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七個怪物從吧臺上撲上來,張禹毫不怠慢,手里攥著的金錢劍只是一松,便化作108枚銅錢向撲來的七個怪物打去。
“噗!”“噗!”“噗!”“噗!”......
一連串清脆的聲音跟著響起,銅錢打中怪物之后,直接就將他們的身體給打穿了。然而,這些怪物并沒有因此而停下來,勢道只是緩了一下,又繼續撲了上來。
張禹急忙向后退了一步,左手揚出火符,打向面前的黑衣怪物,右手跟著亮出黑色剪刀,射向旁邊的一個綠衣怪物。這個怪物的目標是艾倫小姐,因為艾倫小姐的實力最弱,所以走在張禹的身邊。
火符出手之后,張禹又掏出玉虛繩,畢竟這些怪物只夠在銅錢之下而不死,想來不是那么容易對付。
可是,不等玉虛繩出手,張禹就發現不是這么回事。就好像面前的那個怪物,中了火符之后,立時以極快的速度燃燒起來,旋即付之一炬。被焚毀的速度,要比燒一個人可快多了。最令人意外的是,燒出來的味道,并沒有半點燒焦的肉味,而是一股塑料味。
黑色剪刀更是將一個怪物剪成兩截,倒在地上。
另外一邊,威爾摩爾左手圣經一翻,一個火球砸在一個黑衣怪物的身上,也將那怪物燒成灰燼。他右手一揮,打出一個白光十字架,這個十字架的大小,遠要比跟張禹動手時發出那個小得多,可是在擊中一個白衣怪物的時候,直接就將怪物打的稀巴爛。
由此也不難看出,他攻向張禹的那個白光十字架,威力得何等強大,估計絕不會亞于張禹的掌心雷。
不僅僅是他,站在他身邊的琳娜修女似乎也不是白給的。面對撲來的怪物,她纖細手掌一翻,掌中冒出十字光華,她跟著就是一掌,猛地朝怪物的腦袋打去。
“噗”地一聲,怪物的腦袋被他這一掌,硬生生的打的稀巴爛。但是,那怪物在腦袋爆開之后,并沒有流出血來,反倒是近前一把抱住了琳娜的雙肩。
琳娜也不怠慢,嘴里默念一聲,她掛在胸前的十字架突然發出一道白光,擊中怪物的胸口。
“轟!”
怪物徹底被打散架。
在朱酒真和張銀玲的面前,也各有一個怪物。因為怪物的速度快,朱酒真也不能一下子就出兩個,他抬腿一腳踹向面前的那個怪物,在他看來,這個世上也沒什么鬼,不過是裝神弄鬼罷了。
他這一腳正好踹中怪物的胸口,怪物登時就被踹飛出去,重重地撞到后面的墻上。
“啪嚓”一聲,腦袋、胳膊、腿全都撞散架了。
小丫頭張銀玲在面對撲上來的怪物時,也是絲毫不懼,在怪物近前之時,她的身子一讓,雙手一把抓住怪物的手臂,接著就勢一甩,怪物被她直接給掀飛到棚頂之上。
“哐”地一聲,怪物也撞的支離破碎。
“什么啊......”張銀玲撲了撲雙手,露出一臉的不屑。
原本以為這個怪物能夠挺厲害,結果倒好,真是不堪一擊。
可以說,這些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干掉的這些怪物。差也差不上一秒。畢竟怪物都是一起撲上來的。
張禹看了之后,不由得愣了一下,嘴里嘀咕道:“這是什么東西,能擋得住我的金錢劍,結果卻又這么不堪一擊。”
他一把收回金錢劍,走到旁邊那個被黑色剪刀剪成兩截的怪物前,低下頭去,仔細打量起來。
很快他就發現,這怪物根本就不是血肉之軀,從身上剪斷的缺口來看,倒像是塑料制品的。也就是身上穿的衣服挺怪,尤其是臉上,看起來恐怖,但仔細觀察,分明是戴著一個面具。
張禹伸出金錢劍,只是輕輕一挑,就將面具從怪物的臉上挑了下去。再一瞧,看的更加分明,怪物的怪物臉上雖然也有五官,但分明就是塑料的臉孔,放在時裝店里,完全可以拿來當模特了。
“這不就是一個塑料模特嗎?”張銀玲也湊到怪物的邊上,看到這個,不由得撇了撇嘴。
“怪不得剛剛燒起來的時候,塑料味這么重,看來真是塑料的。”艾倫小姐也來了一句。
“咚咚鏘......鏘咚咚......咚咚鏘......鏘咚咚......”
