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中天一路飛奔,趕向山頂。他只是孤身一人前來,但他有自信,憑借自己的一己之力,足夠解決問題。有的時候,人多了反而不見得有用。
而且,他的速度極快,孫明華和剩下的藍袍大管事還要負責他的幻陣,其他的蝦兵蟹將也根本不足以跟上他的腳步。
就這樣,楚中天一股腦地沖到山頂。他很快來到深坑的所在,他只是往深坑的方向看了一眼,注意力便被前面的樹下所吸引。
楚中天兩步搶到樹下,他能夠真切的嗅到一股燒焦的味道,其中還帶著肉味。楚中天低頭觀瞧,地上留下很多黑灰,這一刻,他不由得狠狠地咬了咬牙。
他能夠肯定,有人在這里做過毀尸滅跡的勾當,而被燒死的人,自然是他的手下。
楚中天也是有腦子的,他隨即便能確定,對方毀尸滅跡,那是擔心被他看出來,他們殺人的手段。
“別想跑!”楚中天一咬牙,別從斜刺里的方向,朝山下追去。
眼下他的目標,就是抓到兇手,也是太過著急,太過匆忙,忽略了被斬斷的繩子。
再說深坑之下,黑白無常的臉色已經是極為凝重。二人被困在這里,不說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其實也差不多了。
白無常看向黑無常,說道:“大哥,咱們現在怎么辦?會不會…只能是在這里等死…”
“等死…”黑無常咬了咬牙,說道:“想讓咱們哥倆死,沒有那么容易。”
“難道說,你有什么好的辦法?”白無常的眼睛一亮。
“如果只是你我之中的一個人在下面,肯定是上不去的,但你我二人只要通力合作,或許能夠上去。”黑無常咬著牙,自信地說道。
“該怎么做,大哥盡管說!”白無常見黑無常這般說,不禁也升起了求生的希望。
“這樣…等下我先用鬼門令插到上面,然后用拘魂索纏住鬼門令,將咱們兩個人給拉上去。踩到鬼門令上之后,你再投擲哭喪棒,我用拘魂索纏住哭喪棒,將咱倆帶到哭喪棒之上,接下來我再催動鬼門令,你我二人如此反復,一定能夠慢慢的躍上去…”黑無常說道。
“這個辦法好…不過大哥,現在上面會不會有人守著啊…”白無常說道。
“他們已經剪斷繩索,自然是認定咱們不可能有本事上去,上面的人肯定走光了!”黑無常說道。
“也是!那咱們這就上去…楚中天這個王八蛋,給我上去之后,絕對不會放過他!”白無常狠狠地說道。
接下來,就按照黑無常的法子,黑無常提起黑色令牌向上一甩,令牌瞬間變大,插入上方的土層之中。黑無常旋即一甩拘魂索,穩穩地將令牌纏住,他先是用力拉了一下,確定不會被拽下來之后,然后一把摟住白無常的腰,手里一用力,接著拘魂索騰空而起,跳到令牌之上。
白無常也不怠慢,上去之后,手中的哭喪棒旋即向上投擲,也是穩穩的插入土層之中。黑無常再次催動拘魂索,纏住哭喪棒,借力躍到哭喪棒之上。隨后,他用拘魂索纏住下面墊腳的黑色令牌,向上方甩去,這樣又有了立足點。
二人如此反復,過了一會,終于從深坑里跳了出來。
這一出來,二人都不由得重重地喘息幾聲,簡直有一種逃出生天,再世為人的感覺。
“媽的!這個楚中天,大哥…咱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白無常憤憤地說道。
“你傻啊…”黑無常立刻說道:“楚中天本來就要卸磨殺驢,他的實力在咱們之上,咱倆現在去找他算賬,豈不是等于送死!”
“那這筆賬,總不能就這么算了吧!”白無常咬著牙說道。
“當然不能這么算了,咱們黑白無常向來是睚眥必報,但是你我不能沖到最前面。”黑無常說道。
“那…那誰能沖到前面…”白無常不解地說道。
“自然是那些賓客,當初楚中天利用那些人對付大護法的,咱們同樣可以利用那些人對付楚中天。楚中天的實力是強,但是能夠活到現在的賓客,哪個也不弱,只要他們聯手對付楚中天,楚中天肯定討不好半點便宜。”黑無常說道。
“但是他們能被咱們利用嗎?”白無常問道。
“我也不敢確定,可是島上的水位,應該很快就要退盡,那個時候,這些人必然要跟楚中天攤牌,離開這里。島上還有那么多寶貝,我就不信楚中天不帶走…咱們只需要小小的加上一把火,讓他們誤以為楚中天想要把他們全部殺光,屆時他們極有可能動起手來…只要一動手,咱們的機會就來了…”黑無常說道。
“好!就這么干!”白無常點頭說道。
“咱們先走,離開這里!”黑無常一揮手,示意兄弟朝后山的方向跑。
他倆離去的方向,正好錯過了楚中天。而楚中天追的方向,其實很正確,就是張禹和青年人逃跑的方向。
只是可惜,張禹有神行馬甲,他拉著青年人一路飛奔,楚中天的速度就算再快,畢竟他跑到山頂的時候,張禹二人已經離去一段時間,如何還追的上。
張禹和青年人一路逃回拍賣會的山腹之中,打開機關,進到暗道之內。
只一進去,小丫頭張銀玲就興奮地說道:“你們倆回來了,沒什么事吧!”
在她醒來之后,就不見了張禹二人,自然是十分擔心,看到張禹回來,自然也松了一口氣。
“回來了…看我給你帶什么好吃的了…”張禹說著,就來到小丫頭的對面坐下,他打開食盒,立刻露出里面的肉餅。
“有大餅吃!”若是平時,小丫頭對面餅也不稀罕,畢竟也是天師府出來的。
可是現在,看到吃的就讓人激動啊。
張銀玲一把抓起一張面餅,放在嘴里大嚼起來,跟著又興奮地說道:“還有肉呢,里面還有肉呢…”
大黑似乎也聞到了肉味,湊了過來,不停地搖尾巴。張禹拿過青年人剩下的半張餅給了它,然后又拿起一張,送到大護法的手里。
“前輩,吃餅。”
大護法接過面餅,并沒有馬上吃,而是先問道:“情況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