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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2章 東岳令

  靈弘子的金錢劍要比張禹金錢劍細長,屬于36枚銅錢組成。他挺劍沖向朱酒真,朱酒真見他過來,立時咆哮一聲,“來得好!今天就會會你們天師府的人!”

  “知道本道是天師府的,你都敢如此囂張,十二星相,今天本道就要替天行道!”靈弘子可謂是怒發沖冠,若是不干掉對方,那簡直是天師府的奇恥大辱。

  兩個人即刻碰面,朱酒真手中的錫杖先是斜肩帶背的朝靈弘子砸了過去。

  靈弘子乃是天師府高手,他自然不會去接朱酒真這一下子,而是即刻腳踏斗步,繞到一邊,欺身向前,再用金錢劍攻向朱酒真。朱酒真看起來身高臂長,但一點也不笨重,十分的靈活,手中的錫杖施展起來,更是能遠能近。

  相較于張禹,靈弘子手頭的功夫可是厲害多了。畢竟張禹的天師太極拳是從小丫頭那里學的,這才學會多久,說句實在話,還沒有做到融會貫通呢。靈弘子浸淫太極拳多年,太極劍法更是與拳法相得益彰,融會貫通,這點可不是張禹所能比的。

  兩個人這一上來,也不用法術,一口氣打了二十多招,也沒分出勝負。不過,朱酒真顯然是占了兵器上的便宜,加上本身就是練家子,會的法術不多,幾乎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這上面了。靈弘子則不一樣,除了手頭的功夫之外,還是修煉各種法術,學的多了,功夫上面難免也要分心。

  靈弘子似乎也沒抱著用功夫取勝的念頭,他一邊和朱酒真顫抖,一塊八卦鏡已然偷偷的落入他的左掌掌心。他的左掌猛地一翻,八卦鏡上突然射出一黑一白兩道光芒。因為距離太近,朱酒真想要躲避,根本不能。

  朱酒真眼瞧著光芒射到,急忙大喝一聲,“喝!”

  剎那間,一股酒臭味猛地涌出,一黑一白兩道光芒旋即消失不見。朱酒真借著涌出來的酒臭味,手中的錫杖好似暴風驟雨般,打向靈弘子。

  靈弘子顯然是沒有想到,朱酒真能夠輕而易舉的化解八卦鏡的攻擊。朱酒真猛地撲來,立時讓他落了后手,有些應接不暇。二人又打了十來個回合,靈弘子已然是頹勢明顯,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被朱酒真的錫杖逼得步步后退,左右躲閃。

  此刻朱酒真又是一錫杖掃來,靈弘子見勢不妙,身子向后急竄,手中金錢劍猛地化作36枚銅錢,猛地朝朱酒真射去。

  朱酒真仿佛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手,他不躲不閃,只管舞動手中的錫杖。那錫杖被他舞的密不透風,銅錢不住地砸在錫杖之上,“當當當當”又是四散飛射,迸的到處都是。

  靈弘子在打出金錢劍之時,右掌之上已然結出五色符文,就手又是一掌朝朱酒真打去。

  “轟!”

  朱酒真對于五雷掌的攻擊,已經習以為常,他在打飛銅錢之后,右手錫杖朝右側一指,左手一拳,直接迎向五色掌印。

  “砰”地一聲,五色掌印被他一拳打的粉碎,朱酒真腳步不停,跟著就朝靈弘子撲去,他嘴里大叫起來,“雜毛老道,你還有什么本事,就盡管使出來吧!”

  “莫要欺人太甚!”

  靈弘子見朱酒真如此囂張,突然從懷中掏出來一塊土黃色令牌。靈弘子只管咬破舌尖,向令牌之上噴出一口血箭,這令牌瞬間變大,變得能有一米二高,七八十米寬。靈弘子左手抓住右手手腕,右手只伸出二指,嘴里跟著叫道:“東岳降神,萬鈞神威;泰山壓頂,所向披靡!急急如律令!”

  只一瞬,這土黃色令牌之上竟然泛出金光,猛地朝朱酒真砸去。

  朱酒真一看到這令牌,就知道是天師府的厲害法器,他這次不敢硬接,連忙朝旁邊一閃身,躲過令牌。他原本打算躲開之后,繼續攻擊靈弘子,卻沒有想到,這令牌在半空中兜了個圈,從后面由上到下的砸了過去,而且速度極快。

  “看我的!”朱酒真見這東西無法躲避,情急之下,從懷中掏出一個缽盂,就手朝令牌打去。

  這缽盂一出手,也是跟著變大,但也只是變成一個小水缸大小。缽盂之上帶著黑光,頃刻間便砸中令牌。

  “哐”地一聲巨響,撞到令牌上的缽盂竟然直接粉碎,迸的到處都是。

  朱酒真看到這個,立馬就有點懵了,他實在想不到,這令牌能如此的厲害,能夠一下子就將自己的缽盂給撞碎。如果說,只是給震飛也就算了,可是給震碎,絕對體現出令牌的威力。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令牌之上的金光明顯暗淡了不少。

  靈弘子見令牌撞碎缽盂,不禁有些激動地說道:“此乃我天師府的東岳令,可借泰山之威,有萬鈞之勢!既然你咄咄逼人,那就不要怪本道斬妖除魔,替天行道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左手依舊掐著右手手腕,右手二指指著令牌。

  但是,如果此刻有人仔細觀察靈弘子的話,就會發現道長的臉色有些不對。靈弘子現在面如金紙,顯得十分的疲憊。

  令牌這種法器,在道家屬于十分厲害的法器,要不然在黑市之上,價值也不可能那么高。不過很多令牌對于使用者的消耗特別的大,除非是決定高手,否則強行駕馭令牌的話,身體很容易吃不住。

  靈弘子的東岳令就屬于這種消耗很大的令牌,畢竟這是借泰山之威,哪有借東西不付出的。而且想要駕馭泰山之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呼!”

  東岳令帶著金光,又是急速地朝朱酒真砸來。朱酒真情知躲不過,也就不躲了,他立時爆喝一聲,“我跟你拼了!”

  嘴上這么說,他雙臂舉起錫杖,猛地朝東岳令迎了過去。

  一時間,他身上的衣服竟然是獵獵作響,更是散發出無窮的酒味和臭味。

  “當!”

  東岳令硬生生的砸到錫杖之上,朱酒真的雙臂一顫,雙手虎口之中,立時迸出鮮血。饒是如此,這家伙也是夠生猛的,雙手仍然沒有松開錫杖,雙臂雖然慢慢彎曲,卻咬著牙,繼續撐住這東岳令的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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