音響仍然放著勁爆的音樂,威爾摩爾顯然對這里很熟悉,他繞到吧臺后面觀看,琳娜修女也跟了過去,然后說道:“這里也沒個人啊......”
威爾摩爾微微點頭,向內走了幾步,他已經看到音響的主控設備,彎腰關了按鈕。
舞廳內瞬間安靜下來,威爾摩爾又四下看了看,最后將目光落到張禹的身上,“這里沒有人。”
“這就怪了......”張禹疑惑地說道:“會是什么人打開了這里的音響設備,又把這些假人藏在這里暗算咱們呢......”
“就這堆破爛,還能叫暗算嗎?白送的一樣......”張銀玲不以為然地說道:“也太瞧不起人了......”
然而,威爾摩爾聽了這話,卻猛地大叫一聲,“不好!”
跟著,他就從吧臺內繞了出來,快步朝舞廳外沖去。
琳娜修女見他往外跑,也趕緊快步跟上。
張禹等人不明就里,朱酒真、張銀玲、艾倫小姐都看向張禹,張銀玲出聲問道:“怎么不好了,他跑什么?”
“對啊!”剎那間,張禹也想到了什么,立刻叫道:“快走!”
說著,他也朝外面跑去。
見他也跑,張銀玲等人只好都跟著跑。
小丫頭一邊跑,一邊好奇地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這么著急?”
“調虎離山!是調虎離山!”張禹一邊說著,一邊快步的跑出舞廳。
他的速度快,琳娜修女雖然跑在他的前頭,可也被他追上,第二個沖出舞廳。
威爾摩爾的速度還是快,沖出舞廳之后,直奔走廊的另一端跑去,張禹緊隨在后。琳娜修女、張銀玲等人先后跑出舞廳,也都跟著往那邊跑。
張銀玲也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這丫頭又是一邊跑一邊問,說道:“張禹,你別說半截話啊,什么調虎離山?”
張禹在前面叫道:“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有人故意把咱們引到這里。他把音樂放的這么大聲,咱們一旦進來,肯定就聽不到走廊上的半點聲音。那個人的目標,恐怕就是地下室里藏著的東西。”
“原來是這樣......”張銀玲這下才反應過來,嘴里又道:“那咱們快點,把那個人給堵住,絕不能讓他跑了。”
他們嘴里叫嚷著,已經重新沖進化妝間。來到那個衣柜的外面,最前面的威爾摩爾抬起右手,掌中浮現出那個白光十字架,他在十字架凝聚到最大的時候,才跨步沖進去。
其實在這種情況下,即便對方真的在下面,也不用著急。因為只有這一條路,只要把路給堵住,人也上不來。
在摩爾摩爾凝聚起十字架之后,其他的人也都進來了。張禹第二個沖了進去,手里攥住七星刀。
對于張禹來說,他需要防備的人,不僅僅是打開音響布局的那個人,還有威爾摩爾。
張禹進去之后,跟威爾摩爾也保持著一點距離。但他看的出來,威爾摩爾是真著急,當他來到樓梯拐彎的地方時,威爾摩爾都已經沖到最下面了。
“雷納!哈利!”
威爾摩爾的叫喊聲響起,張禹也往下跑,可并沒有聽到有人回答的聲音。
轉眼間,張禹也下了樓梯,沖出樓梯洞。他只看到,威爾摩爾朝對面狂奔,馬上就到對面的墻壁那里。至于說先前留在這里的四個神父,張禹沒看到有人站著,靠著昏暗的手電光亮,他隱約能看到地上躺著四個人。
再找其他的人,根本沒有。
張禹也快步朝對面跑去,他看的清楚,威爾摩爾來到墻壁那里之后,最先看的不是那四個神父的尸體,而是蹲下身子,朝石壁那里看。
張禹這個角度能夠看到,石壁上原本的圣母瑪利亞雕刻不見了,露出一個大洞。張禹之前雖然沒有查看那邊的情況,卻也能夠猜到,肯定是別有洞天。
他的速度也快,轉眼來到威爾摩爾的旁邊,此刻有機會,張禹也朝洞內看去。
洞內的空間不大,大體上也就是兩三個平方,看起來差不多能躺下一個人。在這了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張禹完全能夠確定,威爾摩爾雖然是先到,可并沒有動手從里面拿什么東西,估計當時就是空的。
“嗯?”緊接著,張禹突然發現有點不對。
怨氣!
這里有怨氣!
