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現在已經站穩了身子,腿上已經不像先前那么麻木,他有些感慨的說道:“這個計劃,實在是天衣無縫。不得不說,這位大護法可真夠高明的,一個瞎子,竟然能夠將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確實有夠高明的”青年人也是點頭贊嘆,“而且他的修為,更是深不可測,有這樣一個人作為對手,怕是任誰也難逃他的算計跑到島上生事的那個人,想來也是一個勁敵,看來真的是一場龍爭虎斗咱們牽扯其中,脫身恐怕沒有那么容易”
“現在這種情況下,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我已經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大護法說的一點也沒錯,島上真的有叛徒。”張禹說道。
青年人微微一笑,說道:“老君宮最大的叛徒,不就是大護法么。不過我跟你想的一樣,島上確實有人勾結外人,那個人的目的,搞不好還是為了真正的掌教。”
“有這種可能”張禹點頭說道:“我甚至認為,這個人的身份,恐怕不能低了”
“島上身份高的人,其實就那么幾個。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今天當場和代掌教正面對峙的那位護法呢?”青年人猜測道。
“我覺得不太可能”張禹慢條斯理地說道:“如果那個叛徒是我,我肯定不會在這種情況下站出來,正面跟代掌教對著干。這么做的話,很容易暴露,哪怕是大護法大局為重,暫時不殺他,也會對他十分留意,再想暗中搞鬼,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這倒是沒錯,要不然大護法怎么能說,恭順的人不一定可靠,跟你對著干的人,也不一定就會去當叛徒。”青年人說道。
“島上恭順的人多,敢和大護法對立的人少。剩下的也就那么兩個,現在他們都是住在那個譚堂主的院子里,顯然大護法對于他還是很信任的,而且咱們想去他那里調查,也是沒有可能的。這樣一來,目標恐怕就剩下兩個了。”張禹說道。
“剩下的兩個護法,一個叫孫明華,一個叫高玉勝。要不然,咱們去他倆的宅院看看。我想,他們的住處應該沒有人。”青年人說道。
“去看看也好,或許能夠找到什么蛛絲馬跡也說不定。”張禹點頭說道。
二人已經確定,掌教夫人不是叛徒,小樓中應該也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估計好東西,肯定也被掌教夫人給帶走了。
他倆出了房間,下樓來到門后。小心起見,張禹還是趴在門上,聽了一會,確定院子里沒有異常,這才過去將窗戶打開,跳了出去。
他依樣畫葫蘆,過去開了門,又進去將窗戶給插上,回頭出來,將門再給鎖好。
如此一來,任誰也看不出,曾經有人進來過。
眼下距離天亮還早,二人不走正門,從后院院墻翻了出去。兩個護法居住的地方,大護法在地圖上都已經指明,從這點就能看出來,大護法是任由他倆隨便去調查,不管調查的對象是誰。
二人以掌教夫人的院落為坐標,先趕往護法孫明華居住的院子。
沒一會功夫,二人便來到一處院落前。彼此間互相看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色,都點了點頭。
沒有問題,他倆都確定,這里就是孫明華所住的院子。院門是關著的,張禹先是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確定里面沒有什么聲音,跟著從地上找了塊小石子扔了進去。
“啪嗒!”
石子落到地面,里面仍然沒有其他的聲音,如此一來,張禹幾乎可以確定,院內沒人。
他看了青年人一眼,輕輕點頭,青年人也點了點頭,隨后二人來到墻邊,直接翻了過去。
這個院子并沒有大護法居住的院子大,倒是和張禹他們住的院子差不多,中間是正房,所有各有一間廂房。
院子里有幾棵樹,能夠確定,樹上沒人。張禹二人直奔前面的正房,正房的房門上著鎖,這點小事,對于張禹來說,自然不是問題。
他掏出別針,輕輕松松的將鎖打開,推門而入。
房子的格局都是一樣的,進門是堂屋,左右兩側各有一間房。二人也不敢開燈,這里面黑乎乎的,借著星光,也不能看的如何清楚。
張禹將門給關上,他和青年人先朝左側的房間走去。房間的門是關著的,倒是沒有鎖,一拉把手便能進去。
其實鎖頭,也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真想進來偷,有鎖頭也攔不住。二人進到里面,仔細地看了看,這里是一個書房,里面有書桌、椅子、書柜,一側的墻上,還掛著幾幅字畫。
真沒想到,孫明華竟然還是一個比較文雅的人。
張禹低聲說道:“咱倆就到處看看,瞧瞧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好。”青年人點頭答應。
張禹負責書柜,青年人負責查看書桌上的東西,以及抽屜。張禹在書柜這邊,倒是沒看到什么特殊的東西,出了書之外,只有幾件普通的法器,張禹倒也不稀罕。估計好的東西,肯定是帶走了。青年人先檢查了桌子上的東西,然后去拉抽屜,這一拉卻是沒有拉開。
“抽屜上鎖了,你能不能給打開。”青年人說道。
“沒問題。”
張禹走到書桌后,書桌的抽屜是暗鎖,不過這個對于張禹來說,絲毫不是問題。
他把別針伸進去,輕輕撥了兩下,便將鎖給打開。青年人拉開抽屜,里面沒有太多的東西,只有一本書和一個記事本。不過,在那本書的上面,竟然放著一串黑色的佛珠。
青年人將佛珠拿了起來,隨即說道:“這佛珠好像挺怪,竟然不是佛門的法器。”
“哦?我看看”張禹伸出手去。
青年人將佛珠遞給他,張禹接過之后,馬上就能感覺到,佛珠之上并沒有佛氣,有的只是一股濃郁的邪氣。
這種佛家法器,一般都有佛氣,哪怕是比較邪門的,也是邪氣與佛氣各半。像這種絲毫佛氣也沒有佛家法器,幾乎沒有。當然,這也不排除,有人將邪門的法器做成佛珠的樣子。
“確實有些邪門,不像是佛家的法器。”張禹說道。..
而青年人此刻,確實沒有關心這個,目光放到抽屜里的那本書上。
只見書的封皮上,寫了四個字——。
青年人有點納悶地說道:“孫明華怎么還看網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