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為什么會出現在2號看押室,他原本可是睡在3號。◢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其實這很簡單,在他進到看押室之后沒多久,他就聽到門外的聲音。
2號和3號兩個看押室的門外,一共是四個警察在守著,兩間看押室就在一塊,根本用不上這么多人。所以按照慣例,是可以輪班的,中獎的警察和看著曹彬的一個警察,先行到值班室睡覺,竹竿警察跟另外一個同事負責守著兩個看押室。
這一下,張禹認為機會來了,他在房間內敲了敲門,竹竿警察是感激張禹的,一聽到張禹敲門,是馬上開門,詢問情況。張禹表示,里面的床不平,總是“嘎吱嘎吱”的,睡覺的時候,特別的不舒服。
正常來說,警察會管這事么,估計也沒有哪個在押嫌疑犯會因為這事找警察。但是,張禹就有這個面子,竹竿警察招呼同伴,一起進來幫忙查看床鋪,結果可好,張禹已經在里面布置了一個小小的幻陣。床腿很快被墊平,二人看起來是重新回來門口守著,其實這只是二人自己的錯覺,他倆還困在張禹的房間呢。
張禹則是趁機出了3號看押室,進到了2號看押室,即便門是鎖著的,以張禹的本事,想要打開,簡直太容易不過。進到2號看押室,張禹催動了之前布置好的陣法,然后將曹彬晃悠醒,一切就完全在張禹的掌控之中了。
問明了一切,張禹又把曹彬弄回床上睡覺,他出了2號看押室,將門重新鎖好,回到3號看押室。
當然,張禹不能說直接將陣法撤掉,這樣一來,兩個困在里面的警察一定會起疑。張禹只能繼續演戲,讓兩個警察誤以為張禹又在敲門,然后開門詢問情況,張禹表示床還是不得勁,需要幫忙。另外一個警察是很不滿的,直接質問張禹,是不是沒事找事,可是竹竿警察趕緊說好話,就這樣,兩個人又進到張禹的房間,幫忙把床墊平。
到了這個時候,張禹才撤掉陣法,連連道謝,送兩個警察出門,自己又被關在3號看押室內。
這一切看起來是天衣無縫,可是警局的走廊上是有監控的,張禹做的一切,自然會被監控給錄下來。但有一個重點,宋峰此刻就在監控室,順手抹掉了這一切。
竹竿警察兩個人回到走廊上站著,另外一個警察略小,他有點不滿地說道“東哥,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這么照顧這小子。他的床不平,咱們進去幫他折騰了兩次…對了,之前2號看押室里面還有行李呢…這人不會是你家親戚吧…”
“我家要有這樣的親戚,我還當什么警察啊,早就發達了。”竹竿警察撇著嘴,低聲說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這小子…好像就是一個農村來的保安啊…”另外一個警察納悶地說道。
“我跟你說,你可別跟別人說。”竹竿警察又是低聲說道。
“行,我肯定不跟別人說。”看到竹竿警察如此神秘,這小警察更是好奇,連連點頭。
“你是不知道,這小子簡直是活神仙,我們再審他的時候,他說他是看出公正律師事務所里有怨氣,順著怨氣找到的,還說自己會看相算命。關于這種說法,咱們警察肯定是不能信的。于是,王哥就讓他幫忙給自己看看,想要戳穿他,沒有想到,這小子說的太準了,不單把王哥的家庭情況都給說出來,甚至還說王哥這一兩天會有一筆外財。緊跟著,王哥就接到嫂子的電話,前兩天在樂購抽獎,今天去看的時候,發現中了一等獎二十萬…除了王哥,小楠也讓他算了,他告訴小楠,如果是今天出門往東走,就能遇到命中的真命天子,否則的話,就要等上一兩年。隊長給了小楠假,讓小楠去了,結果呢…真的遇到了…另外,還有我…”竹竿警察這就將張禹給他們算命的事兒,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都不用添油加醋,就已經可以顯得十分神奇了。說到最后,竹竿警察補充了一句,“頭兒專門叮囑我們,這事屬于封建迷信,不能外泄…而且,要是大伙都知道了,一個個都找他算命,咱們刑警隊不得成菜市場,也成笑話了…咱們兄弟關系不錯,我才跟你說,你千萬別泄露出去…”
“我知道、我知道…”小警察聽了這話,那是連連點頭,這下才明白,竹竿警察他們為什么對張禹如此客氣,原來是遇到高人了。這種事,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那肯定得找張禹幫忙算算。
時間慢慢的過去,這一夜,再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2號看押室內的曹彬,緩緩地睜開眼睛,只一睜眼,他就下意識地四下打量一眼,心中說道“那個宋隊長,到底是怎么回事,審完我之后,我怎么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現在是在什么地方,沒有死吧…”
他跟著坐起身子,跟著發現,自己是在床上的被窩里。被窩還是先前那個被窩,沒有絲毫詫異。
“咦…我怎么還在這…”曹彬疑惑地撓了撓頭,心里漸漸升起來一個念頭,“難不成,我是做了個夢…不能吧,當時的事情,是那么的真實,不像是做夢啊…可是,如果不是做夢,那后來又發生什么了,我是怎么又回到這里的…”
幻陣的真實,以及自己仍然躺在被窩里,這讓曹彬都無法確定,自己被滅口,還有被審訊的事情,到底是真的發生過,還是單純的一個夢。
他憂心忡忡,不住地胡思亂想。
隔壁的張禹,一大早的就被宋峰讓人給提到審訊室進行審訊。宋峰還是老樣子,詢問張禹有沒有偷項鏈,說白了都是些廢話。不過,審問有審問的技巧,即便是演戲,也得裝裝樣子,畢竟不是他一個人審,邊上還坐著三個手下呢。他把之前問過張禹的問題,大亂順序重新問了一次,這也是審訊時候的慣用手段。
折騰了半個小時,筆錄記完,宋峰掏出煙來,讓人給張禹點了一支,然后示意,手下的人可以先出去了,自己要單獨再審審張禹,他是隊長,旁人能說什么,只能是乖乖的出去。在手下人看來,可能是宋隊長又想找張禹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