要知道,怨氣基本上都是人死之后散發出來的。往往都是死的人心中委屈,才會留下這個。
可是這里的怨氣很怪,一來是不重,二來是張禹先前停留在地下室的時間也不短了,如果有怨氣的話,早就應該發現,但他根本沒有感覺到。而且之前,四個神父已經將石壁撬開不少了,里面竟然都沒有怨氣溢出來。
旋即張禹反應過來,極有可能是因為擋在這里的圣母瑪利亞雕刻。
現在雕刻已經被撬了下來,撲在地上,再也無法擋住里面的怨氣,令怨氣能夠飄出來。
在張禹看來,這里藏著的東西,應該是寶貝什么的,不應該是死人吧。先前威爾摩爾也說了,是有東西放在這里,里面放著的到底是什么?怎么會這么巧,威爾摩爾以前不來取,偏偏今晚來取。還有那個神秘人,為什么也是之前不來取,今晚變得花樣的來取。
其中的道理,張禹想不明白,但他的心中,已然是無比的好奇。
他忍不住閉上眼睛,用心眼去感受這里的怨氣。
張禹的腦袋中,先是一片黑暗,只過了不到三秒鐘,就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面。
一個女人躺在地上,在她的身邊,圍著六個男人。這六個男人,有的按著女人的胳膊,有人抓住女人的腿,還有人壓在女人的身上。
女人不停地反抗,可她一個人哪里能夠從六個男人的掌中掙脫出來。她不停地喊叫,不停地嘶吼,叫喊的是什么,張禹聽不明白,都是英語。
六個男人輪番對女人進行肆虐,他們的嘴里發出獰笑,甚至毆打這個女人。
張禹看不清女人的模樣,同樣也看不清六個男人的模樣,但即便如此,腦海中的一切,已經足夠令人憤慨。張禹依稀看到,女人的眼中淌出悲憤、屈辱的淚水。終于,一只大手,朝女人的喉嚨伸出。
也就在這一瞬間,張禹腦海中畫面突然沒了。
“嗯?”張禹愣了一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忙睜開眼睛。
他跟著就見,威爾摩爾手里托著《圣經》,嘴唇不停地動,卻沒有發出什么聲音。
剛剛還能感覺到的怨氣,此刻竟然完全感覺不到了。
張禹不用去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這是威爾摩爾強行化掉了這里的怨氣。畢竟這里的怨氣不是特別重,以大主教的實力,化解這點怨氣,絕對不成問題。
“呀!”
驀地里,一個女人驚叫的聲音響了起來。
聲音就在身后,張禹忙轉頭看去,威爾摩爾自然也聽到了聲音,幾乎是同時轉過頭去。
發出聲音的人是艾倫小姐,只見她和張銀玲、朱酒真、琳娜修女站在最靠外的一具神父尸體旁。
張禹過來的時候,是直奔威爾摩爾的身邊,并沒有注意神父的尸體。艾倫小姐突然的驚叫,讓張禹愣了一下,因為今天白天他們倆就見過一具尸體,艾倫小姐表現的很鎮定,根本沒當回事。
何況以艾倫小姐的職業,賭場不可能沒鬧過人命。
張禹站起身來,走了過去,沒走兩步,就能看得清楚。
看到這尸體,張禹也是一怔,原來這尸體的面部,已經潰爛的不像樣子,就跟鬼都沒什么區別。怪不得艾倫小姐會害怕叫出聲來,估計一般的人看到,都得嚇得叫出來。
威爾摩爾也走了過來,但他的反應卻是另外一種,張禹能夠聽到,威爾摩爾明顯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不是害怕,而是吃驚的反應。
張禹不明白威爾摩爾為什么會吃驚,隱隱能夠意識到,威爾摩爾有可能是見過這種手段。張禹沒有尋問,又向前一步,仔細打量起尸體來。
尸體不僅僅是面部潰爛,露出來的脖頸也都潰爛,盡是膿水與血水。似乎在脖頸下面,被袍服擋住的身體,也極有可能潰爛。都已經認不出來,死者到底是哪個神父了。
袍服的袖子中露出雙手,特別是右手的衣袖,還往上拉了一些。不管露出來的手,還是向上的手臂,整個都是潰爛不堪的。
這一刻,張禹猛地想起傍晚時分自己和艾倫小姐一同見過的那具尸體。潰爛的程度,幾乎是一樣的,唯一的區別,恐怕就是之前見到的那個,面部沒有潰爛。
親哥親姐們,元宵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