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這種沒有纂文的法器,大體上是靠真氣與之聯系,亦或是有緣人才能使用。
這支毛筆到底有什么用途,只能先用真氣了解一下再說。至于說毛筆之上還有著濃郁的陰氣,這個其實并不如何重要,畢竟張禹的黃泉令之上,也有著濃郁的陰氣。任何法器,并不分正邪,只看使用的人是正是邪。
于是,張禹干脆將真氣輸入毛筆之中,只一輸入,開始還好,可過了片刻,他就能夠感覺到一股濃郁的靈氣和一股濃郁的陰氣一起涌了出來,登時就將他輸入的陰氣全部震散。
通過這個,張禹基本上能夠確定,以自己的實力,想要強心用真氣與法器相結合,基本上不太可能。起碼現在是不太可能的。
他放下毛筆,然后拿起旁邊的小冊子。小冊子的封皮都是綢緞,上面同樣有著濃郁的古老氣息。這股氣息,跟毛筆上的氣息很像,差不多應該是一個時代的。還有就是,小冊子上也有著濃郁的靈氣和陰氣,大體上跟毛筆上的也沒有什么區別。
張禹又來回打量了一下,在小冊子上面,也沒有什么纂文。小冊子更像是一本書,有點厚實,但是跟一邊的《圣課》相比,還是差遠了,頂多有《圣課》三分之一的厚度。張禹尋思著,想要將小冊子給翻開,卻根本翻不開。
隨后,他又嘗試著將真氣輸入小冊子中,同樣被里面的靈氣和陰氣將真氣給震散了。
由此可見,這兩件法器,張禹都是用不上的。一般這種用不上的法器,張禹屬于不屑一顧,畢竟黑市也黃了,要這種法器還有什么用。
可是,《圣課》也不是他的,是帕麗斯讓他換給杜魯夫的。橫豎也不是自己的東西,換就換吧。
張禹抬頭看向杜魯夫,說道:“這兩件東西,看起來倒是不錯,只是可惜,我用不上。”
“呃…這是你們東方的法器…怎么會用不上呢…”杜魯夫有點緊張地說道。
看他的樣子,像是生怕張禹不跟他換。
“東方的法器多了,也不是每一件法器,任誰都可以駕馭的。說句實在話,這兩件法器我是真的用不上,不知道杜魯夫先生,還有沒有其他的法器了。”張禹又行說道。
“其他法器…”杜魯夫皺了皺眉,說道:“我們庫房里面,就這兩件東方法器。老師能夠一直存放在庫房之內,想來是相當不錯的東方法器。至于說其他,真的是沒有了…如果張道長覺得不夠,那…我可以用金錢來彌補…”
看杜魯夫的樣子,確實是再沒有東方法器了,張禹也不打算難為杜魯夫,畢竟《圣課》也不是張禹的。
“錢…呵呵…”張禹輕蔑的一笑,說道:“我早就不稀罕這種東西了…”
說著,他一把抄起茶幾上的《圣課》,輕輕比劃了兩下,接著又道:“杜魯夫,這東西我可以還給你,但是希望你以后能夠好自為之!”
“一定一定…”杜魯夫忙不迭地點頭說道。
《圣課》對他的重要性實在太大了,基本上可以說,不管張禹說什么,他都得撐著,不敢有半句廢話。
張禹還著急回家,哪有功夫跟他耽誤,就手將《圣課》朝杜魯夫一甩,跟著來了一句,“咱們最好是后會無期!”
言罷,他的左手一抄,將茶幾上的判官筆和冊子都給抄了起來,揣進懷中。人站了起來,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而杜魯夫現在,已經顧不得張禹了,急忙接過張禹丟過來的《圣課》,身子激動的直打哆嗦。
張禹走出包房,徑直出了宴會樓,戚武宣正站在宴會樓的外面,見到張禹出來,戚武宣立刻說道:“老弟,怎么樣?”
“事情就這樣了。我現在要回家一趟,你這邊能不能給我安排一輛車。”張禹大咧咧地說道。
“咱們之間還用客氣么,我就讓人備車。”戚武宣說道。
當下,他請張禹上了觀光車,車子向外行駛的時候,專門打電話讓司機去停車場提車。
等到了山莊門口,司機已經把車開到那里等著了。戚武宣也不告訴司機去哪,只說一切都聽張禹的吩咐。
張禹坐進車里,戚武宣等車子離開,已經看不到影子,才坐上電瓶車回去。張禹一路回家,來到吉祥別墅區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他在自家的院門口下車,讓司機可以回去了。家里的保安見他回來,是趕緊開門。
張禹走進院中,能夠看到,別墅亮著的燈不多,但是二樓棋牌室的燈是亮著的,顯然諸女還在打麻將。他徑直朝別墅走,當路過大護法一直休息的那棵樹時,少不得會轉頭看上一眼。
只是一瞧,并沒有看到大護法。張禹心中有數,在家里的這個陣法之中,大護法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讓人看到的。想讓人看的時候,才能讓人看到。
因為自己要去集訓一個月,這么長時間,家里也需要安排一下。
張禹對于大護法的這個陣法,不說了如指掌,其實也差不多了。他的心念只是一動,眼前突然一片漆黑,跟著便出現在一個昏暗的石室中。
石室里面,只見大護法正在盤膝打坐,冷凌雪盤膝坐在大護法的對面,她的左臂放在腿上,右手抬起掐著指訣。在她的食指和中指之上,竟然有著一條藍色的氣流在不住地轉動。
看到這個,張禹不禁暗自乍舌,冷凌雪這才跟大護法修煉了幾天,怎么這么快就學會駕馭真氣了。
“張老弟,你來了。”就在張禹錯愕之際,大護法的聲音響了起來。
“前輩,我來了。”張禹當即說道。
“有什么事嗎?”大護法問道。
“出了點小小的狀況,我需要參加機要調查署的一個集訓,為期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估計是不能回家了,所以我專門來找前輩,希望前輩能夠幫忙照應一下家里的事情。”張禹誠摯地說道。
“這個都好說,我既然住在這里,自然是要照應的。”大護法溫和地說道。
“那就多謝前輩了。”張禹說著,又看了眼冷凌雪,冷凌雪還在打坐,也不知是不是太過投入,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