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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7章 精彩

  龐老弟的叫聲不小,鄰桌的人聽到他的叫聲,不禁都轉頭看了過來。

  但是他們似乎聽不懂國語,還以為龐老弟是震驚于杜魯夫的破陣速度呢。有的洋鬼子嗤之以鼻,像是在嘲諷國人的素質。

  在邵衛閣的另一側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洋鬼子。這個洋鬼子是個法國人,可他的衣著十分樸素,似乎看不出半點法國人天生浪漫的格調。

  “邵先生,雖然你說的有些道理,可是布陣終究是實力的一種體現,如果那個張先生連一個高明的陣法都布不出來,那又如何破得了杜魯夫的陣法呢。我們家的星相風水局就是杜魯夫布置的,格局很大,效果也很強。你真的確定,張先生能贏?”法國佬用比較流利的國語說道。

  “齊丹先生,我和這位張道長也有一面之緣,他給我留下的印象很深。他做事不拘一格,同樣道法高明,能不能破掉杜魯夫的陣法,你我拭目以待就好。”邵衛閣頗為自信的說道。

  “這么自信......”法國佬齊丹似乎來了興趣,說道:“好啊,那咱們就看看,他們兩個到底誰能贏。”

  兩個人也不在多言,目光一起凝聚到張禹的那個大屏幕上,看著張禹從中忙活。

  大屏幕上設有主屏和分屏,主屏一直都是張禹所在的位置,分屏則是用監控器照出每個房間內的一切。

  此刻的張禹,手里拿著歸真四象盤,一邊看著羅盤上的指針,一邊到處轉悠。對于張禹這是在做什么,他們這些門外漢,當然是不懂的。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在張清風他們的身后尼姑們的桌子。一直都在沉思的空弈小尼姑,眼睛突然一亮,冒出這么一句。

  “師姐,怎么回事?”“師姐,你明白什么了?”......其他的尼姑們都是以空弈馬首是瞻,見她這般說,大家伙立刻好奇地問道。

  “我覺得無當道觀的張道長是把寶押在破陣之上。”空弈認真地說道。

  “把寶押在破陣之上?”“這話怎么講?”“是啊,這是什么意思?”......一眾尼姑們還是不太明白。

  “道理很簡單,越是高明的陣法,需要布陣的時間就越長。大家伙都是昨天才知道題目和規則......在一夜之間,想要研究出來一個極為高明,讓對手破不了的陣法,本身就存在一定的困難。張禹應該是沒有想出來特別高明的陣法,所以索性合理的利用規則,將寶押在破陣之上。他布陣時所用的時間極短,對手的時間卻很長。從目前的情況看,他已經得逞。只要他能在規定的時間內,破掉杜魯夫的陣法,那他就贏了。”空弈平和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沒錯啊,從規則上看,誰布陣和破陣的用時最短,誰就算贏。張道長只要能破陣,就贏定那個洋鬼子了。”“師姐,那你說,張道長能不能破掉杜魯夫的陣法。”......

  “應該沒問題吧......”空弈看著大屏幕,慢條斯理地說道。

  跟著,她又在心里嘀咕起來,“張禹啊張禹,在沒遇到我之前,你可千萬不要輸啊......”

  她們距離前面坐著的張清風、張銀玲等人很近,她們的說辭,前面的眾人自然也聽的清楚。

  大家伙聞聽此言,不由得都是精神一陣。

  張清風率先說道:“是這個道理啊,只要師父破了杜魯夫的陣法,不就獲勝了么。管他杜魯夫破陣的時間有多短,畢竟在布陣的時候,他用的時間最長。”

  “沒錯,師父贏定了。”“師父贏定了。”......尹尚杰、王春蘭等人也都是激動地說道。

  王杰先前一直都在扮深沉,看到大伙現在如此激動,他不禁淡淡然地說道:“你們才發現啊。”

  眾人登時愣了一下,張清風說道:“觀主,難道你早就發現了。”

  “那是自然......”王杰一臉得意,鼻孔朝天的說道。

  “那、那剛剛你怎么不說啊?”張銀玲斜了王杰一眼,顯然是不信。

  王杰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們的反應這么慢......”

