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聳了聳肩膀,拿出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后說道:“首先在這里,我們能夠確定,我們的對手很有可能是黑手套內部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內圍勢力,還是外圍勢力。第二,因為他們也是黑手套的勢力,所以能夠輕易的做到知己知彼。既然知道敵我,那對于他們的行動很有幫助,而我們卻搞不清楚,對方的勢力到底如何。第三,我可以排除,這個幕后黑手的勢力范圍,應該不在加拿大。”
“為什么不在加拿大?”杜天嬌問道。
這次不用張禹回答,一邊的德比艾德羅就委屈地說道:“因為加拿大是我們家的勢力范圍。”
“不該你的事,你插什么嘴。”杜天嬌轉頭看向德比艾德羅。
德比艾德羅討了個沒趣,也不敢跟這位大小姐爭辯,閉上嘴巴,不再出聲。
張禹淡淡一笑,說道:“原因很簡單,波比先生死在溫哥華,整個加拿大的黑手套勢力范圍都差點被掃了。如果說,是杜小姐你在這里有個好歹,估計整個加拿大,莫說是黑手套的外圍勢力,就算是其他的幫派勢力,都得被你們家給斬盡殺絕吧。”
“那是當然了!”杜天嬌狠狠地說道:“誰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爹能把他們家的祖宗十八代夷為平地!”
“你想啊,因為不知道對方的來頭,你爹肯定要遷怒他人,整個加拿大的地下勢力,不會有一家能夠幸免,肯定都會被殺個精光。由此,我們不難確定,這個人的勢力范圍并不在加拿大。”
“好像有點這么個道理。”杜天嬌點頭說道。
守護在杜天嬌身后的三個人,也都微微點頭,顯然是認為張禹說的有道理。敢在這里動杜天嬌的人,勢力范圍肯定不在這里。
“張先生,你的分析確實有道理。但是這個人這么做的目的,又會是什么呢?”迪麗問道。
“很簡單,因為他惹麻煩了。他本來想要在殺掉波比先生之后,總裁決在此大開殺戒,清洗掉黑手套原先在這里的所有勢力。當然,已經死掉的李健和施密特勢力,應該會得到幸免。在這之后,這人完全可以扶持程雄的勢力,一掃加拿大,成為加拿大最大的黑手套外圍勢力。而這個的勢力,也會得到提升,進而水漲船高。”張禹說道。
“張先生,你是赫的朋友,總裁決又讓你負責追查幕后真兇,是以我對你相當的信賴。但是,你的說法,我認為多少有些不太可能。”德比艾德羅聽了張禹的說法之后,再次說道。
“德比先生為什么這么說?”張禹問道。
“我不相信有黑手套的內圍勢力會害我父親。”德比艾德羅直截了當地說道。
“很多時候,人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是能夠做得出來的。”張禹說道。
德比艾德羅搖了搖頭,說道:“話是這么說,但是黑手套一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內部或許會有一點點紛爭,可若是說為了利益殺掉對方的話事人,我相信不會有人敢這么做。”
“就是,你這話我認同。黑手套的內圍勢力是不會這么做的。”杜天嬌這次附和道。
張禹沒有想到,杜天嬌和德比艾德羅對于黑手套內圍勢力是那樣的相信。似乎壓根就不認為,這件事會是黑手套內圍勢力做的。
見二人都這么說了,張禹也不好跟他們爭辯,干脆說道:“現在到底是誰做的,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實在是不好說。眼下被劫走的程雄已經找到,不過他的靈魂受到重創,人變得癡癡呆呆。他所知道的東西,已經無法說出來了。杜小姐,在這里實力最強的人,想來就是護衛你的人了,不知道能不能幫忙瞧瞧程雄的情況,看能不能把人給治好。我想,只要能夠治好他,一切便能夠真相大白。”
“人在什么地方?”杜天嬌馬上四下看去。
提著程雄的高德當即說道:“人在我這。”
杜天嬌當即跨步走到高德面前,看向高德拎著的程雄。程雄目光呆滯,都不用診斷,任誰都能看出來,跟個傻子沒有什么區別,甚至比傻子還要夸張。
打量了程雄之后,杜天嬌轉頭看向那個五十多歲的唐裝長者,說道:“三阿伯,你看看能不能治好他唄。”
“嗯。”唐裝長者應了一聲,走到程雄的身前,伸手扣住程雄的手腕,然后閉上眼睛。
也就片刻功夫,他睜開眼睛,轉頭看向杜天嬌,說道:“小姐,他的情況,除非是神仙,否則的話,沒人治得好。”
“連你都不行嗎?”杜天嬌又道。
“我又不是神仙。”唐裝長者說完這話,松開程雄的手腕,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站下。
杜天嬌見程雄都這么說了,只好看向張禹,說道:“聽到沒有,治不好。”
張禹也知道,程雄的情況沒得治。程雄是被高手用重手法震壞了靈慧魄,這跟藥物造成的完全不同。藥物造成的還有的治,這種純粹靠真氣真氣震成這樣的,根本沒得治。
甚至可以說,程雄的靈慧魄在體內都存留不了多久,用不上多少天,靈慧魄就會自行消散。等到靈慧魄消散,其他的魂魄也會相繼消散,進而死掉。
見杜天嬌身邊的高手都不成,張禹只好說道:“治好程雄既然沒有可能了,那辦法只剩下一個。我在路上的時候,曾經和迪麗小姐研究過,認為對方敢冒險來到這里殺人,原因只有這個,那就是這里有人知道真相。說白了就是,程雄曾經將真相告訴了自己心腹的人,以免自己被滅口。他想來是受刑不過,最終說出了這個人,才令對方再次跑到這里大開殺戒。所以,我們只要找到這個人,就可以知道很多事情。”
聽了這話,在場的眾人立刻四下里觀瞧。看了一會之后,大家伙的目光,全都落到了一個青澀少女的身上。這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程雄的女朋友。
少女見眾人都看向自己,不禁有點緊張,她趕緊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什么…也不知道…程雄沒有跟我…說、說過什么…”
瞧她那滿是委屈,都好哭了的樣子,似乎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