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聽了唐星的講述,沐四維氣的是渾身直打哆嗦。
很顯然,這是唐星為了錢,為了一個女人出賣了他。
唐星的臉上滿是愧疚,他低著頭,根本不敢去看沐四維。
張禹知道,唐星這次的講述,絕對是真的。他看向沐四維,說道:“沐叔叔,其實你也知道唐星老實,但是人都有弱點。唐星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尤其是他很少跟女生接觸,所以突然有一個對他好的女人出現,讓他體會到男女之情之后,就會讓他難以自拔。對方一步又一步的算計,不用多久,變可以讓他深陷泥潭,無法回頭。”
說到此,張禹又看向唐星,接著說道:“之后呢?在我上次救出你師父之后,又發生了什么。”
“之后…”唐星回憶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給那人打了電話,告訴他,因為你的出現,所以我師父已經化險為夷,這次的問題不怪我。對方也表示,確實是不怪我,讓我這段時間放松一下,等待機會…我本來以為,經過了上次的事情,那人不會再打師父的主意,不曾想,就在前些日子,他又找到了我,詢問我師父的境況…因為酒廠重新落成,已經開始釀酒,師父和師母的心情好了很快,所以打算去水游城放松一下…對方一聽說這個,馬上告訴我,讓我跟著師父他們去了之后,將他們留在水游城過夜,他好有機會到師父的家里偷酒的配方。我說這不太可能,而且師父的配方,好像只是記在心里。那人讓我不要管了,按照他的意思辦就行,我只好答應。他讓我撒謊說姑媽生病,先行離開,然后就開始拖延時間,等到了晚上,再說車壞了,沒法去接,還有給師父他們訂了房…只是唯一的意外是張銀玲和李如軒的出現,讓那人多訂了兩間房…之后師妹出事,這個真的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張禹點了點頭,說道:“在這件事之后,那個人有沒有再讓你做什么?”
“他只是說,師父這邊有什么情況的話,及時向他匯報就好。你們到了之后,我給那人打了個電話,說是你有來了。”唐星說道。
“那個人怎么說?”張禹又問道。
“他說知道了,我做的很好。叮囑我,千萬不要暴露,一切小心就好。也沒有再說別的,也沒有再讓我做什么。”唐星說道。
張禹再次點頭,說道:“對了,在那個人開始逼你,讓你為他辦事之后,你就沒有再說過那個叫何倩的女人。這個女人,現在在什么地方?”
“我給了她錢之后,她說帶著父親去京城治病。我基本上天天都給她打電話,詢問情況。她只說父親的病,只是略微有所起色,但仍然不見好。”唐星說道。
“她父親在京城什么醫院治病,你有沒有去看望過?”張禹又問道。
“說是在京城的醫科大,我倒是想去看望,可是因為要替那個人做事,師父這邊也是剛出事,我又走不開,所以一直沒有去成。原本酒廠落成,重新開始釀酒了,我以為可以去京城看她,結果那人又突然讓我做事…”唐星低著頭說道。
“唐星,這一切的根由,都是因為何倩所起,你認為她是個什么樣的女人,會不會是在騙你?”張禹認真地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她對我很好!”唐星馬上嚴肅地說道。
“其實…據我所知,鎮海市的醫科大和京城的醫科大,醫療水平是差不多的,真的沒有必要舍近求遠…”張禹溫和地說道:“不過現在,我不想馬上去證實什么。唐星,眼下你師妹涉嫌殺人,你相信她會做這種事情嗎?”
“不相信。”唐星說道。
“那你想不想救你師妹?”張禹問道。
“想!”唐星鄭重地說道。
張禹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指使你的那個人,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你可知道?”
“不知道…”唐星說道。
“他長得什么樣?”張禹又問道。
“我只見過他一次,之后都是電話聯系了,再沒有見過他。印象里,他有四十多歲,國字臉…五官也沒有什么特征,這一時間讓我完全說出這個人的模樣,我還真就說不太上來了…”唐星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這種情況,倒是正常…”張禹輕輕點頭,便沒有繼續說話。
幾個人都在看著張禹,見張禹不再出聲,等了一會,陸梅說道:“張真人,怎么了?”
“我在想辦法揪出那個人來。”張禹認真地說道。
“揪出那個人…就是指使唐星的人么…”陸梅問道。
“自然是他…”張禹點頭說道:“在我看來,他是這件事的關鍵,如果能夠揪出他來,或許就是元兇。”
“元兇…”一聽這話,小丫頭張銀玲說道:“我覺得,上次那個高天寶最壞了…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他干的,根本不需要找別人…”
“他…”張禹沉吟一聲,跟著微微搖頭,說道:“就算背后的主謀是他,也沒法去找他…”
“為什么?”張銀玲立刻問道。
“證據!”張禹正色地說道。
“上次在千杯少的時候,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還需要什么證據?”小丫頭不解地說道。
“因為高天寶并沒有直接指使唐星做任何一件事,即便指使唐星做事的那個人是高天寶的手下,咱們先需要先找到那個人,然后由他來指證高天寶。”張禹說道。
站在張禹身邊聽著的冷凌雪,此刻點頭說道:“張禹說的沒錯,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情況,可是按照任何案件的程序來看,確實是應該先找到指使唐星的人。”
“那怎么找到他?”小丫頭說道。
張禹朝唐星努了努嘴,說道:“自然還是要著落到唐星的身上。”
唐星登時一驚,忍不住說道:“我…”
“自然是你…”張禹認真地說道:“因為你有他的電話號碼,還見過他…所以這件事,只能交給你…不過現在,還是缺少一個恰當的理由,我正在想這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