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已經連續敲擊了兩面的石壁,到了第三面的石壁,結果仍然是實心的,怎不叫人心驚。
但他知道,這里絕對不會是絕地,必然會有出去的路。
他順著石壁繼續敲擊,一路敲下來,這邊的石壁竟然也都是實心的。
這一刻,張禹又來到盡頭,對面的石壁,則是他進來那邊的石壁。
沒有辦法,張禹只能敲擊這邊的石壁。
好家伙,這邊的石壁還是實心的,當他走了一段距離之后,終于碰到了空心的石壁。這段空心的石壁距離不是很短,張禹完全能夠確定,這是他和女司機下來的那條路,現在敲擊的不過是落下來的石門罷了。
張禹不由得停下腳步,深吸了兩口氣。
一旁的女司機知道,張禹肯定是沒有任何發現,要不然不會這樣。
其實她也能夠看出來,這一路轉了一圈,張禹都沒有如何停頓過,顯然是什么發現也沒有。
她看著張禹,突然說道:“走了這么久,是不是也渴了、餓了…”
女司機的聲音并不溫柔,可能根本就不是一個溫柔的女人。她說話的時候,從懷里掏出來一個塑料水平和兩塊壓縮餅干,遞給張禹。
張禹還真有點餓了,接過來之后,先喝了一口水,這水帶著果味,類似于營養液之類的。他跟著又吃了餅干,兩塊壓縮餅干吃下肚,又喝了點水,這才將水瓶還給女司機。
但他隨即意識到,自己在吃喝的時候,女司機并沒有吃喝,他忍不住問道:“你怎么不吃?”
“我…我不餓…也不渴…”女司機說道。
“咱倆一起來的,都這么久的時間了,走了那么多的路。我都又渴又餓,你怎么可能不可不餓。”張禹正色地說道。
“我平常飯量就小,現在真的不餓。等餓的時候,我就吃了。”女司機認真地說道。
“那你一定要記得吃,別餓的走不動路!”張禹嚴肅地說道。
他哪里不明白女司機的心思,女司機雖然帶了食物和營養液,卻也不敢多吃,因為天曉得會在這里困多久。
女司機這么做,目的無外乎是節約食物,盡量把食物給他張禹吃。
畢竟只有張禹才能帶她離開這里,找到華雨濃。
張禹心中感動,卻也知道,女司機是一個執著的人,不同于一般的女人。所以,自己多說是沒有用的。
吃了東西,張禹也來了精神,琢磨了一下,說道:“既然四周沒有門,那搞不好就跟上面一樣,有著向下走的通道。走,咱們朝前面走,看能不能找到那條通道。”
“嗯。”女司機應了一聲,跟著張禹朝前面走去。
他們所走的位置,大體上算是石室的中心線,張禹一邊走,腳下一邊加重力道,以便來確定,腳下的路是實心還是空心的。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過昏暗,讓人尋找起出路來,特別的難。要不然的話,張禹也不能總是一上來就順著墻邊走。
二人現在朝前徑直走,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后,前面突然出現了幾副白骨。
一看到白骨,女司機立時伸手指點,嘴里叫道:“你看!前面又有骸骨!”
“走,過去看看!”張禹自然也看到了,他快步朝前走去。
女司機緊步跟上,距離這一近,二人看的更加清楚。
這里躺著能有十幾具骸骨,大多數的骸骨,身上的衣服已經爛光了,只是露出森森白骨。但是有四具骸骨的身上,還穿著衣服。
這四具骸骨,其中一具穿的是白色的八卦仙衣,一看就是道家之人。一具穿著紅色的袈裟,應該是一個和尚。一具穿著紅色的袍服,不過這身衣服,十分的奇怪,上面都是零碎的布條。不但如此,身上掛著各種鑼鼓之類的東西,看起來頗為邪門。還有就是,在這人的臉上,還戴著一個面具,這個面具看起來特別的嚇人。最后一個身穿衣服的骸骨,他身上穿著的一件黃馬褂。
張禹打量了一番,說道:“一個應該是當官的,搞不好就是信里說的都統了。另外一個和尚、一個道士,應該也不是等閑之輩。剩下這個穿著古怪的,就不清楚是做什么的了。”
“這人應該是薩滿法師。”女司機馬上說道。
“薩滿法師…”張禹沉吟一聲。
“沒錯,前朝的皇室貴族一向信奉薩滿教。哪怕是現在,老板的家中也有薩滿教的法師。”女司機說道。
“這樣啊…那你們小姐怎么沒帶來呢…”張禹說道。
“薩滿法師一般都是隨同老板,不會輕易出動。你也知道,黑手套一直在窺測我們老板,所以決不能掉以輕心。”女司機說道。
“這個也是。”張禹點了點頭,又低頭打量起來地上的骸骨。
看了一會,張禹又道:“又是薩滿法師,又是穿黃馬褂的將領,可以想象,他們應該是按照前朝皇帝的指令前來。就是不知道,會是哪個皇帝。也不知道,他們到此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想在他們的身上,八成能夠找到什么線索也說不定。”女司機說道。
“嗯。”張禹點了點頭,說道:“咱們搜了搜他們的身上,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說完,張禹就朝那個穿黃馬褂的家伙走去。
在他看來,這家伙有可能是領頭的,本事大小先不說,起碼是朝廷的官員。在任何時候,民間的高手都是為朝廷效力的。
張禹來到黃馬褂的骸骨旁邊蹲下,因為這里昏暗,之前也看不太清楚,現在距離近了,張禹馬上看到,在這家伙的懷里,露出來一個油紙信封。信封只露出一角,所以之前才沒發現。
他直接動手將油紙信封給掏了出來,跟著就發現,這里面裝著的東西是硬殼的,但是并不厚,跟紙殼差不多,但是要比紙殼硬實。
隨后一打量,油紙信封并沒有封口,他信開,將里面的東西到了出來。
掉出來的東西,差不多能有一根手指厚,外面的封面是黃綢子的,上面用毛筆寫了兩個字——奏折。
女司機是跟著張禹一起過來的,也蹲在旁邊,一看到這個,忍不住叫道:“是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