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陽光明媚。筆《趣》閣ww.qu.中午時分,強烈的陽光透入窗簾,射入潘云的臥室之中。
躺在床上的潘云,幽幽地睜開眼睛。昨天晚上,睡前美美地吃了一頓,張禹又給她按摩頭部,讓她睡的特別香甜。
她先是看了眼天花板,跟著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不知為何,她下意識地看了眼枕邊。當發現旁邊空無一人,她不禁有點失落。
緊接著,她看到床下的衣柜門那里,靠著一個人。
張禹靠在那里,眼睛閉著,正在大睡。一看到這個男人靠在這個位置,潘云的心頭就是一顫。作為警察,潘云的洞察力很強,她馬上猜出了張禹的心思。
這個男人是擔心睡著之后,她發生危險,所以才故意擋在那里。因為潘云在跳樓前,是要穿紅衣服的,擋在衣柜門口,她如果起來穿衣服,必然會驚動這個男人。
潘云的心中又是一陣溫暖,可以說,這一生能有一個這樣體貼的男人,是何等幸福的事兒,夫復何求。
“臭家伙,你都要結婚了......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潘云抽了抽鼻子,在心里罵了一句。
其實她也知道,張禹這是出于對朋友的關心。可一樁小事,往往卻能令人格外感動。
女人都是感性動物,驚天動地的大事,哪能那么容易遇到。所以,經常是一件小事,就能讓她們感動不已。
而且,張禹讓她感動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她默默地看著這個男人,心中再次百感交集。讓她割舍這個男人,她隱隱意識到,自己真的無法做到。
“鈴鈴鈴......”
就在這時,張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嗯?”
熟睡中的張禹一下子睜開眼睛,他跟著伸手從兜里掏出電話。
一看來電顯示,是大彪哥的電話號碼。
張禹有點好奇,馬上接聽,“喂,你好。”
“老弟呀,我有個事向你匯報。”電話里響起彪哥的聲音。
“彪哥,什么事呀?”張禹問道。
“剛剛蕭丫頭跟我說,東方家具城方面打算重啟談判,訂在下午兩點。她讓我問你,你能不能到場?”大彪哥如此。
“重啟談判......”張禹沉吟一聲,更加可以確定,對方看來真的是想要算計他。但現在,還沒等百分百的確定,必須得等談判結束之后再來確定。于是,張禹說道:“好,我一定準時到。”
“成,那我等下就跟蕭丫頭說一聲。”彪哥說道。
“等等......”張禹突然反應過來,急切地來了一句。
“老弟,怎么了?”彪哥趕緊問道。
“不對呀,她怎么讓你通知我,不是親自打電話通知我......”張禹不解地說道。
這種事,蕭潔潔隨個電話就完事了,為什么要讓彪哥傳話呢。
“你問我,我問誰呀......”彪哥苦哈哈地說道:“你們倆之間的事兒,我哪清楚......女人心海底針,要不然你問她吧......”
“好好......沒事了......你跟她說一聲吧......”張禹皺眉說道。
掛了電話,他馬上發現,床上的潘云已經睜開眼睛,正側身躺著,朝他這邊望來。
“你醒了,不好意思,剛剛的電話打擾你了......”張禹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有,你電話響之前我就行了,在床上懶一會。”潘云說道。
“不打擾你就好......”張禹說著,看了眼時間,說道:“這都中午了,我公司有事,等下就得走......我先做點飯,吃完之后我就走......昨晚你睡得挺好吧,我想應該沒有問題了......”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嗯,睡的很香......謝謝你了......”潘云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跟我客氣什么,你再懶一會,我這就去弄飯。”張禹言罷,便出了臥室。
說實話,潘云家的菜實在不多,就西紅柿和黃瓜。張禹洗了把臉,考慮到不能再吃掛面了,烙了十幾張懶漢餅,又做了一個西紅柿瓜片雞蛋湯。
潘云吃的津津有味,二人吃飽之后,張禹告辭,潘云就算難舍,但也沒有留他。不過,在張禹離開之后,潘云似乎也不愿意一個人留在家里,干脆前去上班。
鎮海市廉政督察局。
六號會客室,又被稱為喝茶室。通常被請到這里喝茶的,都是有點問題,但是問題又不明顯,只是例行詢問。
此時此刻,副局長褚臻煥坐在一張沙發上,旁邊坐著兩個辦事員,負責錄音,另外一個,則是拿著筆和本。
在褚臻煥的對面,坐著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正是戚武耀。
“戚先生,你前幾天在興業礦產集團的拍賣會上以兩億的價格購買了一個金礦,不知道對于此事,你有什么說法。”褚臻煥平和地說道。
“褚局長......你開什么玩笑啊......”戚武耀急忙委屈地說道:“我是拍下來一個礦山,可那是銅礦,根本不是金礦......”
“據我們廉政督察局調查,那個礦山根本不是銅礦,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金礦。興業礦產集團礦產勘查科的工作人員,當時在勘察之后,以金礦上報給集團董事長魯浩瀚。然而,沒過多久,魯浩瀚卻將這個金礦定義為銅礦,賣給了你們戚氏集團鎮海投資公司。這里面,難道說沒有問題嗎?”褚臻煥盯著戚武耀問道。
“什么叫賣給我們呀,我們是通過拍賣招標拿下來的這個礦山。當時給招標的文件,寫的就是銅礦,我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金礦。褚局長,你可不能冤枉人呀......”戚武耀又滿是委屈地說道。
“金礦變銅礦,如果這里面沒有什么問題,你認為可能嗎?”褚臻煥質問道。
“有什么問題,你去找魯浩瀚呀,找我有什么用,我哪知道。”戚武耀說完,攤開雙手,又搖了搖頭。
“魯浩瀚已經跳樓自殺了,我再上哪找他。好......你說你不知情,那我問你,你拍下礦山之后,難道沒有發現那是金礦嗎?”褚臻煥嚴肅地問道。
“褚局長,我也不瞞你。我當這個投資公司的經理,總共還沒有十天呢,我上班第一天,收到的這個拍賣會的通知,然后就去參加投標了。投標之后,我就再沒去過一天公司,都在黃金海岸度假,根本沒有人跟我說過工作的事兒......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黃金海岸查,順便也打聽打聽我的為人,我是干活的人么......”戚武耀撇著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