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網友啊…”
中年人聽了駱晨的話,不由得再次打量了駱晨幾眼。
因為天冷,駱晨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皮衣,腳下是一雙白色的靴子,一看就是小資水平。她一夜沒睡,臉色蒼白,但不難看出,絕對是一個美人。
可能也是看出駱晨的臉色憔悴,中年人認真地說道:“那個啞巴的性格很怪…當然,聾啞人在有的時候,性格和正常人多少都有點不同…這個啞巴,除了到我這里買酒,就是買煙了,再沒買過別的…但是他告訴我,他把他家的快遞地址,就留在我這里,畢竟說不了話,有人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法溝通…我也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怎么認識的,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跟他來往的好…”
他的話,不禁讓駱晨皺眉,駱晨萬沒想到,名偵探阿洛在人家的印象里,是這樣一個人。
在駱晨的心中,阿洛是一個風趣、內斂、神秘,有故事的男人。
通常這樣的男人都很有吸引力,加上阿洛的與眾不同,才令駱晨將他當做朋友。聯想到阿洛從來不語音,駱晨約他見面,他也不出來,似乎真的只有啞巴才會這樣。
但是駱晨仍然不愿相信,阿洛是中年人嘴里描述的那樣。
駱晨又好奇地說道:“那他的家里,難道就沒有其他的人嗎?”
“他家里應該就他一個人。”中年人說道。
“這樣啊…那他家在什么地方?”駱晨問道。
“他家…他家倒是住在小區里…但我希望你還是聽我的勸告,不要去找他…”中年人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還是要見見他的…大哥,麻煩你了,就把他家的地址告訴我吧…”駱晨誠摯地說道。
中年人不由得搖頭,說道:“網友就是這樣,我也見過網友…我跟你說,不見面的時候,總有著一種神秘感,可一旦見到,那層神秘感也就沒了…到時候,你一定會后悔的…”
這話說的很明白,阿洛就是典型的見光死。不見面也就算了,只要見面,肯定白扯。
駱晨要見阿洛,可不僅僅是阿洛的那一層的神秘感,而是她想要問問,阿洛到底有沒有騙她。另外,她也想看看,阿洛是否安全。
“我們是網友,就算是見面,也不會有什么后悔的。你就告訴我吧…”駱晨十分誠懇地說道。
“這話是你自己說的,那我就不管了…他就住在…”中年人指向前面的那棟樓,說道:“他家就住在這棟樓里,是8樓802…”
“謝謝、謝謝…”駱晨感激地說道。
隨后,她就按照中年人所指點的方向走去。
中年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嘴里都忍不住嘀咕起來,“我靠,這年頭,啞巴網聊泡妞都這么厲害了…”
駱晨拿著資料郵件箱,直奔阿洛的家,來到前面的那棟樓,正門前是一棵樹。駱晨不經意間,突然看到,在樹的樹枝上,掛著一個黃色的小紙人。
“這是什么?”駱晨愣了一下,仔細觀看。
確實是一個黃色的小紙人,在紙人的脖子上,好像掛著一個紅繩。
說來也巧,一陣風刮過,光禿禿的樹枝抖了抖,上面掛著的小人跟著掉落下來。正好掉向駱晨的面前,從駱晨的眼前,掉到地上。
這一幕,顯得是那般詭異,換做是一般人,肯定得往地上吐兩口痰,然后繞道走過去。
駱晨看到這個小紙人,同樣也是心頭一顫,在她的腦海中,跟著浮現出這樣的一幕。
張禹曾經在她的身上扎過紙人,那紙人的威力,她也是親身感受過。
“難道說,張禹來過…”駱晨在心中嘀咕一句,“不可能的,他還在英吉利呢,怎么會來這里…這里的這個紙人…或許只是碰巧了,不知道誰搞的吧…”
駱晨還是有點緊張,琢磨片刻,她干脆直接上樓,也是太過虛弱的緣故,一口氣爬到四樓,就氣喘吁吁。她休息了兩分鐘,才繼續往上爬,終于來到8樓。
八樓的地面上,都帶著灰,可見很久都沒人掃過地,腳印都能看出來。
不管是801,還是802,兩家的房門都已經生銹,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有人住在這里。
“當當當…當當當…”
駱晨抬手敲打802的房門,連敲了好多下,也沒有聽到半點聲音。
緊接著,她反應過來,阿洛是啞巴,就算是聽到,也不會說話。
可是看門鏡里,還帶著點光亮,不像是有人往外看。
“阿洛!阿洛!”駱晨出聲喊了起來。
她喊了幾聲,仍然不見有什么聲音,這讓駱晨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緊張的感覺。
“阿洛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駱晨看著老舊的房門,門上也沒有個把手,就是那種比較老的。很顯然,門是合死的,駱晨嘗試著用手指扣了一下,根本白費。
鎖頭眼就在下面,駱晨琢磨片刻,從包里找出來一枚胸針。她是老千出身,但她不屬于正將,只是會歪門邪道的小手段。其中開鎖是她的一項本領。
當然,也分什么樣的鎖,一般的鎖,她是完全能夠打開的。
駱晨將胸針放入鎖眼,輕輕別了兩下,跟著就聽“咔”地一聲,房門應手而開。
“還好這點手段沒給丟下…”駱晨的臉上,露出一抹小得意。
她將房門拉的打開,好家伙,直接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酒味。酒味之中,都能讓酒量不好的人,當場醉過去。
這里不僅有酒味,還有一股淡淡的臭味,兩股味道夾雜在一起,差點就讓駱晨吐了。
如此房間,跟豬窩都沒有什么區別,駱晨值個皺眉,這樣的地方,怎么能住下人。怪不得便利店老板不讓她來,估計任何人看到這一幕,都會后悔。
“阿洛!阿洛…”駱晨用不大的聲音,又喊了幾聲。
房間內沒有任何回答,好像根本沒有人住。
駱晨略一猶豫,自己來都來了,怎么也得進去看看吧。
她跨步進門,房子不大,就是一室一廳。臥室的門市一般的木門,還是關著的,所謂的廳,其實就是個小餐廳。餐廳內擺著桌子,桌子上亂七八糟的,不是吃剩下的食物,就是酒瓶子。
駱晨再次皺眉,轉身朝臥室走去。來到臥室門前,她伸手一推,房門就手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