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禹檢查的十分仔細,妮妮一直沒有出聲,也跟著進行檢查。但她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等了好一會,實在有點不耐煩了,才開口說道:“章魚,你有發現了嗎?”
“有。”當下,張禹就把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聽了張禹的說法,妮妮馬上重新進行檢查,這才發現張禹說的一點也沒錯,六桿標槍,真的是每兩桿之間各有不同。
妮妮琢磨了一下,說道:“使用過的標槍,隨著經常使用,加上使用者灌輸進去的巫力,會變得越來越強。這兩支兇器標槍,應該如你所說,是庫存的標槍。但是槍頭,也屬于庫存的槍頭,這就說明,使用這兩桿標槍的人是高手,將巫力灌入其中。由此也不能判定,巴瑟隆家就沒有干系…”
張禹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沒錯,光憑這個,仍然不能判斷…”
隨后,他又拿起了一桿兇器標槍,拿起了一桿庫存標槍,重新審視起來。
也就是兩支標槍同時入手之際,張禹猛地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呢?”張禹的心頭跟著一動,心中暗說,問題在這。
原來,先前張禹都是一桿標槍一桿標槍的進行查看,并沒有同時將兩桿標槍一起拿起來。
此刻這兩桿標槍同時入手,他馬上意識到,這兩桿標槍的分量不一樣。
他隨即站起身子,將兩桿標槍拿到面前,兩桿標槍的長度不同,作為兇器的標槍能夠短一點,庫存的標槍能有長一點。
但是這個并不重要,因為這里的六桿標槍,長度都不一樣。畢竟不是軍隊,兵器也非制式,能用就行。估計配發的時候,也分個高和個矮。
只不過,短一點的兇器標槍,反倒是要比庫存標槍還要沉重一些。
張禹馬上打量起標槍的槍頭,槍頭都是石頭的,看起來看不出,大小什么的,沒有什么區別,絕不足以影響到標槍實際上的重量。張禹跟著又審視起槍桿,因為都沒經過長期使用,槍桿略有粗糙,觀察起來反而格外的容易。
要知道,張禹的老本行是什么!
除了是一個道士之外,他還是一個木匠!
“我知道了!”張禹的眼睛登時一亮,剎那間他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原來,這兩桿標槍的槍桿所用的木料不一樣。
島上部落的所用的武器雖然都差不多,看起來也沒有什么區別,但顯然都是就地取材。所以,這最大的區別就是在材質上,說白了也就是砍伐的樹木品種不同。
張禹旋即回憶了一下,當初在1號島嶼上見到的樹木,好像樹葉比較小。而這座島上的樹木,枝葉都比較粗大,這是一個明顯的區別。
妮妮一直在看著張禹,看到張禹的眼睛睜大,妮妮好奇地問道:“你發現什么了?”
張禹當即一笑,說道:“妮妮,你同時拿著這兩桿標槍,看看有沒有什么區別。”
說完,他就將手里的兩桿標槍遞給了妮妮。
在妮妮接過之后,他馬上蹲下身子,重新檢查起來地上的四桿標槍。
張禹很快就能發現,后拿來的三桿標槍,重量上基本差不多,應該屬于同一木料。作為兇器的標槍,就要重上一些,材質有著明顯的不同。
當然,這個區別,估計也只有當過木匠的張禹能夠輕易發現。
妮妮則是打量著張禹交給她的兩桿標槍,看了一會,妮妮納悶地說道:“有區別嗎?我怎么沒看出來…”
“你有沒有發現,這兩桿標槍的重量不同。”張禹說道。
“咦…”經過張禹這么一提醒,妮妮跟著發現了問題,說道:“左手兇器的標槍能夠重一些,右手庫存的標槍要輕一些。”
“這兩桿標槍的槍頭都差不多,石料上沒有什么區別。你右手的庫存標槍,還要比左手的兇器標槍長一點,你說為什么反倒是兇器標槍沉重?”張禹問道。
“這個…為什么…”妮妮不解地說道。
“這是說明,這兩種標槍的槍桿所用的樹木不同。”張禹認真地說道。
“樹木不同…那又意味著什么?”妮妮還是沒反應過來。
“這么說吧,每個島上的樹木,有的可能相同,有的可能不同。就好像你們島上的樹木和巴瑟隆部落島嶼上的樹木,在我的印象中就是不一樣的。他們島上的樹木,枝葉比較小,而你們島上的,枝葉就要粗大一些。樹木的不同,材質也就不同,不同的樹木,在輕重上面,有著很大的區別。說白了就是,這兩桿兇器標槍跟另外的四桿標槍,壓根就不是一個島上制造出來的。說的更簡單點,這兩桿兇器標槍根本就不是巴瑟隆家的,而是別人家的。”張禹嚴肅地說道。
“不是巴瑟隆家的…”妮妮立時露出一臉的錯愕,跟著說道:“那、那會是誰家的…”
“想要確定出來,其實很簡單,就是將你們家和京東安家、賴斯家的標槍都給取來,只是針對槍桿進行簡單的檢查,就能夠確定出來,到底是誰家的。”張禹肯定地說道。
“那、那我現在就讓人把各家的標槍都給取來。”妮妮說道。
“先等等。”張禹說道。
“等什么?”妮妮納悶地說道:“按照你的說法,只要能夠確定槍桿的木頭是誰家的,不就能夠找到兇手了么。”
“話是這么說,可問題在于,巴瑟隆家勢大,眼下因為理屈,說不清道不明的,所以才選擇忍讓。如果說,咱們洗脫了他的嫌疑,又找到了標槍的歸屬,這家伙一定會借機發難。”張禹表情凝重地說道:“你來想想,巴瑟隆家丟了兩桿標槍,其他家都是正好的,按照這個結論,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出來,巴瑟隆家的標槍到底去了誰家…如此一來,誰家藏有巴瑟隆家的標槍,誰家就會成為他的目標,進而發生爭斗…”
他就差直接說,萬一確定,兇器標槍是在你們家,只怕你們家就完了。
妮妮雖然沒有聽懂張禹的深層意思,但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她皺眉說道:“既然知道標槍不是巴瑟隆家的…可咱們又不能接著去查…那你說咱們該怎么辦…總不能,就這么僵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