  看他的意思,仿佛早已經是成竹在胸,洞悉一切。

  能來到這里的人,智商都不會低了。隨著邵衛閣、空弈先想通這個道理,不少人也接二連三的想明白。

  議論之聲跟著響起,不再是一邊倒的認為杜魯夫贏定了。

  “剛剛張道長布陣,用了不到五分鐘,而杜魯夫卻超過了三十分鐘。評定勝負的標準是,布陣時間和破陣時間的用時相加,是不是說,只要張道長能在二十分鐘的規定時間內破陣,他就贏定了。”“沒錯,是這個道理。”“還有這種搞法,這未免也太狡猾了吧。”“狡猾的東方人。”“我覺得也不能這么說,這只是合理的利用規則而已。”“對對,合理的利用規則。”“這么一來,我覺得接下來的斗法有意思了,搞不好每個人都會擔心,對手也會用這一招。這在自己布局的時候,壓力一定會很大。”“話是這么說,其實也不一定。你們想想,如果你布置的陣法太簡單,對手一定很容易就能破陣。倘若你的對手布的陣法很難,那你在規定的時間內破不掉,即便你布陣的用時再短,也會輸的。”“我想這種操作,主辦方應該已經想到,所以才在破陣的時間上要求這么嚴格。二十分鐘,想要破掉一個高明的陣法絕對不容易。想要投機取巧,承受的風險是很大的。”“是這樣。”“那你們說,張道長能不能破掉杜魯夫的陣法。”“這個可真不好說,杜魯夫布陣耗時最長,他布置的陣法肯定也最為精妙,哪能那么容易破掉,特別是時限只有二十分鐘。張道長輸掉的面兒,還是不小的。”“對,這應該就是矛盾之爭,杜魯夫賭的是布陣,張禹賭的是破陣。”“誰贏誰輸,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這里面說什么的都有,議論之人所用的語言,也是各種各樣。

  杜魯夫、因扎吉的那些師弟,自然也都聽的清楚,同樣也聽明白了其中就里。

  剛剛還得意的皮索亞,此刻擔心起來,他看向謝雷赫,說道:“你說那小子能不能破掉大學長的陣法,一旦讓他破陣,大學長豈不是就輸了。”

  “大學長的陣法,哪有那么容易破掉。想要在二十分鐘內破陣,開玩笑呢。”謝雷赫用堅定的口吻說道:“你放心好了,那小子絕不可能在二十分鐘內破陣,最后的贏家,一定是大學長。這次咱們的目標,是贏得最后的冠軍。”

  “沒錯!大學長一定贏!”皮索亞捏緊了拳頭。

  蒙托利沃和利偌、德沙倒是沒有說話,三人現在,只是在心中祈禱,“杜魯夫一定輸。”“破陣。”“破了杜魯夫的陣法。”......

  這都算是什么人啊,張禹怎么說也是對頭,杜魯夫起碼是他們的大學長。結果可好,他們的心底都巴不得杜魯夫輸掉。

  在議論之下,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十分鐘過去了。

  “咔”地一聲,又有大屏幕上的時間定格。

  眾人一瞧,隨即看到,此次定格的是來自第三塊屏幕的車信由美。

  在屏幕中,樓梯下面的那條狗,就和杜魯夫那面的一樣,不停地吠叫,不停地掙扎。誰都能看出狗的躁狂,似乎想要馬上離開別墅。

  適才的較量中,車信由美的布陣速度本來就比自己的對手快,甚至還是第二名破陣的選手。而她的對手,本來布陣的速度就沒她快,在破陣時,又被她搶了先手,不用說,車信由美已經獲勝。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大屏幕這邊,不禁響起掌聲,雖然他們的掌聲,遠處車信由美根本聽不到。

  鼓掌的人中,大多數是島國人,還有一些少數的歐洲人和巴西人。

  哪怕是沒鼓掌的,也不難看出,車信由美的實力。布陣快,破陣快,不管接下來誰碰到這個對手,都會頭疼。

  過了又有兩分鐘,大屏幕上又出現了時間定格。這次定格的是一號屏幕,也就是因扎吉。

  跟杜魯夫、車信由美那里一樣,樓體下的狗也是不停地掙扎,不停地吠叫。

  很顯然,因扎吉也破陣成功。

  因扎吉的布陣速度,本來就比他的對手快,眼下又是率先破陣成功,這和車信由美一樣,也獲得了晉級資格。

  “學長成功了。”“學長贏了!”利偌、德沙在看到因扎吉先對手破陣,二人立時興奮起來。

  別看杜魯夫那邊先破陣,可并沒有和張禹分出勝負。因扎吉在布陣和破陣的用時上都比對手早,勝負已經分出來了。

  蒙托利沃也松了口氣,他微微一笑,故意說道:“因扎吉學長已經過關,希望杜魯夫學長也不能過關,這也不枉老師的栽培。”

