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露露的說法,張禹也明白了個大概,他輕輕點了下頭,琢磨起來,該如何解決。
露露心中著急,又是趕緊問道:“道長,這個房子看來真的很有問題,但是不知道問題到底在什么地方,您發現了嗎?”
張禹直接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房子之前的主人,十有八九是在房子里布置了一種借運的風水陣。”
“借運”露露好奇起來。
保姆的身體狀況也不好,眼下聽說這個,也緊張地說道:“借什么運,怎么講?”
張禹的幾個徒弟,跟隨張禹的時間不長,還沒有學過這個。李明月當即好奇地問道:“師父,借運的風水是怎么回事?以前沒聽您講過。”
“是呀師父,能不能給我們講講。”孔屏還急切地說道。
張禹點了點頭,剛要說話,瞥眼間正好看到保姆。
他隨即微笑著說道:“阿姨,你就別留在這里了,現在回家去吧,過兩天,你身上的病就能好。到時候再來。”
“我…”保姆看向露露,征求露露的意思。
露露明白,張禹應該是有什么話要說,但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她沖保姆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就先回去吧,全當休息兩天,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通知你回來上班。”
“那…好吧…”保姆點了點頭。
她雖然也很想知道,借運到底是怎么回事。奈何人家不讓她留下,她也只能離開。
等保姆走了,露露就急切地問道:“道長,現在能說了吧。”
張禹點頭,正色地說道:“人有五運,分別是官運、事業運、財運、愛情運和健康運。所謂借運,就是借走別人的運氣為自己用。有的人,可以指定借運的目標,但那不是風水,而是一種左道之術…另外一種,則是利用風水來借運,一時間聚集強大的運勢,來做某一件事情。但是,既然叫作借運,那就只是借,天道有償,有借有還,借了運之后,就要還的。不管用什么手段來借運,都要償還…”
說到這里,張禹指了指床上的中年女人,又接著說道:“原先這里的主人,就在這里布置了一個風水局,目的是聚集健康運。或許是他自己,又或許是他的親人得了重病,命不久矣…在這種情況下,就需要大量的健康運,來保住這個人的性命…比方說,明月生了病,明天將要手術,手術成功的概率極低,如果采用這種方法,先來聚集健康運的話,就會增加手術成功的概率,令人重新恢復健康…通常這種人,都是將死之人,做了逆天之事,肯定是要還的,這該怎么還呢…勢必要有人站出來,犧牲掉自己的性命。說白了,借健康運又是借命,一命還一命,甚至還要幾條命來還一條命…”
“啊?”…
聽了張禹的說法,房間內的人都是大吃一驚。
江雪率先說道:“師父,是不是說,在以前住在這里的人,恢復了健康之后,接下來住在這里的人,就要進行償還。”
“沒錯。”張禹鄭重地點頭。
“真的有這么懸嗎?”露露表情嚴峻地說道:“道長,如果按照你的說法,只要有人愿意犧牲自己不就行了么。能買得起這樣房子的人,又能想辦法布置出這樣的陣法,一定是很有錢的。如果想要有人還命的話,何必這么麻煩的低價賣房子…花一些錢,肯定有人稀里糊涂的中招…”
張禹搖了搖頭,說道:“如果說,隨便一條命就能償還的話,那未免也太簡單了…先說這種借運的陣法,講究的必然是天時地利人和,天時就是布陣的時間,不能早也不能晚,人搬進來的時間和離開的時間,必須恰到好處;地利則是布陣的地點,必須風水極佳,乃是頤養之地;這個人和,就更加重要了,之后搬進來的人,氣運必須要跟借運的人大概匹配…不然的話,就是白白的往里面搭人命,該還的時候一到,還是要還的…”
“氣運大概匹配…這怎么講?”露露詫異地問道。
“天道不同于人道,想要糊弄,哪有那么容易。天道要收走的人,身家上億,擁有相當氣運,結果死的卻是一個一無所有,毫無氣運的人,那天道會答應么?說白了就是,替死的人,在氣運上面,必須要和借運的那個人差不多。就好比張三從你那里借走一千萬,李四表示愿意償還,可他只有五百塊錢,那你會答應么?”張禹慢條斯理地說道。
“當然不答應!”露露直截了當,她跟著又委屈地說道:“照你這么說,我和我媽的氣運跟借運那個人的氣運,應該是差不多了。可是…我沒多少錢啊…肯定是比不上人家的…我媽就更不用說了…”
“這你就錯了,氣運又代表命數,你現在或許沒有那個人有錢,但是不久的將來,你會跟那個人一樣有錢。至于說你母親,如果我看的不錯,應該是母憑女貴之命。同樣道理,借運之人,氣運和你母親一樣,或許是母憑女貴,或許是父憑子貴…”
說到此,張禹頓了頓,接著又道:“原先的房主以八百萬的價格賣房子,又是現金成交,說白了就是要找有一定經濟實力的人,然后從中篩選是父母給子女買房子,還是子女發跡給父母買房子住。通過你的氣運來看,這套房子肯定是你出錢購買,并非你母親出錢。像你先前所說,如果知道這房子有毛病,會丟掉性命,給你多少錢,你愿意到這里住,只怕價格再低一些的話,這套房子你都不敢輕易買了。”
露露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是…如果我知道這房子有毛病,哪怕是倒給我幾千萬,我也不會要…我媽現在這個樣子,還請道長一定要想辦法搭救…”
“這個好辦,只要找到此陣的陣眼,予以破掉就好。”張禹說著,不禁又打量了露露兩眼,他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張禹隨口說道:“我見到你時候,好像在哪見過你,就是想不起來了。你對我有沒有印象,剛剛見你也打量了我好一會。”
“這個…”露露的臉上露出遲疑之色。
看到她的表情,張禹就知道,露露肯定記得他,似乎有點不方便說。
張禹看向徒弟,說道:“明月,你們幾個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