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三口沒有直接回龍湖山莊,在半路吃了飯,便前往投資公司。
到了公司,都沒心思去關注公司的副總已經換了人,只管到操盤主控室觀看今天股票的行情。
經過了中午休市,下午已經開盤。
目前戚家所掌控的八支股票,已經被拉升了10,其中換手率不少,但顯然無法將戚家橫盤的買單刺穿。
由此不難看出,賣盤目前無力再阻擊。
戚桐偉關注的不是這個,而是花家所掌控的六支股票。
花家的六支股票,目前只是小幅度上漲,走勢平穩。
其他的國證30股票,有跌有漲,但漲幅和跌幅都不大,以至于國證30的指數目前漲了能有4.2。
戚武耀的臉上美滋滋,只要指數漲,那就是最好的。
陽春雪也跟著高興,唯有戚桐偉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
“桐偉,指數現在漲了4.2,你怎么一點高興的意思也沒有。”
“有什么可高興的,現在都看不出來花家的態度。”戚桐偉說道。
“那六支股票,目前也沒跌,應該沒啥問題吧。”戚武耀說道。
“沒跌,但也沒漲啊。”戚桐偉沉聲說道。
“這倒也是。”戚武耀微微皺眉。
也就這檔口,屏幕上有一支名叫東風雪納的股票,突然漲了起來。
這支股票就是花錢控盤的一支股票。
看到漲了,戚武耀登時大喜,忍不住叫道:“有反應了!漲了!漲了!”
陽春雪也跟著來了精神,激動地說道:“漲了!漲了!看來武耀和花鎣月的事兒沒問題了!”
戚桐偉也不禁松了口氣,死死地攥住拳頭,仿佛是在宣示勝利。
要知道,昨天六支股票集體大跌,其中肯定有些問題。
眼下將底牌告訴了花家,我們家在炒作指數,要是這六支股票大跌,那就是要跟我們家做對。如果大漲,就是聯姻意思。不跌不漲,或許是不想聯姻,但起碼不至于再正面對著干。
這一漲,也就宣示著花家同意聯姻。
很快,其他的五只股票也都跟著慢慢上漲,看那意思,絕對是配合戚家做多股指。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六支股票的漲幅,漸漸都突破了百分之五。
這也是正了八經的操盤手段,可不像戚武耀這種蠻干。當然,戚武耀不蠻干也不行,張禹那頭盯著他呢。
終于,快到下午收盤的時間。戚武耀看著已經漲到5.6的指數,臉上更是笑開花。
他的高興,不僅僅是股指在漲,還有更加重要的一點,就是花家的小美人馬上就要落入他的掌中。一想到花鎣月白嫩的肌膚,挺翹的身材,戚武耀的小伙伴竟然不自覺的威武雄壯。
然而,就在他高興的時候,指數猛地風云突變。
原本漲到5.6的股指,幾乎是在一瞬間,直接變成了1.3。
高臺跳水,這水跳的,簡直是讓人腦袋發暈。
正高興的戚武耀,身子不由得一顫,差點沒從椅子上滑下去。“這......這......”
不僅是他,陽春雪的腦袋也是“嗡”地一下。
陽春雪趕緊看向丈夫,“桐偉,這......怎么突然變了......”
這種變幻,哪怕是經歷過各種大場面的戚桐偉,一時間也有點受不了。身子為之一晃,胳膊都抖了抖。
“混蛋......混蛋......花家竟然真的跟咱們做對......”說這話的時候,戚桐偉的聲音都有些沙啞。
這六支股票是在尾盤下跌,時間幾乎統一,整整齊齊的全都跌了10。
一反一正,令國證30的股指跌的那叫一個慘。
戚武耀的眼珠子也紅了,心中大罵,尼瑪波的,還有這種操作!
他看向父親,咬著牙說道:“爸!這花家未免欺人太甚,咱們都已經告訴他,咱們在做多指數,他們竟然還在尾盤砸盤!”
“沒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陽春雪也是恨恨地叫道。
“爸,咱們一定要給花家點顏色看看!”戚武耀又道。
“給他們顏色......怎么給......”戚武耀的聲音仍然沙啞,看他的樣子,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桐偉......你、你這是怎么了?”發現丈夫的精神頭不對,陽春雪急切地說道。
“我手里能夠調動的資金,現在只有這么多。武耀這兩天拉升股價,已經吃了很多貨,賬面上沒剩多少。接下來咱們還要繼續拉升,即便張禹的手中沒有多少籌碼,也會有一些正常的套牢盤涌出來。咱們在高位吃下這些貨,已經是拼盡全力。而花家在背后這一下刀子,怕是不出兩天,股指就會跟著大跌。”戚桐偉頗為無力地說道。
“那......那咱們不會就這么輸了吧......爸,如果輸了,那期指合約......要賠好多錢的......”戚武耀焦急地說道。
陽春雪也慌了,連忙說道:“桐偉,要不然這樣......趕緊通知老爺子,請老爺子調撥資金......咱們絕不能輸......”
“找老爺子......”戚桐偉有點不甘心地說道:“如果通知老爺子,哪怕這一局贏了,怕是也會顯得太無能啊......”
果然,一聽這話,陽春雪立刻聳拉了腦袋,不知該怎么辦了。
戚武耀也知道,找老爺子的話,確實不是什么好主意。
妻子和兒子都沒了主意,確實也指望不上他倆。
戚桐偉琢磨了一會,說道:“春雪,你現在就整理一下咱們名下的資產,明天將這些資產全部拿到銀行抵押。能押多少錢,就押多少錢!”
“這......”陽春雪大驚。
“不能輸!這一局絕對不能輸!”戚桐偉嚴肅地說道:“從明天開始,由我親自主持投資公司的一切事宜!”
戚武耀低著頭,小聲說道:“是,父親。”
“好!”陽春雪也明白,光靠兒子是白扯的,還是丈夫親自出馬吧。
房間內變得十分沉寂,戚桐偉枯坐在那里,過了好一會,他從兜里掏出手機,從電話本中,找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里面響起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喂,你好,是戚兄么。”
“劍平老弟,忙什么呢?”戚桐偉笑著問道。
“沒什么事,在公司坐著呢。戚兄找我有事?”這位劍平老弟不是別人,正是花家的老四——花劍平。
“有點小事,不知老弟晚上有沒有空,咱們出來吃頓便飯。”戚桐偉說道。
“好呀,戚兄邀請,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花劍平痛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