能想了這么一個稱呼。
房間內沒有任何回答,張禹心中納悶,坐起身子,“人哪去了?”
他跟去找自己的衣服。很快發現,就在床邊,他抬手拿了過來,可隨即看到,在衣服下面壓著一個信封。
“這是什么?”
張禹拿過信封,進而一瞧,再里面有一張紙。把信紙抽出來,展開一瞧,上面是用娟秀中夾帶著硬朗的筆體寫的一封信。
“張禹,謝謝你。能認識你,真的是很高興,你給我帶來了很多歡樂,也幫了我很多。我們兩個人是不可能在一起,很多話也只是玩笑。現在我要走了,不知會不會是永別。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是忘掉吧,就當是做了一場夢。珍重!”
信上沒有落款,但是張禹知道,這應該是華雨濃親筆所書。
“她走了…”張禹喃喃自語,跟著穿上衣服,快速地沖出房間,在走廊上大聲喊了起來,“華…華小姐!華小姐!”
房子很大,現在似乎很是空曠,竟然聽到了隱隱的回聲。
“她真的走了…她、她要去哪…為什么不告訴我一聲…”張禹再次喃喃自語,臉上盡是茫然之色。不知為什么,他的心中竟然有些失落。
他提著信紙,低著頭,緩緩地走回房間。
房間內和昨晚一樣凌亂,他跟著看到,在地毯上留有一抹殷紅。
剎那間,張禹的心頭一顫,不由得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這是張禹的第一次,他從來沒有體驗過那種感覺,這個感覺,讓人幾近瘋狂。簡直是一發可不收拾。
只是沒想到,一覺醒來,竟然不見了華雨濃。
此時此刻,張禹的心中百感交集。
他有點后悔,有點傷感,有點無所適從。
這個女人接近他,無外乎是希望他幫忙,在墓穴里的時候,張禹甚至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可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張禹真的是很快樂。
華雨濃就這么不聲不響的走了,張禹不禁有些自責,“都怪我,要是昨晚把持住…她是不是就不會走了…都怪我不好…”
他再次看向手中的信,忍不住一聲惆悵。這一瞬,兩個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全部浮現于他的腦海之中。其實,二人相識的時間并不長,最初的結識是在天子馬場,當時誰都以為華雨濃是蔣雨霖的女朋友。張禹做夢都不會想到,接下來會相繼發生這么多事情,自己甚至還會和華雨濃那般。
木立良久,張禹無奈地搖頭,正如信上所言,也不知以后還能不能見到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