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張禹的意思,王所長只把李美臻和他認識的母親留在審訊室內,其他的人出了審訊室。
門一關上,杜泉和元天茹就一起看向張禹,在二人看來,張禹能夠這么做,應該是有什么計較。
元天茹現在,實在是有點著急,畢竟她對李美臻是特別的擔心。元天茹說道:“董事長,你這個做法是什么用意,是不是有辦法治好美臻?”
張禹微微點頭,說道:“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我相信,李美臻能夠突然變成這個樣子,絕對不是偶然。昨天是股東大會,你們離開之后,都去了什么地方?”
元天茹馬上答道:“我們去香格里拉酒店慶祝,吃完飯之后,我和美臻又去了外灘,晚上在和平飯店吃的飯,然后他送我回家,我到家的時候,大概是晚上九點了,之后他就回家了。他到家的時候,還給我發了信息。”
“那昨天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碰到過什么特別的事情?”張禹又問道。
杜泉率先答道:“這個沒有,我們在香格里拉是一起吃飯的。反正在吃飯的時候,并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
元天茹回憶了片刻,說道:“我一直跟他在一起,印象中也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至于說,他送我回家之后,剩下他自己一個人,會發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張禹又點了點頭,說道:“那這么看,問題還真有可能發生在他送你回家之后。他說他一覺醒來,就看到有三個人站在床邊持刀砍他,這里面顯然存在著一定的問題。”
“這話怎么樣?”元天茹立刻問道。
“你想想,如果這三個人想要殺他的話,既然已經站在床邊了,想要殺他的話,簡直是易如反掌,怎么還能讓他毫發無損的跑掉呢。”張禹說道。
“這個…”元天茹也疑惑起來,說道:“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沒錯!”杜泉則是點頭說道:“要是有三個人持刀殺他,就算他能跑出來,也不可能不受傷。”
張禹跟著又道:“之前你給天茹打電話,說美臻打傷了一個修車的老人,這是怎么個情況?”
“所有的人都看到美臻在打一個修車的老人,可是美臻卻說,這個人是要殺他。”杜泉說道。
王所長也在邊上,他點頭說道:“確實是這個樣子,還是我們所的人,將受傷的老人送去醫院的。”
“那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一下。王所長,李美臻既然神志不清,那你又是怎么確定他的身份的呢?”張禹看著王所長又行問道。
“這個倒是挺簡單的,我們的人問他是誰,他說我們裝糊涂,后來就承認自己是李美臻了。我們又問他是做什么的,結果他又說我們揣著明白裝糊涂,然后也報出來杜先生的身份。我們從他的嘴里,問出來杜先生的電話,請杜先生前來認人。”王所長說道。
“這么說的話,我想你們應該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李美臻的記憶情況,沒有半點問題,他什么都記得。”張禹說道。
“不能這么說…”這一次,是李美臻的父親開口說道:“美臻現在都不認識我了…”
“我說的是他的記憶,至于說他眼前看到的景象是什么樣子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張禹認真地說道。
“這、這話怎么講?”李美臻的父親不解地說道。
“現在我也沒法給你們解釋…”張禹正色地說道:“只能先去找到引發這一切的源頭…”
“引發這一切的源頭…”元天茹沉吟一聲,隨即說道:“你是說,是美臻的家!”
“正是!”張禹認真地說道:“從他睜眼之后,看到有人要殺他,就說明他的家里肯定是有問題的。所以我要去核對一下,看看這里面到底有什么貓膩。”
“好,我跟你一起去!”元天茹馬上說道。
“我也去!”“我也去。”“我也去!”杜泉夫妻和李美臻的父親都先后說道。
他們留在這里,根本幫不上忙,所以想著,不如去李美臻的家里看看。畢竟在李美臻的嘴里,那里是第一案發現場。
“也不用去這么多人,這樣吧…李叔叔和天茹跟我去就好。杜先生你們就留在派出所,如果有什么事情,趕緊電話聯系。”
“那也好。董事長,那就麻煩你了。”杜泉真摯地說道。
“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我還指望美臻挑大梁呢,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出這種事。”張禹也是誠摯地說道。
當下,張禹就和元天茹,以及李美臻的父親一起離開派出所,朝李美臻居住的小區趕去。
到了樓下,門是鎖著的,必須用鑰匙才能打開,沒有鑰匙的人,只能通過對講機,請樓上的親朋開門。李父有兒子家的鑰匙,他掏出鑰匙開門,三人進到樓道。
這里是小高層建筑,可高檔小區就是高檔小區,別看只有六層,也裝置了電梯。
他們乘坐電梯上樓,來到李美臻的家門口。房門是開著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便走了進去。家里十分干凈,從大客廳就能看出來,似乎并沒有被人翻過的痕跡。這也是業主們都走電梯,小區內又嚴格封閉,所以外人也進不來。
李美臻的家是大h戶型,站在客廳里,張禹感覺不到什么。他也沒有詢問李美臻住在哪個屋,只是信步朝里面走去。
來到左邊的臥室,房門是敞開的,能夠看到里面有衣柜和床。床上的被子,是散落在地上,張禹開口說道:“這里應該就是李美臻的臥室了吧。”
“是的。”李父說道。
張禹跨步而入,才一只腳跨進去,他隨即就能感覺到,這里面有陣法的氣息。
跟在后面的元天茹和李父也要進門,可不等二人進來,張禹立刻說道:“等等!你們兩個就不要進來了!”
“怎么了?”李父不解地問道。
“這里面有點不對勁,別出什么事,我自己一個人看看就好。”張禹說道。
“那、那好吧…”李父也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對勁,可張禹既然這么說,他只能支吾的答應。
元天茹好奇地瞧著臥室,卻也沒有看出,到底哪不對勁。
張禹緩緩地朝臥室中間走去,人已經是小心戒備,一旦有什么異常,金錢隨時都會出現在掌中。他畢竟眼睛,用心眼感受起這里的氣息。
不消片刻,他旋即就發現,在臥室的上方,懸浮這一個金燦燦的人。確切的說,這應該是背靠背的兩個人,雖然這兩個人的身上散發著金光,可其中一個人的臉上是黑色的,看不出面目;另外一個則是白色的,同樣也看不出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