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啊…”
第一桌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彪形大漢,一個中等身材。那彪形大漢見旗袍女人一上來就指向他倆這桌,他下意識地指了指自己的下巴。
以這個順序進行秘密鑒定的事兒,之前根本沒聽說,張禹所選的桌子,是靠在右側的墻邊,來的倒是早,結果沒想到,確實要排在后面。
旗袍女人微微點頭,沒有出聲。
彪形大漢隨即說道:“我們哥倆就是吃飯,沒東西鑒定。”
“下一桌!”旗袍女人十分的淡定,旋即來了一句。
秘密鑒定是有規則的,如果東西價值不夠,就得交400塊的鑒定費。說實話,不是誰都有信心,自己的東西真的能夠價值10000塊。很多東西,那是看不出來的,所以大多數的人,在沒有信心的情況下,早就在黑市商城內進行鑒定了,根本不會參加這個秘密鑒定。要知道,400塊并不是一個小數字,在黑市商城其實能買不少東西。
所以,跑到這里的人,一來是吃飯,二來是湊個熱鬧。
飯店內坐著的人不少,可真到了這個時候,會站出來進行鑒定的,卻是沒有幾個的。
接下來,便是一桌一桌的搖頭,一連過去了八桌,才有人起身上樓鑒定。
小丫頭剛剛一聽說是從左邊開始,心里涼了半截。現在發現原來看熱鬧的多,這才松了口氣。
她低聲說道:“還尋思著要等到后半夜呢,現在看來,應該一會就到咱們了。”
“排在后面也好。”張禹倒是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里不讓看熱鬧,都是單獨上樓,很多人也覺得無趣。那些不做法器鑒定的人,吃完之后,相繼離開。
漸漸,走的人越來越多,等剛剛上樓做秘密鑒定的人下來,也就剩下五桌了。下來的兩位,臉上帶著悻悻之色,看起來似乎沒有得到令他倆滿意的結果。
旗袍女人仍然是站在樓梯中間,等二人下去,她才開口說道:“由請下面的貴賓上樓進行鑒定。”
看熱鬧的人都走了,該是誰上樓,已經十分的明朗。馬上有兩個人朝樓梯那里走去,跟著進到二樓。
這種鑒定,可謂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從下來之人的臉色,大體上就能看出,法器經過鑒定的價值有多少。張禹算得上是最后一個,當輪到他的侍候,前面下來的人中,只有兩對臉上帶著笑模樣。
下樓的人,幾乎不會在飯店內停留,眼下就剩下張禹和張銀玲這一桌。待又有走下樓梯,旗袍女人看向張禹這邊,說道:“由請下面的貴賓上樓進行鑒定。”
張禹和張銀玲早就吃飽,二人起身朝樓上走去,趴在地上的打盹的阿狗,立刻跳了起來,跟在后面。
旗袍女人對于張禹帶狗上樓,并沒有任何表示,任由他們上去。
來到二樓,都單間雅座,平常這些單間也是開放的,只是今天晚上不準上去了。樓上有專門的旗袍女人作為接待,引領張禹二人來到一個房間之外。
房間的門是開著的,在里面坐著兩個藍袍人。對于藍袍人的實力,張禹很是清楚,穿這衣服的,都是大管事,修為和眼界都在白袍人之上。
兩個白袍人坐在一張大桌子后面,在他倆對面的位置,擺了兩把椅子。張禹明白,這是留給自己和張銀玲坐的。
張禹拎著箱子和張銀玲來到桌子前,他客氣地說道:“麻煩兩位大管事了。”
“請坐。”坐在對面左側的大管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禹二人坐下,他把箱子放到桌上,也不多做廢話,打開箱子,從里面將那些道家的法器一股腦地拿了出來。
看到張禹亮出的這些法器,坐在對面右側的藍袍人說道:“你確定要鑒定這些法器?”
“正是。”張禹點頭,有點不解地說道:“有什么問題嗎?”
藍袍人說道:“規矩你應該知道,秘密鑒定,如果法器的價值不到10000塊,將要交納400塊的鑒定費。”
“這個我清楚。”張禹又是點頭。
“你清楚就好,若是一定要鑒定的話,就拿過來吧。”藍袍人說道。
聽他的口氣,仿佛是根本不看好張禹的這些法器能夠價值過萬。
這倒也是,因為張禹之前在10000的法器柜臺上也看過,根本沒有諸如鑌鐵劍、拂塵、金錢劍之類的法器。確切的說,這類法器都是些便宜貨,今天上午張禹和張銀玲去商城逛的時候,已經發現了這一點,5000的法器中,都看不到這種類型的法器。
可這些法器,畢竟不同于一般的法器,都是自己從太行山里帶出來的,年頭肯定不會短了。
張禹先把拂塵遞了過去,交給藍袍人,藍袍人臉上滿是不以為然,放在手里看了一會之后,臉色漸漸有了變化,嘴里“咦”了一聲。
坐在他的身邊的大管事見他這般,好奇地問道:“怎么了?”
“這拂塵之上的靈氣,比我見過的任何拂塵都要強上許多。還有…就是這拂塵上的古老氣息特別的濃郁…怎么感覺像是宋代的東西…”藍袍人滿是詫異地說道。
“哦?”大管事顯然也很是意外,他伸過手去,說道:“給我看看。”
藍袍人將拂塵遞了過去,大管事拿到手里,即刻仔細的查看起來。
只是幾秒鐘,他就倒吸一口涼氣,臉色也漸漸凝重。半晌之后,終于說道:“好東西、好東西啊…難得的一條拂塵…”
張禹心中清楚,這條拂塵肯定是高手用的,在結合玉虛宮的滅亡時間,張禹幾乎能夠斷定,這是當年玉虛宮和天寶宮決戰后遺留下來的法器。
他見兩個藍袍人都是這般,心中暗喜,料想肯定價值很高。張禹表面不動聲色,平和地說道:“二位大管事,不知這條拂塵,能夠價值多少。”
“價格…”藍袍人拿著拂塵,遲疑了一會才道:“這條拂塵幾乎可以算是拂塵中的上品了,我能給出的價格是5500塊。”
“才5500塊!”一聽說這個價格,坐在張禹身邊的小丫頭就急了,她忍不住說道:“怎么能這么少!是不是搞錯了!”
藍袍人詫異地看了眼張銀玲,說道:“什么叫才5500塊…你要知道拂塵的法器,能夠達到1000塊以上的,品質都是相當不錯了…5500塊的拂塵,根本是難能可貴…世間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