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手機鈴聲,張禹低頭一瞧,正好是駱晨打過來的。張禹料想,肯定是又有什么事了,他當即接聽,說道:“喂,駱晨姐么。”
“董事長,剛剛樓下前臺說,戚氏集團的戚武宣來了,說是想要見你。”電話里響起了駱晨的聲音。
聽了這話,張禹先是一愣,旋即釋然,說道:“我知道了,讓人立刻收拾頂樓的接待室,我現在下樓去接戚武宣。”
說完,張禹掛了電話,直接站起身子。
方彤和蕭潔潔、冷凌雪都聽得清楚,張禹這是要去接戚武宣。
蕭潔潔第一個開口說道:“張禹,戚武宣怎么突然來了,他這是什么意思?”
“是啊…這家伙怎么跑到無當集團來了…”方丫頭多少有點擔心,畢竟一直以來,張禹和戚家都是對頭。
不僅是二女,就是冷凌雪也十分納悶,但是并沒有開口。
但是緊接著,蕭潔潔又想起一事,說道:“對了,昨天看新聞,不是說戚武宣要在龍湖山莊召開新聞發布會么。這個時間,應該是新聞發布會的時間,戚武宣怎么突然跑到咱們無當集團來了。”
張禹微微一笑,說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他跨步朝門口走去,方彤和蕭潔潔馬上跟上,就算是冷凌雪,也是出于好奇,跟在后面。
四個人出了董事長辦公室,然后乘坐電梯下樓,來到一樓。出了電梯,他們就直奔大廳的前臺。
一樓大廳這里,人倒是不多,張禹很快就能看到,戚武宣正站在前臺接待那里等著,在戚武宣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女人,張禹并不認識。
“不知戚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贖罪。”張禹一看到戚武宣,馬上大咧咧地說道。
在他的臉上,還掛著熱情的笑容。
戚武宣正在等待,聽到張禹的聲音,馬上看了過去,跟著朝張禹走去,臉上同樣露出笑容,“張老弟客氣了,武宣冒昧前來打擾,該說贖罪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說話的功夫,二人就碰了頭,緊接著,戚武宣就像是見到多年的老朋友一樣,張開雙臂,抱住了張禹的肩膀。
這一幕,令蕭潔潔、方彤、冷凌雪值個納悶。
不僅僅是他們,一樓無當集團的員工們,也都是一個納悶。之前聽說戚家來人,就讓人心生狐疑,畢竟誰都知道,無當集團和戚家是仇敵,這根本不是秘密,戚家兩次三番想要吞掉無當集團不說,更是幾次敗給張禹。
可是眼下,看到張禹和戚武宣都是這么的熱情,似乎二人的關系,也不像是傳說中的那般。
跟隨戚武宣前來的女人,自然不是旁人,是戚武宣的妻子陳湘。陳湘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信步來到戚武宣的身畔。
戚武宣這時候松開張禹的肩膀,跟著開始介紹,“張老弟,這是我愛人陳湘。”
陳湘馬上伸出手去,禮貌地說道:“張總,你好。”
“戚家嫂子,你好。”張禹紳士般的伸出手去,與陳湘握了手。
隨后,張禹又將蕭潔潔、方彤、冷凌雪介紹給戚武宣認識。
其實當初在賽車比賽的時候,蕭潔潔和方彤就坐在張禹的身邊,只是戚武宣根本沒往心里去,眼里只有張禹。
眼下張禹介紹,戚武宣和陳湘少不得跟三女握手,客套了兩句。
張禹跟著拉住戚武宣的手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二人便聯袂朝電梯間走去。
雖說這屬于社交禮節,可是蕭潔潔、方彤和冷凌雪看在眼里,也滿心狐疑。畢竟是仇敵,怎么整的跟朋友似的,根本看不出半點問題,這兩位的演技是不是也太高了。
陳湘知道就里,所以很是淡定,她跟著蕭潔潔三女一起進了電梯,電梯直達頂樓。
之前張禹就讓駱晨叫人打掃接待室,所以這一次,他拉著戚武宣的手,直奔接待室。
頂樓的接待室是接待貴賓用的,里面是一個豪華的客廳,左右兩側都有大沙發,圍成一圈。在這里,光是茶幾就有六個,張禹和戚武宣分賓主落座,蕭潔潔三女自然是坐在張禹這一邊,戚武宣兩口子坐在對面一側。
駱晨親自詢問,大家伙都喝點什么,作為主人,張禹先讓對面來點。戚武宣兩口子表示茶水就行,張禹這邊也是茶水,有專門的公關人員給大伙倒茶,然后跟著駱晨一起出門,接待室的門也都關好。
這個時候,再沒有其他人,張禹也就不再寒暄,笑呵呵地說道:“聽說今天戚兄要召開新聞發布會,怎么有空來我無當集團呢?”
“不過是一點小事而已。”戚武宣說著,看向妻子陳湘。
陳湘立刻會意,從攜帶的公文包里面,取出來三個文件袋。她站起身子,走到張禹面前,將文件袋放到桌上,跟著退回戚武宣的身邊落座。
在她坐下之后,戚武宣說道:“請張老弟看一下這三份文件。”
“好。”張禹微笑點頭,拿起茶幾上的一個文件袋,先行打開。
坐在一旁的蕭潔潔和方彤、冷凌雪都十分的好奇,很想知道,這文件袋里面裝著的到底都是些什么。
但是,出于場合,她們三個實在是不方便抻著腦袋去看,只能等著。
張禹將文件一個一個的打開,他簡單了看了一下,第一份文件是戚家名下的無當集團股份,戚武宣要將股份全部轉讓給張禹,眼下只差張禹簽字。
第二份文件,是龍湖山莊的房產證和土地證,其中還包括轉讓協議。上面就差張禹的簽名。
第三份文件,是旗虎汽車的轉讓協議,同樣也是就差張禹的簽字。
看過之后,張禹微微一笑,將三份文件,全部裝回文件袋,他轉手交給方彤,示意方彤將文件還給戚武宣。
方丫頭很想知道里面到底寫的什么,奈何張禹也不讓她看,她只能按照張禹的意思,將文件還給戚武宣。
戚武宣見狀,不解地說道:“張老弟,你這是什么意思?”
張禹又是一笑,很是灑脫地說道:“戚兄,你我雖然擊掌為誓,可我終究沒有救活你爺爺,所以咱們當初的約定,我是不能收的。我曾經說過,雖然你我兩家為敵,但戚家終究是國人,我絕對不能坐視戚家的產業落入外國人的手里。我之后做的這些,不過是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