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現場幾乎不需要什么翻譯,因為英語除了張禹等少數幾個人聽不懂之外,其他的人都能聽得懂。
這些人聽了這話,立刻看向說話的女人。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車信由美。
車信由美之所以這么說,那是因為之前隔著電視屏幕,根本看不明白張禹是怎么做到的。但她相信,張禹肯定是完成了陣法疊加。車信由美很想看看,張禹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成功的,如果能夠親眼目睹一次,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有很大的收獲。
現場的其他人,隨即紛紛附和,“有道理。”“要不然再來一次,我們都在這看著,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眼就能看出來。”“沒錯,就這么干吧。”“對,不是說要做到公平公正么,你們兩個也就別打嘴官司了,事實勝于雄辯!”......
他們說著各國語言,張禹聽不明白,只好看向威爾摩爾。
威爾摩爾翻譯道:“她的意思是,希望羅肯維爾重新布陣,再來一個一模一樣的,然后由你進行陣法疊加。眼下眾人都贊成這個方案。”
張禹點了點頭,他又看向羅肯維爾,先是微微一笑,然后客氣地說道:“羅肯維爾,你看這個方法行么......”
羅肯維爾在聽到眾人附和車信由美的話之時,心中多少有些沒底。可是眼下,他見張禹的氣勢一下子弱了許多,不由得心頭一喜。
張禹到底是不是破了他的陣法,羅肯維爾并不清楚,實在沒法確定。也許,張禹并沒有破掉他的陣法,而是真的做到了陣法疊加。
但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從張禹臉上的氣色不難看出,張禹的真氣消耗極大,料想剛剛的消耗,已經讓張禹無法再完成這一次的布局了。
羅肯維爾自己的消耗也是相當大的,可他認為,這是自己獲勝的唯一機會,畢竟這個嘴官司毫無意義,說的太多,反而顯得自己沒品了。
他咬了咬,心中暗說,我只要撐過這一次,那你就輸定了!
拿定主意,羅肯維爾說道:“既然諸位嘉賓都支持這個方案,那咱們就這么來。咱們去換一個別墅,我重新布置一個和這里一模一樣的陣法,然后由你來疊加。眾目睽睽之下,誰也無法耍什么陰謀手段,你要是真的能夠疊加成功,那我羅肯維爾就心服口服!”
張禹現在元氣大損,可他看得出來,羅肯維爾的狀態恐怕還不如自己呢。張禹剛剛那么說,倒不是怕了羅肯維爾,乃是張禹故意這么做的,他是真的不怕再來一次,即便損耗較大,自己也能有把握做到陣法疊加。
翻過來,如果羅肯維爾不答應,又耍什么幺蛾子,也挺麻煩的。最主要的是,在場這么多人都這么說了,要是自己不答應,豈不是顯得自己心虛。
于是,張禹也故意咬了咬牙,說道:“好!你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我不成全你,倒是顯得我心虛了!那就來吧,你準備去哪個別墅布局,我都奉陪到底!”
“好!”“這才對么!”“就應該這樣,公平公正公開!”“不管誰輸誰贏,那都是一目了然!”......
眾人見張禹和羅肯維爾達成一致,精神頭直接就來了。
之前在大屏幕前面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的實在不太明白。這一次現場觀摩,能夠感覺到陣法的氣息,對自己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一方面,可以看看羅肯維爾的雙子座星相陣法是怎么布置成功的,好好學習一下。另一方面,則是能夠從張禹身上學到更為精妙的東西。
查爾斯何等老辣,張禹先前的客氣,那絕不是怕了羅肯維爾。瞧這意思,他能夠判斷出來,張禹真的能夠做到陣法疊加。
此刻想要阻止羅肯維爾,幾乎沒有可能。其實他也想看看,張禹是怎么做到的。但查爾斯還是看向一旁的愛德華茲,給愛德華茲遞了個眼色,像是在說,你怎么看?
愛德華茲輕輕點頭,沒有吭聲。
見這位大星相師都不說別的了,查爾斯也只能認了。
艾倫小姐也在這里,她不懂得陣法,反正查爾斯說誰贏,那就是誰贏。
目前發生這樣的變故,張禹和羅肯維爾也達成一致,她這個主持人肯定不好反對。
艾倫小姐微笑著說道:“這里的別墅有很多,張禹道長和羅肯維爾先生已經決定,再重新布局一次,那咱們就去旁邊最近的一棟別墅吧......”
緊接著,她拿起對講機,打開之后,說道:“通知前面......”
她本想說,‘通知前面,馬上又要重新比一次’,話說到這里,她不由得遲疑了一下。
艾倫小姐還是想的比較周全,事情到了這個份上,若是通知前面,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那這場交流會的決賽豈不是成了一個笑話。
先前還扯什么,不如直接就面對面的比多好。
所以,艾倫小姐認為不能這樣,你羅肯維爾臉皮厚,可英吉利的皇室還要臉呢。要是兩次你都輸了,英吉利皇室的臉面往哪里擱。
琢磨了一下,艾倫小姐才繼續說道:“因為這場的交流對于東西方星相風水在學術方面,有著很重要的價值。所以,嘉賓們決定立刻展開學術研究,剛剛的交流結果,等研究之后再行公布。”
這個女人可真夠不簡單的了,哪怕是一場鬧劇,都能被她說的冠冕堂皇。
緊接著,她關上對講機,朝眾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率先走出房間。
眾人跟著她出去,一同離開別墅,就近來到一棟相同的三層別墅。
這一次,根本不讓攝像機進行拍攝,進到了別墅之后,也沒有什么間隔的意思,就是現場當眾布陣。
羅肯維爾也不廢話,直接到三樓左側走廊的床上坐下,跟先前一樣,《圣經》放在床上,手臂舉起,做出一個托著東西的手型。
眾人圍在旁邊,看著床上的羅肯維爾,在他們的眼里,羅肯維爾和第一次布陣時沒有區別。可作為羅肯維爾的老師,查爾斯看的明白,羅肯維爾這次不對勁。
在羅肯維爾的臉上,先前的蒼白變成了蠟黃,甚至在唇邊,還能看到淺淺的一絲血色。
“他竟然用了這一招......也罷......不管張禹能不能成功,這小子破壞了我的大計,今天咱們就新賬老賬一起算吧......”查爾斯在心中恨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