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楊穎說道。
蕭潔潔跟著又道:“楊總,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楊穎問道。
“是這樣的…當初范世吉拿下了我們金都地產51的,在他死后,遭到清算。他自己名義下金都地產的股份,被法院判給銀行抵債,后來流入到證券市場,余下22的股份是因為用無當集團的資金購買,所以由無當集團持有。我現在打算出資將這些股份給買回來,不知道可不可以?”蕭潔潔說道。
蕭潔潔的手里,擁有30金都地產的股份,被清洗的股東,已經將手里的股票賣掉。加上幾個老臣子手里還有點股份,總計是35。
這個數字,其實已經不少,再加上無當集團控股,簡直是萬事無憂。
楊穎聽了這話,不由得愣了一下,說道:“這個…潔潔,這件事我恐怕做不了主…另外,這22的股份,價格可不低,你有那么多錢么…”
一點沒錯,蕭潔潔的手頭倒是能夠拿出來一定的資金,可真讓她一下子吃入22的股份,開什么玩笑。按照金都地產的市值,這22絕對不是一個小數。
“這…”蕭潔潔遲疑了一下,說道:“你是代理董事長,這個也不是沒有操作的可能性…”
“話是這么說,可是現在,董事會已經多了幾個人。當初無當集團算資產的時候,也是將這22的股份作價的…如果說,現在操作,怕是另外的三家不答應…”楊穎為難地說道。
這話倒是沒錯,之前整合的時候,集團持有的這22的金都地產股份是算作無當集團資產的。這既然是集團的資產,蕭潔潔想要較低的代價給拿回去,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了。
“可是現在,有人大量吃入金都地產的股份,我有點擔心…”蕭潔潔故意這般說道。
“這有什么可擔心的,以你手里持有的股份,再加上集團持有的股份,已經超過51的。旁人再怎么吃入,也頂多是操盤,這種情況,按理說并不稀奇。”楊穎說道。
“話是這么說…可…算了…”蕭潔潔說道:“我沒有別的事兒了,今晚我不回那邊了,好些日子沒回家,我想回家看看…”
“那、那也好…”楊穎說道。
蕭潔潔這就掛了電話,楊穎那邊聽到掛線的聲音,也就跟著掛了電話。
楊穎心中納悶,蕭潔潔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有點想不明白。
“要是小禹在就好了…”楊穎不自覺地想到了張禹。
想到張禹,楊穎又想到,自己當初聽到的通話,蕭潔潔催促張禹,要將自己攆出家門。
“不可能啊…小禹讓我做代理董事長,怎么可能會將我趕出家門…一定是我聽錯了…”楊穎不自覺地琢磨起來,“可是,潔潔為什么突然在電話里這么說,還說今晚不回去住了…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會不會是潔潔故意讓小禹把臨時董事長的位置給我,想要將金都地產的股份拿走,這樣一來,就能名正言順的開除我…但、但這也未免太…陰謀了吧…”
女人在有些時候,就能胡思亂想,特別是蕭潔潔這反常的舉動,更是讓楊穎的心里沒個著落。
“鈴鈴鈴…”
這時,桌上的辦公電話響了起來。
楊穎提起電話接聽,說道:“喂,你好。”
“喂,楊總么,我是楊懷年。”電話里響起楊懷年的聲音。
“原來是楊經理…對了,我還想給你打電話呢…”楊穎調整思緒,溫和地說道:“剛剛蕭總跟我說,吃入無當集團股份的是真發展投資公司,這應該屬于正常的操盤…”
“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楊懷年說道。
“還有什么事嗎?”楊穎又道。
“沒有了,楊總你忙你的,我掛了…”楊懷年說道。
此刻的楊懷年并不在無當集團,而是在操盤工作室的經理辦公室。
他坐在大沙發上,晉翱翔陪坐在一邊。
等楊懷年掛了電話,晉翱翔說道:“怎么樣?”
“楊總說,吃入大量籌碼的是真發展投資公司,她認為應該沒有任何問道。”楊懷年說道。
在沙發前的茶幾上,放著兩部筆記本電腦,兩個人各一臺,而且上面的內容都是一樣的,全都是無當集團的股票行情走勢。
在連續三天的大漲之后,今天股票下跌,已經跌了能有5。
晉翱翔看了看股票的走勢,說道:“理論上,確實沒有問題,有可能是我多慮了…因為按照目前無當集團董事會上持股比例來看,除了戚家所掌握的8之外,余下的則是達到62的比重。如此權重的比例,應該不可能有任何問題…”
“你也說是理論上了…可是回過頭來想象,一家投資公司如果想要布局一只股票,會在這種情況下布局么…”楊懷年說著,從一旁的公文包里掏出來一疊文件,跟著遞給晉翱翔,說道:“你先自己看看,看這里面,到底有什么問題…”
晉翱翔接過文件,看了一下之后,說道:“這是之前真發展投資公司對長興酒店集團和長江旅游集團、飛華裝飾集團的持倉報告。”
“沒錯!”楊懷年點頭說道:“這是我昨晚調查出來的,之前真發展投資公司就對這三家的股份進行吃入,卻又不敢大張旗鼓的抬高股價,所以吃入的并不是特別多。可他們為什么偏偏定準了這三家公司吃入呢,難道說知道無當集團要和這三家公司合并…沒錯,四家合并之后,股價確實會大漲,可真發展投資公司吃入的籌碼,遠遠不夠在合并之后強勢拉升股價的,因為這么做,只是給散戶們抬轎子…他們吃下來的只是拉升起來的高位籌碼而已…對,他們現在是震倉洗牌,看似是在操作這只股票。但你要清楚,利好消息已經出來了,哪個莊家會在這個時候才開始布局,未免晚了點吧…”
晉翱翔聽了他的說法,不禁點了點頭,說道:“照你這么一說,這里面確實有貓膩。”
“你我二人,當初都是幫各自的老板操盤,有的時候更是策劃執行在證券市場上吃掉一家公司。這和咱們以前的手段,多少有點像?”楊懷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