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信由美比前田一夫還著急呢,自己雖然拿出了絕活,想要破掉張禹的黑白氣流,卻也不能。兩邊算是在僵持,可若是不破掉護衛在陣眼旁邊的黑白氣流,自己根本不可能破掉里面的陣眼。
此刻前田一夫又來聒噪,車信由美不由得一陣氣極,這也怪她先前把話說得太滿,又太過托大,這才把自己擠兌到這種地步。
早知道如此,自己還不如一上來就破掉張禹的陣法,給張禹來一個措手不及呢。
她現在后悔也沒有用,干脆咬了咬牙,緊接著她猛地一提氣,跟著張開嘴巴,猛地一口鮮血朝小小的折扇之上噴去。
“嗤”地一聲,鮮血跟扇面只一接觸,暗金色的扇面竟然一下子變成赤金色。車信由美繼續扇動扇子,一支支紅色的牡丹花以更快的速度從扇子中飄動出來。
現在飄出來的紅色牡丹花,紅中透著黑色,雖然還是虛影,看起來卻更加的詭異與鮮艷。
牡丹花一共飄出來18朵,當18朵牡丹花全部飄出來之后,又是“噗”地一聲,車信由美手中的小小折扇一下子付之一炬。
“哇…”
一口鮮血旋即從車信由美的嘴里噴灑出來,這口鮮血跟剛剛噴出來的那一口血完全不同。剛剛噴灑在扇面上的那口血,屬于車信由美主管上的,而這一口血,顯然是有些猝不及防,都噴灑到前面坐著的人的后腦勺上。
好在坐在前面的人也是前田一夫的人,感覺到不對勁,趕緊用手一摸。發現這么多血,快速的拿出手帕來擦拭。
前田一夫則是關切地說道:“由美小姐,你沒事吧?”
面對前田一夫的關心,車信由美根本沒有吭聲,只是快速地從和服中掏出來先前那塊陰陽鏡。
一黑一白組成的太極氣霧從陰陽鏡中涌了出來,直奔照明燈那里撲去。
再說會議室內的張禹,他一直都在用陣法抵御那股神秘的強大力量。
哪怕破解不了,但想要應對,還是不在話下。在會議室中,他完全能夠聽到外面的吶喊之聲,如此聲音,讓他不難斷定,自己的球隊肯定是又進球了。
可就在剛剛進球后的一瞬間,一連串壓力突然沖到黑白氣流之上,這令張禹頭頂的108枚銅錢,竟然一下子全部顫抖起來,更是發出“嗡嗡嗡”的聲響。
發現這一點,張禹忙不迭的咬破舌尖,一口血霧噴向頭頂那代表著陰陽雙魚的銅錢。
“刷”地一聲,血霧與銅錢觸碰到一起,但幾乎是同一秒鐘,卻又聽到“當當當當”的脆響聲大作。
懸浮起來的108枚銅錢,猛然間分蹦起來,飛的到處都是。會議上的墻壁之上,被銅錢砸的不住地又大白掉落,甚至還有轉頭屑落到地上。這里的桌子,那就更加不用說了,被銅錢砸出了多少個窟窿。好家伙,一間十分干凈整潔的會議室,頃刻間變得一片狼藉。
“這…”張禹不由得大吃一驚,實在是想不到,自己布置的金錢陣法,會被對手給破掉。
好在他的反應快,急忙召回銅錢,想要去查看究竟。可惜,銅錢已經跟他的真氣,沒有半點聯系,根本無法自動飛回他的掌中。
這一來,張禹心頭大急,大概也就是過了能有三四秒鐘的時間,他的心頭又是“咯噔”一下。
自己布置在球場上的陣法被破了!
“啪嚓!”
陣眼所在的照明燈,距離貴賓席那里很近,本來是好好的,也就在剛剛,竟然一下子支離破碎,玻璃碴子濺的到處都是。
貴賓席內的人,聽到破碎的聲音,都是一怔,不等他們轉頭去查看究竟,碎玻璃就迸了過來。
碎玻璃蹦了眾人滿頭都是,周邊的保安們一看到這個,都嚇了一跳。他們也知道,這些坐著的人全是貴客,甚至還有鎮東公署的大領導。這若是出了什么事,豈是他們能夠擔待的。
好在燈泡也不是什么厚實玻璃制成,就是一般薄薄的玻璃,單薄的玻璃碎片即便落到人的頭頂,也沒有什么大礙,充其量是虛驚一場。
在陣眼破掉的同時,島國球迷的觀眾席那里,車信由美的手里,還攥著陰陽鏡。
眼下的她,身子都在顫抖,臉色慘白,一雙眸子中,都有些無神。
她的狀態,前田一夫自然是看在眼里,前田一夫關切地說道:“由美小姐,你怎么了?”
“張禹的陣法已經破了…”車信由美有氣無力地說道。
“破了…那就好…由美小姐果然厲害…對了,由美小姐你沒事吧…”前田一夫忙不迭地說道。
“我沒什么大礙,不過我現在遇到休息,馬上送我回酒店。”車信由美說道。
“好、好…”前田一夫說著,就伸手去扶車信由美的胳膊,嘴里還是關心地說道:“由美小姐,我扶你。”
“不用!”車信由美無力地用胳膊打了下前田一夫的手,跟著站了起來。
她的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摔回椅子上,但還是硬撐著,讓自己沒有坐下去。
前田一夫見她這般,心中暗說,真的是不知好歹。
雖說如此,他還是殷切地說道:“那我送你回酒店。”
說完,前田一夫也站了起來。
因為是最為靠邊的位置,而且邊上也有臺階,所以離開十分的容易。車信由美順著臺階上去,前往觀眾出入口,前田一夫沒有讓手下的人跟隨,一個人跟著車信由美離開。
車信由美走路的速度很慢,像是生怕自己摔倒了,她慢吞吞的走到觀眾席的出入口,走了出去。
前田一夫就走在他的身后,一句話也不說。但是,他卻掏出手機,一邊走一邊寫了一條信息,發了出去。
二人一起走出了球場,來到了停車場那里。
才到停車場外面,就有一輛三田轎車開了出來,停到二人的面前。
前田一夫這次搶到了車信由美的身前,伸手拉開車門,十分禮貌地說道:“由美小姐,請上車。”
車信由美即便臉色憔悴,但依舊傲慢,頭也不點一下,就鉆進了車內。前田一夫關上車門,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說道:“走,開車。”
司機直接發動車子,當即離開。不過,只開出去能有一會,坐在后面滿是憔悴的車信由美就發現,已經過了自己居住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