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位…”雖說距離供桌比較遠,可架不住供桌之上擺放的靈位實在太多,讓人一眼就能看到。這滿桌的靈位,讓張禹都忍不住嘀咕起來。
這功夫,女司機也從門下面的洞里鉆了過來。她來到張禹的身邊,少不得也要四下打量,目光隨后也被前面供桌上的靈位所吸引。
“這里…這里怎么會是這樣的…”女司機滿心錯愕的說道。
“咱們過去看看…”張禹用不大的聲音說道。
“嗯。”女司機點了點頭。
二人緩緩地向前走,很快發現,朱雀殿內,一共有五根金漆石柱。石柱上面,雕刻著好似鳳凰的朱雀。只是這五根石柱的擺列有點意思,竟然是左邊三根,右邊兩根,看起來十分的不協調。
“這里…為什么是五根石柱…難道又有什么講究…”女司機好奇地說道。
“朱雀方位代表著離卦,離卦的主方的陽數是5,客方的陽數也是5。所以,朱雀殿內有五根石柱,倒也不稀奇。”張禹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是不是說,這里的機關,應該也是在石柱上面…”女司機低聲說道。
“想必是沒錯的。不過這里,已經有了來過…來人能夠強行破開外面的門,想來也會破開里面的門…這樣也好,省了咱們的事兒…”張禹慢條斯理地說道。
女司機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希望能在這里見到我們的人。”
兩個人嘴上說著,很快來到迎面的供桌之前。距離一近,看的自然也清楚了。一點沒錯,在供桌之上,擺放的都是靈位,黑色的靈牌之上,還用紅漆勾勒出姓名來,只是這名字,看起來有點古怪。
“孛術魯隆巴,準土谷阿冕,梭罕朗臺寧…”女司機念出來幾個名字,說句實在話,辨認這些字都有點費勁。
“這都是什么名字…”張禹低聲說道。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估計…應該是哪個民族的姓氏吧…”女司機說道。
“這里…是按照道家的奇門遁甲建成…就算是有什么靈位,也應該是道門中人…怎么會是這樣…”張禹納悶的嘀咕起來。
他仔細打量著供桌,供桌前還有一個香爐,不過里面的香早就燃盡。
這些靈位上的名字,根本就沒有什么“趙錢孫李”之類的,全都是亂七八糟的姓氏,讓人有些搞不明白。
張禹琢磨了一會,說道:“咱們到后面看看…”
因為供桌之上,擺放的靈位實在太多,而且還是錯層擺列,所以根本看不到供桌后的情況。
兩個人繞過供桌,來到后面,果不其然,石壁下面已經被破開一個洞。
“看來他們還真進去了…”張禹嘀咕道。
“那咱們要不要也進去…”女司機小聲說道。
“不管怎樣,也是要進去瞧瞧的,咱們走…”既然有現成的洞,張禹認為,過去看看也無妨。自己這次來,主要是為了尋找華雨濃,如果說能跟華雨濃的人先行匯合,也是可以的。
張禹來到洞口,蹲下身子,鉆了過去。
過去之后,眼前一片黑暗,他又點了一張火符,“噗”地一聲,火符化作一個火堆,照亮了周邊的一切。
這里也是一條通道,通道很長,能夠看出很遠。幾乎是同一時間,張禹又感覺到了一股陣法的氣息,周邊還傳來絲絲陰冷,讓人毛骨發寒。
“嗯?”張禹登時一怔,心中暗道:“這里是一個陣法…”
他急忙轉過身子,看向背后的石門,這次一瞧,他的心頭不由得一顫。原來,他的眼前,哪里有什么石門,放眼看去,竟然只是一片黑暗。
這檔口,女司機從黑暗之中爬了出來,她站起身子,見張禹往她出來的地方看,也下意識的轉過身子。
她這一瞧,也不由得一怔,忍不住說道:“這、這…這是怎么回事…門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咱們現在,好像是進到了一個陣法之中…”張禹說著,跨步像前面的黑暗走去。
他這是想要看看,前面的黑暗中到底有著什么。說來也怪,他明明點了一個火堆,火堆能夠照亮身后的方位,但是眼前卻一點光亮也沒有。
只走了兩步,張禹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他急忙又點燃火符,朝前面打去。
“噗”地一聲,火符點燃,化作火球,但隨即就陷入那無盡的黑暗中。這種感覺,就跟他剛剛進到黑暗之城的時候一樣。
“張先生…這里好黑啊…”女司機的聲音,在張禹的耳邊響起。
張禹知道,她肯定也跟著走了過來,張禹一把抓住女司機的胳膊,說道:“咱們退回去…”
說完,他就向后倒退,只退了三步,他就看到身后映照過來的光亮。可是前面,還是無盡的黑暗。
女司機明顯有點慌了,緊張地說道:“這、這又是什么地方…我…我怎么覺得有點冷…陰涼陰涼的…身后好像,還有涼風…好像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身子都在顫抖。
不僅僅是她,其實張禹現在也有了明顯的感覺。除了陣法的氣息,這里還充斥著陰氣,顯得是那樣的詭異、邪門。
但是張禹終究要比女司機鎮定的多,他平和地說道:“咱們這是陷入了一個陣法之中,不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既來之則安之…其實,我覺得這反而是一件好事…”
“好事…為什么會是好事呢…”女司機不解地說道。
“你想啊,進來這里的人,肯定都會被困住…想來,這其中必然包括你們的人,還有抓走華雨濃的人…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碰到,但不管他們是否碰到,我想咱們都有機會在這里遇到他們…”張禹認真地說道。
“這個也是。”女司機連連點頭。
“好了,既然這里是個陣法,那就肯定有著陣眼,想要破陣,料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咱們走吧…”張禹說著,轉過身子,看向前方。
女司機隨同轉身,借著光亮,二人能夠看清前面的一切。張禹率先朝前走去,不管前面到底有什么,他都堅信,絕對是難不住自己的。
兩個人一路向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后,離之前的火堆越來越遠。已經看不清前面的情況,女司機掏出手電,開始照明。又走了能有一分鐘,前面的地勢突然開闊,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山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