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之后,想要成為陰靈,就算是有怨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通常來說,陰靈都是由命魂轉化的,人死之后,命魂離體,跟著就會慢慢消失。所以,死法對于成為陰靈有很大的關系。
雖說之前張禹也遇到過陰靈,可是這些陰靈,都是由于人為情況,亦或是機緣巧合才成為陰靈的。
徐虎見張禹又問,只是搖了搖頭,說道:“到底是怎么自殺的,我們還真就不知道,因為這種事情,老板根本不可能讓人提及。知道真相的,都是住在老板家里的那些人,但是他們都死了。唯一一個活下來的阿景,人還瘋了。”
“阿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聽了這話,張禹的眼睛一亮,趕緊說道:“不是說,梅家之中的所有人都死了么,怎么還有一個活下來的?”
“所有的人是都死了,活下來的是高老三的妹子阿景。當時我在船上,也是回來之后聽說的,有比我們早回梅家的人,發現梅家的人都死了,就趕緊報警。跟著就發現,阿景瘋瘋癲癲的,一個勁說有鬼。等警察到了,就把阿景給帶走了,進行調查,后來確定是驚嚇過度,導致精神病,給關進精神病院了。人有沒有死在精神病院,誰也不知道。”徐虎說道。
“高老三是做什么?他的妹妹為什么還會在梅家呢?”張禹又問道。
“高老三是船頭,我們所有的船夫都是歸高老三管。他是我們村的,也是命苦,有兩個哥哥死得早,后來父母也先后死了,就他帶著妹妹過日子。不過這家伙心黑手狠,村子里的人誰都不敢惹他,所以很得梅老板的器重,讓他當了船頭,管理我們。當時他妹子年紀小,就在梅家度日,因為高老三的緣故,梅老板對她很不錯。所以,梅家的事情,她基本上是最清楚的。”徐虎說道。
“原來如此…”張禹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那這個高老三現在在什么地方?他妹妹被關進精神病院,他就沒去看過嗎?”
“他…”徐虎搖了搖頭,說道:“說句實在話,也是夠倒霉的了…梅老板這種人,手里不可能沒有人命,警方在調查梅老板滿門被殺的命案時,結果調查出來,梅家曾經涉黑殺人的事情…而當時動手殺人的,正是高老三…警方隨后就把高老三給抓了,已經槍斃了…”
“還有這樣的事兒…”張禹不由得搖了搖頭,他可以確定,高老三這么重要的人物,如果說能找到他,肯定是能夠問出來一些重要事情的。結果人已經被槍斃,自己還找誰問去。
張禹旋即又想到了阿景,這或許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張禹問道:“阿景的全名叫什么,被關在哪個精神病院?”
“就叫高景,具體關在哪個精神病院,我也不太清楚,想來應該是縣里的精神病院。”徐虎說道。
一旁的上官寧馬上看向張禹,說道:“通常一個縣里面只有一家精神病院。只要是在本縣,應該好找。”
張禹點了點頭,說道:“那咱們就去縣里的精神病院找她。”
關于梅家的往事,線索現在來看,只剩下這么一條。
雖說阿景得了精神病,也不見得就治不好。警方既然斷定為驚嚇過度,那肯定是阿景看到了什么。當然,全家的人都死了,就活下來這么一個,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屬實也挺讓人納悶的。
在徐虎家里坐了一會,張禹三人便行告辭。梁光榮也不知道縣里的精神病院在哪里,上官寧將他送回家之后,便打開導航,搜索到縣精神病院,然后驅車前往。
從大江鄉到縣上,差不多也是一個來小時的路程。等找到精神病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上官寧穿著道袍去醫院,實在不太方便,在縣里買了件便裝穿上。
二人來到住院部,在一樓前臺,張禹倒是不客氣,直接就問道:“你好,我是來找高景的,請問她在哪個病房?”
護士用電腦進行查看,很快給出答案,“高景是在508重癥病房。”
“謝謝。”張禹說完,就要上樓。
“等等!”護士見他這就要上去,立時將他喊住。
“有什么事嗎?”張禹問道。
“重癥患者是不允許隨便見的,而且…你是患者的什么人…”護士說道。
“我是她的表弟…她媽是我的姑媽…”張禹馬上將路上想好的說辭說了一遍,“當年姑媽對我很好,三哥對我也挺照顧的…近日才聽說,三哥已經過世,就剩下表姐一個人在世,而且還是在精神病院…所以,我就跑來看看她…”
“是這樣啊…”小護士點了點頭,竟然被張禹的話所感動。
遲疑了一下,小護士說道:“那這樣,我去跟護士長說一下,看能不能讓你們進去看她。”
“多謝。”張禹誠摯地說道。
小護士拿起桌子上的固定電話,撥了個電話號碼。接通之后,就把張禹的說法跟電話另一頭的人說了一遍。
掛了電話,小護士看向張禹,說道:“先生、小姐,請二位等一下,我們護士長很快就來。”
“好。”張禹點頭。
等了沒一會,就見一個穿著護士服的中年女人從電梯里出來。
女人一走過來,小護士馬上打招呼,“護士長。”
“嗯。”護士長意思了一下,跟著說道:“是誰要見高景。”
“是這兩位。”小護士看向張禹二人。
張禹和上官寧都朝護士長點了點頭,上官寧說道:“麻煩了。”
“先別說麻不麻煩,你們想要見高景,也不是不行,但是有個事,我得跟你們倆說一下。”護士長說道。
“什么事?”上官寧問道。
“這這樣的,我們醫院,那是允許家屬探望患者的。可是么,這個高景一直在我們醫院里面白吃白住,一分錢醫藥費都沒交過。之前說她沒有親人了,我們醫院本著救死扶傷的原則,看在她病的不輕,這才一直收留她。現在你們來了,又說是她的家屬,是不是應該把醫藥費先算一算。然后,你們再去見她。”護士長滿是語重心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