  又過了一分多鐘,羅肯維爾那里的大屏幕上的時間也定格了。他也是在布陣的時候有時間優勢,此刻一定格,同樣宣布著他也勝出了。

  再過一分鐘,羅肯維爾的對手拉古斯,和因扎吉的對手阿君•阿特瓦爾,先后完成。

  算上之前出來的人,已經完成了六個。

  目前只剩下張禹和車信由美的對手羅馬尼奧利尚沒有完成。

  時間所剩不多,距離規定的時間,只有不到四分鐘。

  現場的人,心底都明鏡似得,羅馬尼奧利已經被淘汰出局,什么時候能夠完成,并不重要。

  最后一個勝出的嘉賓,只會在張禹和杜魯夫之間產生。留給張禹的時間,就是這么多。

  大家伙的目光,無一例外的集中在張禹所在的大屏幕上。

  只見張禹的面前,擺著一圈小旗子,說來也怪,這些旗子就好像是吸在地上的瓷磚上,一動不動。

  眾人心下不解,不知道這是什么破陣的方法,特別是那些歐洲的高手,更是看不明白。

  “這是什么破陣方法。”“不知道啊。”“你說能不能破?”“現在就剩下三分鐘了,我看夠嗆。”“不成是輸了。”“我也這么覺得,從他剛剛布置的那個破陣,兩分鐘就被杜魯夫給破了,要是真有大本事,怎么可能這么容易被破。”“還有人說,他是故意賭在破陣上,我看水平就是這樣了。”“沒錯。”......眼瞧著時間剩下的這么短,很多的人已經認定張禹輸定了。

  哪怕是張禹的那些弟子們,較之先前,也要緊張許多。他們可不希望師父第一局就輸掉。

  這時候,屏幕中張禹站了起來,收起了旗子,然后從腰間解下來一個葫蘆,打開了葫蘆嘴。

  緊接著,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一樓那里拴著的狗,開始不停地躁動,不停地掙扎。

  “咔”地一聲,時間定格。

  張禹所用的時間是18分52秒。

  “贏了!”“師父贏了!”“師父贏了!”“師公贏了!”“張禹贏了!”......一瞬間,無當道觀這邊的人直接炸了。

  “那小子贏了!”“他破了杜魯夫的陣法。”“他真的破了杜魯夫的陣法。”“我剛剛親眼看到他擺旗子,這也沒用多長時間啊。杜魯夫的陣法,怎么會被他如此輕巧的給破了。”“他用的是什么手段。”“不清楚啊。”“東方的道術,看來確實有過人之處。”......其他的人,也都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說什么的都有。

  他們畢竟現在是看眼的,有的雖然吃驚,卻也沒有太過夸張。

  而皮索亞和謝雷赫已經是面如死灰。

  蒙托利沃故作失落的說道:“怎么會這樣......杜魯夫學長輸了......我的天啊......”

  嘴上這么說,他心中卻在興奮的狂叫,輸的好、輸的好,看你回去怎么跟老師交代。

  “啪啪啪!”

  在贊助商坐席那里,邵衛閣則是鼓起掌來。他是唯一一個鼓掌的人。

  “精彩,真的精彩。”邵衛閣面帶微笑的自言自語。

  法國佬齊丹也是微笑著看向他,說道:“厲害,你的眼光果然了得。”

  “邵兄的眼光,確實叫人佩服。”龐老弟此刻也恭維起來。

  他們都是外行,哪怕是一些內行,也看不出其中的端倪,不明白張禹是怎么破陣的。

  但是,在小尼姑空弈的臉上,卻是寫滿了疑惑,她在心中暗說,“不對勁啊......依我所見,這里根本不是杜魯夫陣法的陣眼所在......雖然我暫時也沒看出陣眼在哪,可這里絕對不是......張禹如果強行破陣,可他用的時間未免太短了......他用的到底是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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