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機關好是厲害…”靈弘子也是眉頭緊鎖,張禹剛剛兩記五雷掌打到上面,就是把隱藏鋼板的水泥給震了下來,而那鋼板,雖然不知道厚度,但料想也不能薄了。
張禹現在也不禁攥住了拳頭,思量起來,接下來該怎么辦。
受傷的三個人里面,張真人率先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一只手捂著胸口,緩緩地走到張禹的身邊。
這里發生的一切,張真人自然也是瞧在眼里,他同樣微微皺眉,嘴里說道:“這里的機關,看來是專門給高手設計的。”
“這話怎么講?”張銀玲馬上看向父親。
張真人慢條斯理地說道:“如果是用來困住一般人的,根本不需要這般,說句實在話,適才的機關標槍,就已經足夠將闖進來的人給殺光了。棚頂都是鋼板,這又是在地下,顯然是要把人給活活困死在里面。”
“看來真的是這樣…”小丫頭禁了禁鼻子,她跟著看向張禹,說道:“張禹,你對機關十分了解,現在有沒有辦法找到出路啊…”
“只要有機關,就一定有破開機關的方法。”張禹四下瞧了起來,片刻之后,他又從懷里掏出八字尋命盤。
這次一瞧,羅盤的指針已經不是指向剛剛前面的方位,而是指向后方。張禹再次皺眉,順著指針走了幾步,指針再次換了方向,又指向前面。
如此情況,張禹還是知道如何應對的,他馬上豎起羅盤,指針指向了下方。也就是說,人應該是在腳下的所在。
“還在下面…”張禹忍不住說道。
“又跑到下面去了…”靈弘子倒吸一口涼氣,說道:“難道說…地下室還有一層…”
“還有一層…”小丫頭四下看了看,說道:“可是…這里也沒有下去的路啊…”
“路肯定會有的…”張禹正色地說道。
雖說現在中了陷阱,但是張禹自信,只要有機關,就一定有辦法打開機關。
當下,他重重地躲了躲腳,下面發出“砰砰砰”的悶響。這個聲音,就跟剛剛敲擊的墻壁聲音差不多。
張禹跟著蹲下身子,趴到地上,又用手敲擊起來。很快,他就能夠確定,這下面是空的。
“下面果然是空的…”張禹確定了這一點,卻也不敢大意,他站起身子,向旁邊用腳踱步。
每一次塌下去,發出來的聲音都是一樣的,他一直走到帶有孔洞的墻邊,腳下的聲音也都是這般。
張銀玲、張真人、靈弘子也都跟著他,來到墻邊之后,小丫頭有點著急地說道:“有沒有什么發現。”
“這里的聲音都是一樣的…”張禹說著,仔細觀察起面前的孔洞。孔洞之中黑乎乎的,每隔十公分一個,根本看不出能有多深。不過,張禹倒是能夠看出來,孔洞的周邊,都是鋼鐵制成。
靈弘子和張真人也在觀察,看了一會,靈弘子說道:“好大的手筆啊…能夠在這別墅之中,弄出這樣的機關,看來這人,絕非是等閑之輩…”
張真人點了點頭,說道:“以前只是見過用陣法困人,這次可好,竟然被人用機關給困住了。若是陷入什么陣法之中,我還真就不懼…但是機關這種東西,卻是從來沒有涉獵過…”
一點沒錯,天師府研究的都是道法、陣法什么的,對于機關之術,沒有半點研究。現在遇到了這種厲害的機關,著實有點讓人束手無策。
靈弘子琢磨了一下,抬起了手掌,掌心泛起五色符文,他跟著說道:“你們往旁邊讓讓,我先用蠻力試試…”
看到靈弘子也是使用五雷掌,張禹倒是松了口氣,起碼證明,靈弘子是威儀師的實力。他和張銀玲、張真人朝一邊讓了讓,靈弘子跟著一掌朝沒人的地面拍去。
“轟!”
“哐!”
好家伙,這一掌下去,符文張印狠狠地地面上,跟著就是水泥渣滓四下蹦起。但是,地面再沒有其他的損傷,因為那聲音,就跟張禹的五雷掌砸在棚頂時一模一樣,也如同打在鐵板之上。
四個人隨即一起看去,一點沒錯,地面之上,此刻已然露出鋼板。
張銀玲走到鋼板之上,使勁躲了躲就,然后扁起了嘴巴,苦哈哈地說道:“也是鋼板…這里難道都是鐵做的…”
“不可能都是鐵板一塊,我在看看…”張禹說著,將目光投到之前自己檢查過的那個門戶,“走,再過去瞧瞧。”
說完,他就朝那邊走去。
張銀玲三人跟著他,一起走了過去。這功夫,地上躺著的沐四維緩緩地站了起來,他的體內終究是有真氣的,身上雖然疼痛,卻也要比冷凌雪和邰萬年強上不少。
張禹見沐四維起來,又看向冷凌雪和邰萬年,關心地說道:“你們兩個怎么樣?”
冷凌雪咬著牙說道:“還好,就是身上有點疼…”
邰萬年也咬著牙說道:“我也還好,沒什么大礙…剛剛我看,咱們好像是被困住了…要不然,我給隊里打個電話,請求增員好了…反正目標就在這里,哪怕都是鐵板,也照樣能夠想辦法給破開…”
“對對對…打電話報警,警察肯定有辦法,用先進的設備把這里給破開…”小丫頭馬上附和。
邰萬年從兜里掏出手機,也算幸運,手里并沒有被標槍給刺中。
他立刻撥了個號碼,可沒想到,電話根本打不出去。仔細一瞧,原來是手機根本沒有信號。
邰萬年皺眉說道:“這里…這里沒信號…”
“沒信號…”小丫頭也趕緊掏出手機,果不其然,手機上面一點信號也沒有,“這怎么回事…竟然沒有信號…”
張禹和張真人、靈弘子也掏出手機,他們三個人的手機,也都沒有信號。
張禹納悶地說道:“通常來說,只有被困在陣法里面,也沒有信號的。這里不過是地下室,怎么會沒有信號呢?”
“沒有信號,肯定是有人用信號屏蔽器,把這里的信號給屏蔽了。實在是太狡猾了!”邰萬年恨恨地說道。
“現在沒有信號,找救兵肯定是不成了…看來,咱們只能想辦法找到機關出去了…張禹,這個我們不懂,就全靠你了…”張銀玲苦哈哈地看向張禹。
來的時候,這丫頭特別的興奮,現在遇到了挫折,一下子就沒了章法,那股興奮勁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