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張禹帶著帕麗斯、溫瓊、潘云三女一直按照歸真四象盤上的指針方位,觀察著天上的星斗尋找陣眼。
走著走著,他突然發現,原本在暗中盯著他們的那雙眼睛不見了。
這讓張禹有些意外,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明白。他咬破手指,在左手掌心寫了個“雷”字,這是掌心雷,如果遇到什么危險,也多一個屏障。
又走了一會,他又感覺到那雙眼睛再次窺視,只是這窺視一閃即逝。
張禹更加好奇,同樣是更加的警惕,全神戒備,以防對方突然出手。
可他并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在人家的陣中,張禹聽不到遠處的聲響,只能聽到周邊的動靜。在他的周邊,安靜的可怕。
“嗯?”
這時,歸真四象盤上的指針不動了,指向左前方,在那里,只有一棵大樹。
“那里是陣眼嗎?”
張禹在心中嘀咕一句,輕輕一招手,示意三女跟著他,一起朝那棵樹走去。
來到樹下,張禹仔細打量,很快發現,在樹干上鑲嵌著一塊八卦鏡。
看到這個,張禹心頭大喜,不用說,這塊八卦鏡就是陣眼。
張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后退了兩步,溫瓊三女跟著后退。緊跟著,他抬起左掌,一道掌心雷直接朝八卦鏡上劈去。
“轟隆隆!”
電閃雷鳴,八卦鏡一下子就被他給劈的稀巴爛。
不僅僅是這塊八卦鏡,連帶著這棵樹,也被轟成兩斷。
“刷。。。。。。”
一瞬間,張禹感覺到,原本周圍彌漫著殺氣,已然消失不見。這里的一切,恢復正常,只有那死寂的氣息,再無其他。
“這怎么回事?”張禹心中狐疑,對方明明布置的殺陣,打算取他性命,不至于這么容易就破了吧。
要是這樣的話,對方這是玩什么玄虛。難道就是打算靠這么一個陣法困陣自己,那也太不把他張禹放在眼里了。
靠近入口的位置,西裝男人將紅衣女人撲到身下,等待著最后一輪天罡三十六劍的射到。
西裝男人是豁上了,橫豎都是一死,不如保住女人的性命。
然而,二人忽然聽到一個驚雷之聲。這個聲音,令二人都是一怔,這一愣神,就是三四秒鐘。
隨后二人發現,好像沒什么事,天罡三十六劍,好像沒穿過來。
非但如此,二人發現,這里的殺氣竟然沒了。
西裝男人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周邊的景物,大概差不多,只是能夠看到進來時的院墻了。另外,先前浮現出來的劍芒,卻是再也看不到了。
紅衣女人也抬起頭來,因為身上壓著西裝男人,腦袋無法抬得太高。她開口問道:“怎么回事?是不是陣法沒了?”
“沒錯!陣法沒了。”西裝男人難掩激動地說道。
“既然沒了,你還壓在我什么干什么,揩油啊!”紅衣女人沒好氣地叫道。
“你喪不喪良心!”西裝男人嘴里叫著,卻是跳了起來。
紅衣女人也跟著從地上跳起來,二人四下張望,旋即看到在斜側方的一棵樹下有一個人影。
“在那兒!”西裝男人指了過去。
紅衣女人已經看到,直接就沖了過去,西裝男人也撒腿過去,只跑了兩步,喉嚨便是一甜,一口鮮血從嘴里淌出來。
剛剛挨的那兩道劍芒,著實讓他受傷不輕。他伸手捂住胸口,硬撐著走了過去。
一看到輪椅人,紅衣女人的眼睛就紅了,自己的一件法器毀了不說,差點還丟掉性命。
“混蛋!”紅衣女人罵了一句,手上的一對雞爪猛地朝輪椅人刺去。
輪椅人現在哪里還有招架之功,“啊。。。。。。”
他的雙肩當場被紅衣女人的抓碎,疼得他差點沒昏過去,發出慘叫聲,也是無比的凄厲。
西裝男人來到紅衣女人的身邊,一聽到輪椅人的慘叫,他也是特別的解恨。但他還算冷靜,說道:“這里肯定有人,應該是這個人破了他的陣法,要不然的話,天罡三十六劍不會突然消失。咱們趕緊走!”
“這么說,也算是友非敵了。”紅衣女人這般說道。
在很多人的眼里,敵人的敵人,自然是朋友了。
“什么是友非敵?”西裝男人卻是急切地說道:“那人被這個殘廢困在這里,自然要找他算賬,能夠破了他的陣法,想來實力不弱。一旦見面,就算不當場殺了殘廢,也得報仇吧,怎么可能把人再交給咱們。我現在有傷在身,無力再戰,咱們還是少惹麻煩,趕緊帶他走!”
經他這一提醒,紅衣女人才反應過來,可不是么,被困在陣法里的人,就算是輪椅人的敵人,可在輪椅人的歸屬方面,搞不好也是要動手的。
雖然不知道困在這里的人是誰,但能夠將陣法給破了,肯定不是白給的。萬一動手,西裝男人受傷不輕,這怎么打。
紅衣女人點了點頭,說道:“咱們走!”
她馬上摘下套在手上的雞爪子,接著一把提起輪椅人的后衣領。又看了眼西裝男人,隨后也給拽住。她身形一動,好似大鵬展翅,手中拎著兩個人,就如同提著兩只雞,輕而易舉的越過了墻頭。
西裝男人說的一點沒錯,先前張禹聽不到這邊的動靜,可在陣法破了之后,輪椅人的那聲慘叫,莫說是張禹了,連帕麗斯和溫瓊、潘云都聽到了。
“這是誰的叫聲?”潘云攥緊了拳頭。
“不知道,咱們過去瞧瞧。”張禹說道。
如果說,張禹自己過去,那用不了多長時間,很快就到。
奈何溫瓊母女在側,還有一個帕麗斯,張禹哪敢一個人過去。四個人一起走,速度自然要慢。
那個慘叫聲,也就是響了一次,接下來再無聲音。張禹按照先前聲響的位置走去,走了一會,突然看到,前面的草叢里躺著一個人。
“什么人?”張禹開口問道。
草叢里的人并不出聲,溫瓊、帕麗斯、潘云也都看了過去,黑夜之中,只能看到輪廓,都看不出是男是女。
“你們慢點走,我過去看看。”張禹拎著金錢劍,緩步上前,他仔細傾聽,發現前面的人好像沒有什么氣息。
很快,張禹就看得清楚,借著月色,草叢中躺著的人是一個女的。女人年紀不大,穿著一套白色的牛仔服,長長的秀發,看起來還有點眼熟。
他很快想了起來,是當日在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上見過的,少女給一個殘疾人推輪椅。那個殘疾人,還在半山別墅腳下見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