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宮,道教協會會議大廳。
張禹揣著明白裝糊涂,卻也是承認了這家車橋廠就是租邱祖廟廟產的那家車橋廠。
邱祖廟的住持一聽這話,立時就火了,他大聲說道:“張道友,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這能開什么玩笑,無當集團在哪里買的工廠,我會不知道么。”張禹微笑著說道。
“既然知道,你還讓道教協會的各門各派入股…”邱祖閣的住持瞪大了眼睛說道。
會議廳的眾人聽他這么說,也都納悶起來,一個個互相看了看。
臺上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能說什么,而臺下的那些,則是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這是怎么回事…”“聽這意思,邱祖廟好像知道這家車橋廠…”“說實話,我都不知道車橋是啥…”“我也不知道啊…”“這家車橋廠還有什么問題么…”“不就是說,老板跑了么…”“對啊,再就沒聽說什么了…”“不著急,先聽聽張真人怎么說…”…
臺上的張禹早就料到邱祖廟這邊會質疑,畢竟人家對于江南車橋廠的事情是了如指掌。
不過,張禹沒有絲毫的擔心,只是不緊不慢地說道:“不就是以前的老板跑了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說句實在話,若不是老板跑了,我也買不到啊…”
眾人聽了這話,倒是紛紛點頭,確實是這樣,若不是老板跑了,哪能輕易買到。
邱祖廟的住持卻是直接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這家車橋廠,簡直是破爛的一塌糊涂!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有些話我就實話實說了,不瞞諸位,這家車橋廠就是租的我們邱祖廟的廟產。里面那是破破爛爛,雖說一年下來,也能賺點錢,但是那點錢夠干什么的。張道友讓我們拿廟產入股這家車橋廠,我看他純是居心不良!搞不好…是不想交廠房的房租!”
“啊!”“這家車橋廠的廠房還是租的!”“租的邱祖廟的廟產,我說人家怎么這么清楚!”“這么一家工廠,要是投資,那不是扯淡么!”“是啊!果然不靠譜!”“怪不得這么說,原來是這樣…”…臺下的眾人,馬上議論起來。
在他們看來,張禹這么做,極有可能是自私自利,利用分管廟產的副會長的身份,為自己的公司謀福利。
張禹依舊顯得是十分淡定,他心平氣和地說道:“道兄的話,說的是一點沒錯,車橋廠租的邱祖廟的廟產不假,可這也正好算是邱祖廟對于這家車橋廠的投資了啊。不單單是邱祖廟算投資,其他家的廟產,依舊算是投資。”
“投資這個!你是讓大家伙喝西北風呢!就算我們的廟產再不濟,一年下來的收入也是不少的,如果投資了這個,怕是一年下來,連以前的一半都沒有!”邱祖廟的住持大聲說道。
他們兩個在臺上你來我往,臺下議論紛紛,臺上的眾人卻是沒有一個吭聲的。這些位不是看看張禹,就是看看邱祖廟的住持。但他們的心中也都是滿腹狐疑,不解張禹這到底是什么居心。
張禹微微一笑,自信地說道:“喝西北風肯定是不可能的,貧道一向是不打無把握的仗,要是賺不了錢,貧道也不可能是平白無故的買下這家車橋廠。生意這種事情,一般是看誰來經營,經營不好的人,頂多是一個小工廠,賺點小錢,而真正有本事的,肯定會做大做強。不瞞諸位,貧道已經有了全盤計劃,定然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車橋廠做大做強。只不過么,需要大家伙的投資支持。至于說,是什么計劃,暫時實在是不方便透露…”
說到這里,張禹頓了頓,接著又道:“多余的話,其實說的再多也沒用,畢竟貧道只是一個修道的,沒有舌戰群儒的本事。要不然,我給諸位做出一個承諾如何…”
說完這話,他是一臉的微笑。
不過,在座的眾人聽了張禹的這番話之后,無不暗自嘀咕,“你要是沒有舌戰群儒的本事,誰還能有。”“你這一向嘴皮子比誰都溜,在座的這些人,怕是沒幾個能說過你的吧。”“你說沒有這樣的本事,誰信啊。道教協會里面,好像屬你和呂真人最能說。”…
當然,大家伙關心的并不是這個,而是張禹所說的承諾。不少人跟著又議論起來,“承諾!”“什么樣的承諾?”“張真人這是要做什么承諾?”“難道是保證一定賺錢?”“不至于吧。”…
坐在張禹身邊的袁真人,現在也好奇起來。等臺下議論的聲音停歇,她不等邱祖廟的住持說話,袁真人就先行說道:“賢侄,你說的這個承諾,不知道是一個什么樣的承諾呢?”
張禹微笑地說道:“師伯,弟子的承諾是這樣的。道教協會用廟產入股江南車橋廠,如果說賺不到錢,那沒有問題,這些廟產以前能夠賺多少錢,江南車橋廠在這個總數上,再加五千萬給大家伙。倘若分紅的錢更多,那就按照分紅的錢來給大家伙分紅。另外,這個投資只是拿干股,算是工廠的20干股。肯定的,大家伙廟產的實際價值,肯定是高于車橋廠的,但干股這種東西,是白拿錢的,不用大家伙投入一分錢。廟產這些,隨時都可以拿回去,這叫做撤股。師伯,我想您現在應該也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明白了。”袁真人點了點頭,說道:“也就是說,但凡投資的廟產,不管車橋廠到了年底能賺多少,都會給道教協會一個保底。這個保底就是,在廟產年收入的基礎上,再加五千萬。”
“沒錯。”張禹點了點頭。
其實,也不用袁真人說,在座的所有人也都聽得明白。
這些人不禁暗自乍舌,這個手筆可不小,看來不是鬧著玩的。要知道,在道教協會可不能說大話,否則的話,以后就不能在鎮海市道教協會混了。就好像呂真人說了大話,摔的是灰頭土臉不說,到頭來的承諾,是一點也不能少。
連呂真人尚且如此,張禹就更不用說了。只要敢承諾,白紙黑字的寫上,誰敢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