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一直跟著張禹進行尋找,她也看到張禹撿起來許多骨頭碎片。這個時候,妮妮的心中也無比的好奇,并且能夠認定,其中肯定是有問題的。
她更加能夠認定,張禹說的確實沒有錯,自己的父親恐怕真的不是死在神獄里面,而是死在樹林之中。
張禹又朝前面走去,來到了被人踩踏過的草叢這里。他蹲著身子,借著頭頂的星光,仔細觀察著草地。張禹向前移動的速度很慢,就跟烏龜爬似的,看得出來,他是不想放過這里的每一寸痕跡。
“咦?”驀地里,張禹突然看到,旁邊的一顆小草在顏色上面,跟其他的不一樣。
張禹立刻湊了上去,分開草叢一看,草的顏色是黑色的,但并非完全是黑色,只有上面是黑的,下面還是綠色的。
血跡!
張禹直接就能夠確定,這是血跡。他跟著又四下里查看起來,很快又發現,在斜側方一連串的范圍內,都有著幾棵顏色不對的草。他又是快速的湊了過去,一棵一棵的檢查,一點沒錯,都是血跡。
血跡是順著山坡向上蔓延,張禹蹲著身子,跟了能有相當一段距離,血跡才消失不見。
既然是順著上坡,張禹差不多能夠肯定,有人是將尸體搬運到上面。而這上面,自然就是神獄的所在。
別看已經找不到血跡,可張禹還是能夠看到地上的草叢有著踩踏過的痕跡。
他暗自點了點頭,心中暗說,如此看的話,妮妮父親的死跟我之前的猜測是一樣的。
妮妮依舊跟在張禹的身邊,她蹲著身子,扭頭看著張禹,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咱們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去就是神獄了,洞口外面有人守著。”
“嗯。”張禹輕輕應了一聲,向后勾了勾手指,示意妮妮跟著他向后面走。
兩個人依舊是蹲著身子,向后慢慢移動,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后,張禹在一棵大樹下面坐下,然后從懷里掏出來翻譯系統的輸出設備。
妮妮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是做什么用的,但是大概能夠猜出來,張禹好像是通過這個,才能說出她能夠聽得懂的話。
張禹將輸出設備裝好,跟著低聲說道:“妮妮,我已經找到線索了。”
“怎么樣?我爹到底是被誰害死的?”一聽張禹這么說,妮妮有些激動地說道。
但她還算聰明,知道壓低聲音。這里畢竟不是在山洞之中,一旦聲音太大,天曉得會不會被人聽到。
“是誰害死的你爹,我現在還沒法給你肯定的回答。可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父親確實不是死在神獄里面,而是死在這里…你來看…”張禹說著,將先前裝好的頭骨碎片全部掏了出來。
他將稍大的碎片和比較小的碎片分開,讓妮妮伸出雙手,分別放入妮妮的掌中。熱點書庫 張禹接著說道:“妮妮,你來感覺一下,兩只手上的頭骨碎片是否相同。”
“嗯。”妮妮輕輕點頭,閉上眼睛感受起來。
先前她就想知道,張禹到底從這上面發現了什么,現在終于輪到了自己。
過了能夠大概半分鐘,妮妮睜開眼睛,說道:“這應該是兩個人的巫器,這塊大一些的,能夠更強一些,這些小的,要弱一些。”
她給出來的判斷跟張禹的判斷一模一樣。
于是,張禹跟著又道:“妮妮,你的分析跟我的一樣。那如果說是你爹在這里跟人交手的話,你能否判斷出來,哪件巫器是你父親的?”
妮妮輕輕皺眉,遲疑了一會,說道:“這個我還真就判斷不出來…不過,你說是我爹在這里跟人動手…可是我記得,從我爹脖頸上面摘下來的項鏈好像沒有破損…如果說有殘缺的話,一定會被發現的…”
“沒有破碎…”張禹沉吟一聲,說道:“這是一個關鍵點,但是現在先不談這個,咱們還是說這兩件巫器的問題。首先,剛剛我們在搜查的時候,已經看到,那邊的草叢上面存在血跡,而且留下來的距離不短。也就是說,有人在那邊殺了人,并且移動尸體,才會令尸體傷口中的鮮血滴下來,落到草地上。血跡雖然已經干了,可是從痕跡上來看,距離現在應該時間不久。起碼可以說,是在五六天之內發生的。也就是說,在這幾天里,有兩個你們部落的高手在此交手。你作為島上的少主,是否知道是誰在這里較量過?”
“這個…”聽了這番話,妮妮再次皺眉,她隨后搖了搖頭,說道:“我還真不知道…”
“這就是了,連你都不知道有兩個你們部落的高手在此動手,這其中很有問題。我再問你,通過這些殘留碎片上的氣息,你能夠斷定,這兩件巫器是否厲害?”張禹又問道。
妮妮這次直接點頭,說道:“十分厲害,絕對是高手才能夠擁有的。”
“兩個高手在這里對決,是不是很不可思議呢?”張禹再次問道。
“確實不可思議…那、那真的是我爹在這里跟人交手留下來的…”妮妮隱隱意識到,在這里動手的人,還真有可能是自己的父親。
畢竟這是兩個高手之間的較量,在海島之上,總共才幾個能夠使用這般巫器的高手。
“動手的地方,咱們已經找到了,只是動手的人,咱們還無法確定。好在通過兩件巫器,不難判斷出來,正面交鋒的兩個人,顯然都是你們印第安人。這一點,你應該承認吧。”張禹慢條斯理地說道。
“我承認。”妮妮點了點頭,旋即咬了咬牙,說道:“當時京東安家和賴斯家都沒有上島,殺死我爹的人,應該就是巴瑟隆家的人。巴瑟隆既然受傷,那兇手肯定是云基爾!”
“云基爾…”張禹沉吟一聲,再次思量起來。先前自己的判斷是,畢思邦是被前后夾擊而死,主要令畢思邦失去戰斗力的人,是畢思邦背后的偷襲。能在畢思邦背后進行偷襲的人,必然是畢思邦信任的人。
背后是畢思邦信任的人,正面也是一個印第安高手,通過巫器的碰撞…
張禹的腦海中浮現出來這樣一幅畫面,畢思邦站在兩個印第安人的中間,他跟正面的人進行交鋒的時候,不想背后被人暗算,以至于身負重傷。對面的人趁機出手,又是一招打中了畢思邦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