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朱酒真猛地大喝一聲,一個掃堂腿,將身邊的張銀玲給逼退。
張銀玲見他不撲上來,也沒有馬上動,只是得意洋洋地用大拇指手頭在鼻子上劃了一下,跟著輕哼一聲。
“哼!”
“妹子,功夫不錯,不過這一次,我可要動真格的了!”朱酒真大聲豪氣地說道。
“原來你剛剛沒動真格的!那趕緊動真格的,讓小妹我瞧瞧!”張銀玲也不示弱,笑嘻嘻地說道。
她跟著擺開架勢,一手龍形,一手虎形。
朱酒真的身子慢慢貓了下去,來了個騎馬蹲襠式,然后說道:“準備好了嗎?”
“等著你呢,放馬過來吧!”張銀玲自信地說道。
“好!那我來了!”朱酒真此刻的氣勢,已經不同于先前,顯然是因為剛剛被小丫頭的耍了一頓,急于找回場子。
說完這話,他的右腳腳尖猛地在地上一點,身子好似離弦之箭,直接朝張銀玲射了過去。雙手呈虎爪,抓向張銀玲。
一旁觀看的張禹,完全能夠感覺到,這一次朱酒真氣勢如虹,比之先前可好威猛了幾分。
張銀玲仍然不慌不忙,向旁一閃身,輕巧地躲過朱酒真的虎爪,跟著輾轉騰挪,還和先前一樣,靠著靈巧的身子跟朱酒真纏斗。
然而朱酒真這一次,明顯改變了戰術,他貓著腰,主要以拳法為主,動作更快。看起來,姿勢有些難看,但絲毫不會影響到拳上的威風。
通常來說,這種矮著身子與人動手,不單單考驗腰腹力量,對于自身的速度也有很大的影響。正因為如此,反而更顯示出朱酒真的爆發力驚人,他腿長臂長,如此施展開來,令小丫頭已經無法摸到他的衣服邊。
在這迅猛的攻擊下,張銀玲很快就吃不住了,躲閃的次數多,招架的次數少,更不要說還手了。
有一招特別的明顯,朱酒真本來有一拳使老,打了個空。不等他收回去,張銀玲已經上來,雙手夾住了朱酒真的手腕字。張禹都能看出來,張銀玲準備來一個反臂擒拿,結果因為朱酒真的力量太大,硬是沒有拿動。張銀玲跟著又想借力打力,可已經晚了,被朱酒真的手臂猛地一甩,差點把她的小身體給甩飛出去。
通過一系列的交手,張禹終于看明白了,張銀玲的招數主要是四兩撥千斤,以柔克剛。可惜,朱酒真的力量何止千斤,就好似一個打人和一個七八歲的孩童動手,孩童哪怕是再有技巧,卻也傷不了大人。
饒是如此,張禹也對張銀玲的功夫刮目相看。如果換成自己,光憑武功的話,只怕早被朱酒真給打趴下了。
“難道這就是道家武學?”
正琢磨著的檔口,張禹突聽張銀玲的嘴里發出驚叫一聲,“啊......”
他趕緊仔細觀瞧,這才注意到,張銀玲的后衣領被朱酒真給抓住了。
張銀玲的那嬌小的身軀,直接就被提了起來。
跟著又聽朱酒真大笑著說道:“兄弟,接著!”
聲音一落,他的手臂只是一抖,張銀玲就朝張禹這邊飛了過去。
“呀......”張銀玲嚇了一跳,忍不住叫了起來。
好在朱酒真用的力氣不是特別大,張禹雙手一伸,登時將張銀玲抱進懷里。即便如此,卻也下意識地向后倒退兩步,才穩住身子。
小丫頭進到張禹的懷里,雙手忙抱住張禹的脖子,小心肝還是“砰砰砰”的直跳。
這一來,有點是嚇得,二來主要是較量了這么長時間,心跳難免加速。
見她抱的這么緊,張禹柔聲說道:“沒事了。”
“呼......呼......”張銀玲重重地喘息兩聲,不大的胸脯起起伏伏。
她因為喝了酒,加上劇烈的運動,額頭、臉上都是汗水,小臉更是紅撲撲,看起來就像是那已經熟透,滲出水來的水蜜桃一般。
“妹子,我的功夫也不含糊吧。”站在空地中間的朱酒真此刻咧嘴笑道。
“哼!”張銀玲就貼在張禹的懷里也不下來,她朝朱酒真緊了緊鼻子,故意不以為然地說道:“也就是力氣大點罷了,要不然的話,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呦呦呦......這力氣大,還不是練出來的,誰也不是天生力氣大......”朱酒真又咧嘴笑道。
說完,他朝張禹這邊走了過去。
張禹將張銀玲慢慢地方向,朝朱酒真一抱拳,說道:“多謝朱兄手下留情。”
“比武切磋,妹子如此可愛,我哪能傷她。”朱酒真大咧咧地說道。
“少來了,我現在就是功力弱,等再練上幾年,像你這個歲數了,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小丫頭還挺爭強好勝,對于自己輸了這一局,頗為不服氣。
“妹子天資過人,等到了我這個年紀,肯定要比我厲害得多。”朱酒真又笑了起來。
他跟著看向張禹,接著說道:“兄弟,這身子剛熱,還沒怎么出汗呢,有沒有興趣,咱們哥倆也切磋幾招。”
張禹連忙客氣地說道:“不必了,小弟我拳腳功夫有限,尚不及我這師妹,就不獻丑了。”
“別啊......”張銀玲見張禹推辭,一下子拉住張禹的胳膊,撅嘴小嘴說道:“我都和朱大哥切磋過了,就剩你沒出手了,你也露兩手瞧瞧。”
“我......我不擅長這個......你讓我抓個妖,擺個風水還行......武術不是我強項......”張禹馬上搖頭。
“哼!”張銀玲不滿地緊了緊鼻子,哼了一聲。
“老弟你也太低調了,既然你不愿,那就算了,咱們繼續喝酒!”朱酒真笑哈哈地說道。
他拉起張禹的手,三人一同回到花圃那里坐下,重新開喝。
當然,張禹也不是低調,是真的武術不行。要是上去比量,還不得挨揍,總不能半路施展法術吧。
剛剛比過武的張銀玲,胸中是激情澎湃,她率先抓起酒碗,嘴里嚷嚷起來,“喝!喝!”
三人接下來是邊喝邊聊,彼此間講述著一些奇聞異事。張禹說的,無外乎是看風水什么的,朱酒真講述的則是一些當初和人比武較量的往事,還有一些與人斗酒的趣事。
小丫頭聽的是津津有味,不過她是沒有什么大起大落的經歷,出門就跟著父親,能有她什么事。在聽了二人的講述之后,小丫頭的心中不由得再起波瀾,她琢磨著,自己什么時候也能像張禹和朱酒真那樣,闖出一片天地呢。
正瞎尋思著,張銀玲的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鈴鈴鈴......鈴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