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本來是等空奕,沒有想到,走過來的不是空奕,而是一個身穿白色八卦仙衣的國字臉中年人。中年人的嘴巴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說話,卻沒有出聲,這個舉動,張禹自然是看在眼里。
這讓張禹有點好奇,不由得回憶起來,自己有沒有見過這個中年道士。想了一會,張禹能夠斷定,自己的印象中是沒有這個人的,應該是第一次見過。
在張禹回憶的功夫,中年道士已經從長椅旁邊走過,只是瞥了張禹一眼,仍然沒有出聲。
見中年人不出聲,張禹有心問問,但是略一琢磨,還是算了吧。在這個地方,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是三品居士鄭一元。對方這么看著自己,難道說還能認出自己的身份么,張禹不太相信。他認為還是先等到空奕,問明情況再說其他的。
張禹就這么坐在椅子上等著,等了能有二十分鐘,也沒有再見到有人經過。這讓張禹有點納悶,空奕吃個早飯怎么還能吃這么久呢?
“難道說她不住在上等房這邊,不應該啊…以她的實力,應該沒問題…難道說,她還隱藏實力了…”張禹在心中嘀咕起來。
他有心回酒樓看看,這樣做的話,似乎有點太明顯了。張禹也不敢暴露,以免給自己和空奕都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思量了一會,張禹認為,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既然今天到此吃飯,都遇到了空奕,那說明空奕也在霧隱山莊。自己總是還能再見到人的,等下次見面的時候再說吧。
他站了起來,朝前面走去,走著走著,他突然感覺到,前面右側的草叢之中,有著一股子陣法的氣息。
“嗯?”張禹愣了一下,停下腳步,仔細打量起右前方的草叢。
陣法氣息所覆蓋的面積不大,張禹來的時候,也是走這條路,當時并沒有發現這里有一個陣法。以張禹的本事,完全能夠確定這一點。
“這是怎么回事?”張禹先前走了兩步,來到了那塊草叢之前。
他能夠確定,陣法的氣息并不強,好像只是一個普通的幻陣,再沒有其他。
遲疑了一下,張禹又四下里掃了一眼,確定周邊沒人,便亮出金錢劍。金錢劍瞬間化作108枚銅錢,將草叢給包裹住,隨著張禹的心念一動,108枚銅錢跟著轉動開來。
也就是轉動了一圈,草叢上的陣法氣息旋即消失不見,原本肉眼看來只是一塊草地的地方,竟然多出來一塊手帕。
“這是什么?”張禹手掌一翻,銅錢化作金錢劍,落入張禹的掌中。
張禹用金錢劍將地上的手帕挑了起來,沒有看出手帕之上有什么異常,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白色手帕。
他跟著伸手拿起手帕,輕輕的抖開,旋即看到,在手帕之上竟然有用鋼筆寫下來的一排字。而且還看的出來,鋼筆水才干不久,應該也就是十幾分鐘之前寫的。
張禹打量起上面的字,手帕上寫的是——今天夜里兩點,這個花園涼亭下見。
看到上面的這句話,張禹不由得一愣,心中暗說,這是什么意思?
但張禹很快意識到,這個手帕很有可能是先前那個中年道士留下來的。只是張禹有些不明白,這個老道如此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矬子、陶喜、輪椅人,連空奕也在這里,現在老道又給我留下手帕…霧隱山莊到底隱藏了一些什么…看來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張禹在心中嘀咕起來。
雖說他覺得有趣,同樣也能夠意識到,這里恐怕也是殺機四伏。
張禹在原地站了片刻,才繼續朝前面走去。接下來并沒有其他什么異常,一直順著甬路,出來月亮門,來到一等房的所在。
他返回自己居住的二層小樓,來到門前,他伸手推門,卻沒有推開。于是,張禹敲了敲門,里面跟著響起一個女人緊張的聲音,“誰…誰呀…”
“熙紅,是我。”張禹說道。
“你回來了。”熙紅的腳步聲響起,跟著門栓給拿了下來,房門敞開。
很顯然,在張禹走后,膽小的熙紅將房門給插上了,像是生怕有別人進來。
張禹走進堂屋,來到桌子旁邊坐下,順手將打包盒放到桌子上。熙紅將門給關上,然后來到桌子旁邊,看到桌上的打包盒,她感激地說道“謝謝。”
“不用客氣,趕緊吃飯吧,等下好涼了。”張禹說道。
“嗯。”熙紅應了一聲,在張禹的旁邊坐下。
她打開口袋,掀開打包盒,開始吃飯。說句實在話,其實東西已經涼了,張禹在花園里呆了多久。但是熙紅并沒有出聲,只是細嚼慢咽的吃著,看起來十分的斯文。
張禹則是尋思起來,自己接下來應該干什么。他還是不放心空奕,想著趕緊找到空奕,問問空奕怎么會來到這里。
在他看來,空奕八成隱藏了實力,不住在這邊。這樣一來,中等房的可能性應該很大。只是自己現在去中等房的話,被山莊的人看到,會不會起疑呢?
略一思量,張禹有了計較。杜猛就是住在中等房那邊,自己昨夜到現在一直沒看到人,來的時候,影子也說了,是可以見面的。自己以這個理由去中等房那邊,也是合情合理。
拿定主意,張禹站了起來,說道“熙紅,你先慢慢吃,我出去有點事。”
“你又要出去啊…”熙紅扁著小嘴,看向張禹。
“這里很安全的,你放心好了。要是害怕,就把房門給插上,我一會就回來。”張禹說著,跨步朝門口走去。
見張禹執意要走,熙紅也沒有辦法,只能站起身來,送張禹出了房門。當然,熙紅的目的是為了插門。
張禹離開之后,直奔花園那邊走去,穿過花園,就是酒樓、賭坊和青樓的院落。張禹從酒樓旁邊走過,跟著就能看到,前面有著一個月亮門。
他徑直走了過去,在月亮門這里,站著兩個青衣青年人,兩個青年人見張禹走過來,倒也沒有阻攔。
張禹見對方不出聲,他也不出聲,走過了月亮門。過去之后,也是一個不小的花園,張禹順著花園的甬路往前走,走了一揮,前面又出現了一個月亮門。在月亮門的兩邊,還是站著兩個青衣青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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