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在確定這是邵衛閣的宿命之后,不由得一陣感慨。按照邵衛閣的命理,其實在當初海上遇險的時候,人就應該死了。仗著護身符保住一命,結果引出來了后續的一大堆事情。
雖說邵衛閣當時躲過了一劫,卻也無法躲過自己的速度,今天還是應了劫數。
邵衛閣是應了劫數,一了百了,可是惹出來的這些事情,真的會就此結束嗎?
張禹也無法確定這一點,一來是黑手套組織會不會善罷甘休,二來是那嘯林門下士,總沒有白死的吧。
赫云帥一直都在盯著張禹看,見張禹半天不出聲,他開口說道:“大家伙都已經上來了,在島上都辛苦的夠嗆,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當下,他就開始給眾人安排休息的地方。
貨輪很大,這里的房間有的是,赫云帥先讓人安排了拉瑪西亞星象宗的那些人,又安排了那些普通人。而帶回來的尸體,自然也都有船上的水手進行安排,包括邵衛閣的尸體,全放到了一起。
隨后,赫云帥領著張禹、妮妮等人前往餐廳,在海島之上,就是湊合吃一口,赫云帥早就餓了。
到了餐廳,赫云帥直接發話,有什么好吃的就上什么,不過一定要快。
不得不說,餐廳廚師的效率還是挺高的,沒一會功夫,就擺上來一桌子菜。雞鴨魚肉什么的,樣樣都有,張禹等人就跟餓死鬼投胎也沒什么太大的區別,基本上是端上來一個菜,這個菜瞬間就光了。也就是后來端上來的菜,因為大伙肚子里有了底,這才下去的慢一點。
等吃的差不多了,赫云帥才開口說道:“張老弟、各位,咱們這些人不管是之前就認識,還是初次相逢,不管怎么說,這次也算是生死與共,患難相扶,這才能夠活著回來。所以,赫某也不把大家伙當成外人,咱們全都是肝膽相照。”
“這話說的沒錯,患難相扶、肝膽相照。”戴青姬點頭說道。
張禹則是一笑,說道:“赫兄,你突然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什么事?”
“哈哈…”赫云帥毫不掩飾的一笑,說道:“還是你了解我。”
“說吧。”張禹大咧咧地說道。
桌上的人見赫云帥如此,也都看向赫云帥,想要瞧瞧這家伙是要說點啥。
赫云帥也不客氣,跟著說道:“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我這艘船,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加拿大溫哥華,以現在的位置,預計后半夜怎么也到了。你們這是打算跟我先去溫哥華落腳,還是有什么打算?”
說完,他掃了眾人一眼,最后將目光落到張禹的身上。
張禹現在已經成為這些人的主心骨,大家伙患難相扶,能夠活下來,基本上也是靠張禹。所以其他人的目光,很快也都落到張禹的身上。
按照張禹的意思,他打算直接將邵衛閣、邵衛平、邵衛顯送給田盾,由田盾來進行處理。眼下邵衛閣死了,尸體還在船上,趁尸體還新鮮的時候給田盾送去,那是再好不過。
但是,赫云帥顯然是不會跟著去見田盾的,人家是黑手套外圍實力,肯定不會跟田盾打交道。不過赫云帥這邊還有船只,只要張禹開口,照樣能夠安排船送他們去跟田盾匯合。
想到這一層,張禹笑著說道:“對我來說,去哪都無所謂,只是邵衛平和邵衛顯需要盡快給送回去,要不然的話,一旦再跟邵衛閣一樣,發生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在我的船上,又能發生什么意外。自然,你要是著急回去,也沒有問題,我隨時給你派船。”赫云帥說道。
“鮑魚…我看…咱們是不是…先不要著急回去…”這一次,開口的是天使教官。
她都不打算回機要調查署了,眼下張禹若是回去的話,她怎么辦?
見她這么說,張禹點頭說道:“大家都很辛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另外,我還打算給島上的印第安人購買一些東西,然后一并運過去。既然如此,咱們不妨先到溫哥華叨擾赫兄一頓。”
“歡迎歡迎。張老弟能夠駕臨寒舍,絕對會令寒舍蓬蓽生輝。”赫云帥笑著說道。
張禹之所以決定先去溫哥華,也不僅僅是因為天使教官的事情。自己想走的話,坐船走就好,將天使教官留在赫云帥這邊的船上也是無妨。
主要是這一次,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日后恐怕還要面臨著一個又一個的麻煩。是以,張禹認為自己需要一些時間,好好的研究一下。
孔雀、戴青姬等人,沒有任何意見,現在就是走到哪算哪。
接下來,赫云帥給眾人安排房間休息。貨輪不比游輪,雖說很大,房間也不少,可是條件方面就要比游輪差多了。在這種劫后余生的情況下,誰又會挑剔這個。
張禹專門提出來,有一個大點的房間,大家伙一起在房間內休息就好。赫云帥立馬就猜出來張禹的心思,嘴里還故意說道:“怎么了?在我的船上還不放心呢?行,我可以安排一個,不過這大的房間,可沒有什么舒適度。”
張禹要大的房間,是因為擔心分配完房間之后,妮妮要來,帕麗斯也要來,再整出來什么麻煩。找一個大的房間休息,完全能夠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特別是赫云帥故意來這么一句,就更加顯得是順理成章了。
大的房間確實不怎么樣,里面就是擺放了好多張床,倒是夠張禹他們一人一張床休息的。這么多人在一起,每個人都有床,加上又是單人床,妮妮只能自己一張床睡。
眾人這一躺到床上,沒一會功夫,就全都睡著了。他們也是真累了,不管是男是女,很快就打起了呼嚕,頗有點打呼嚕比賽的意思,一個賽一個。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到幾點,大家伙最后是被門外的敲門聲給驚醒的,“當當當…當當當…”
聽到敲門聲,張禹等人相繼睜開眼睛,張禹大聲說道:“誰啊?”
“我是船上的水手,我們老板說,船馬上靠岸了,讓我過來招呼諸位貴客起來收拾一下,然后就登陸。”門外想起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好,知道了。”張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