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還疼…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琢磨著,你肯定還是有撒謊的地方了…要不然,你先回憶回憶,你之前都說過什么謊話…然后,修正一下,看看管不管用…”張禹故意淡淡然地說道。
“我、我再沒撒謊…”胖子苦著臉說道。
張禹聳了聳肩膀,把臉別到一邊,不再去看勒勒。
“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什么…要不然,先讓我別疼了…我好好回憶一下…之前都說了些什么…”勒勒又是痛苦地說道。
張禹還是沒有出聲,依舊不看勒勒。
勒勒見狀,不由得咬了咬牙,心中暗罵,“小子,你給老子等著…我要是不死,你就死定了…”
心里罵歸心里罵,可肚子的疼痛,著實讓人吃不消,他艱難地說道:“老弟…你應該也是在加拿大道上混的吧…”
張禹依舊不出聲,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一般。
勒勒都已經疼得是咬牙切齒,哪里還能夠撐得住,他只能苦哈哈地說道:“我們確實是在埃德蒙頓的健身房認識的,還有…她的身材確實很好…這個我也沒撒謊…兄弟…兄弟…你想問什么…我、我都說…”
“那你就說說,你女朋友的模樣吧…”張禹又提出先前的問題來。
“她是金頭發…”勒勒這次可不敢隱瞞了,當即將女朋友倫依的樣貌身材什么的,老老實實的描述了一番。
此時此刻,唐裝長者和杜天嬌都站在樓梯的拐彎處,二人雖然看不到下面的情況,也能夠聽得清楚。
杜天嬌已經聽到勒勒自報家門,眼下又見勒勒如此的窩囊,忍不住低聲說道:“這家伙可真是個廢物,簡直給咱們黑手套家族丟人!”
“小姐,丟不丟人,不該咱們的事兒…這個小子突然跑到這里來,我覺得必有緣故…”唐裝長者說道。
“肯定有緣故,要不然,咱們下去審他。”杜天嬌又是低聲說道。
“這個不成,此事咱們不方便出面。”唐裝長者說道。
“為什么?”杜天嬌不解地小聲說道。
“那個叫勒勒的家伙,也不知道見沒見過小姐你,萬一認了出來,當場求救,咱們怎么辦?”唐裝長者說道。
“好像…也是…”杜天嬌點了點頭。
“眼下的事情,我看不如就完全讓這小子出面,咱們不去管他。如此一來,哪怕日后托馬斯家里討說法,也不可能怪罪到咱們家的頭上。退一萬步說,到時候大不了讓托馬斯家族拿這個小子出氣也就是了…”唐裝長者淡淡地說道。
“拿他出氣…”一聽這話,杜天嬌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不自覺間,她竟然為張禹擔心起來。
唐裝長者用眼角的余光掃了杜天嬌一眼,沒有再說話。
按照勒勒描述,張禹已經能夠確定,死在游泳池里的女人,就是勒勒嘴里的倫依,也就是這棟別墅的女主人。
張禹微微點頭,隨后念了解頭痛咒,勒勒的肚子瞬間不疼,這家伙也跟著長出了一口氣。
“兄弟…我知道的都說了…絕對不敢撒謊啊…”勒勒再次可憐巴巴地說道。
“我這個人,從來都不喜歡為難人,你看看現在多好。走,咱們現在上樓轉轉。”張禹又是微笑著說道。
他也不著急讓勒勒看到倫依的尸體,因為這樣的話,勒勒肯定會更加的緊張。
所以,張禹還是決定,先讓勒勒將二樓主人家的房門打開,進去查看一下再說。
反正自己的話也說出去了,樓上的杜天嬌和唐裝長者也能夠聽得到。到時候是躲起來,還是露面,就看他們自己的決定了。
“上樓…好、好…”勒勒也不知道張禹到底什么意思,但是不敢違拗,老老實實的答應。
人光是點頭,卻也沒有馬上站起來。
張禹看著他,說道:“那趕緊起來啊,難道還等我扶你么…”
“不用、不用…”勒勒嘴上答應,硬撐著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家伙的腿上仍然疼痛,人卻不敢有半句廢話。
張禹轉過身子,只管朝樓梯那里走去。地上躺著的兩個黑人漢子,現在都沒起來,由于是頭部挨了銅錢,人還處在昏迷當中。
他從兩個漢子的身邊走過來到樓梯口,勒勒硬著頭皮跟上,眼瞧著兩個手下還在昏迷當中,不由得又在心中暗罵,“廢物!你們兩個可真是廢物!白長這么大的體格子了!”
張禹見他跟上來,跨步朝樓上走去,勒勒跟在后面,不敢有半點異動。
勒勒自然能夠看得出來,張禹的厲害,絕對不是自己所能對付的。要是自己敢亂動,搞不好就得倒霉。他甚至也在擔心,最后張禹到底會不會干掉他。
兩個人一前一后上到二樓,一路之上,張禹也沒有看到杜天嬌和唐裝長者的影子。瞧這意思,這兩個人是不打算露面了。
想想也是,他們都是黑手套的人,搞不好還真認識。不見面的實話,一切也還好說,黑鍋讓張禹背就好了。一旦見了面,總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吧。
張禹的猜測,正好跟唐裝長者的意思,那是一模一樣。
他也沒有廢話,轉身就朝走廊的右側走去,一直來到走廊最里面的房間。
站在房間門口,張禹轉頭看向跟過來的勒勒,說道:“這個鎖是指紋鎖,我沒法打開,請你幫個忙吧…”
“好、好…”勒勒點頭答應,老實的伸出右手拇指,按到了指紋認證屏幕上。
屏幕跟著變成綠色,又是“咔”地一聲,門鎖開了。
勒勒將房門擰開,討好地說道:“開了,請進。”
“你先請,進去將燈打開。”張禹朝勒勒抬手示意了一下。
勒勒乖覺的進門,他對這里果然十分的熟悉,直接將墻壁上的開關打開,房間內變得十分明亮。
張禹走進房門,四下里打量了一眼,這個房間是一個大套間,外間屋是一個客廳,除了設有衛生間之外,還有沙發、茶幾、冰箱、電視等一干的擺設。
見到沒有什么特別,張禹的目光就落到里面的房門之上,說道:“這里面應該就是臥室了吧…”
“是的、是的…”勒勒忙不迭的答應。
“走,進去瞧瞧。”張禹說著,指向里屋的房門。
勒勒不敢怠慢,快步走到門前,這個門戶就不是指紋鎖了,抓住把手只是一擰,房門便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