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彤猝不及防,嚇了一跳,向后一個趔趄,直接坐到地上,更是驚呼一聲,“呀!什么?”
楊穎幾步搶上了,抓起蓋在方彤臉上的裙子,說道:“是條睡裙,有點眼熟......”
方彤現在也看清楚了,這粉紅色的睡裙,不正是蕭潔潔的么。她馬上說道:“是蕭潔潔的裙子。”
“啊?”
楊穎跟著一驚,兩步來到窗口,朝下看去,嘴里叫道:“沒事吧?”
蕭潔潔正縮在張禹的懷里,又羞又臊又是緊張不安。突然聽到上面楊穎的聲音,她心頭更是一顫,怯怯地說道:“沒、沒事......”
她的聲音那叫一個小,上面根本聽不到。這檔口,方彤拎著裙子來到窗口,也向來叫道:“潔潔,你的裙子是不是掉了?”
一聽這話,蕭潔潔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丟人丟大了。
她委屈地低聲說道:“完了,她們都知道了,我丟人了......怎么辦......”
“沒事沒事,咱們趕緊回去,別讓人看到。”張禹說著,先把蕭潔潔放下,跟著脫掉自己的背心,遞給蕭潔潔。
這一幕,對于蕭潔潔來說,似曾相識。
一時間,竟然讓她忘記羞臊,含情脈脈地看著張禹,慢慢地接過背心。更為要緊的是,她去接背心的手,正好是擋在身前的那一只。
她拿著背心,半天也沒穿,就是直直地望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張禹也算是飽了眼福,半晌才反應過來,把頭別到一邊,說道:“先穿上吧......”
“我要你給我穿......”蕭潔潔低聲說道。
“這......”張禹一愣。
“反正我就要你給我穿......”蕭潔潔扁著小嘴,垂下頭去。
張禹知道這丫頭的心意,干脆也不推辭,幫著蕭潔潔穿上背心。
他跟著別開廚房的窗戶,抱著蕭潔潔翻了進去,輕車熟路的上樓。
不過,上樓的時候,倒沒有抱著蕭潔潔,只是拉著她的手。
一到三樓,就看楊穎和方彤笑盈盈地站在那里等著。
方丫頭的手里還拿著蕭潔潔的睡裙,笑嘻嘻地說道:“潔潔,你的裙子,怎么還能飛了,你們倆干啥了......”
“不用你管!”蕭潔潔窘迫地搶過裙子,匆匆里朝張禹的臥室逃去。
張禹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樣子,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楊穎在一邊瞧著,等蕭潔潔逃進房間,便給張禹比了個手勢。先是指了指張禹的房間,接著指了指方丫頭,像是在說,等晚上把蕭潔潔哄睡之后,就過來欺負小丫頭。
看到楊穎的手勢,方丫頭的臉一紅,抱住了楊穎胳膊,低聲說道:“我去洗澡。”
就這樣,張禹回到房間之內,先去哄蕭潔潔睡覺。蕭潔潔今晚可真是要命了,可能是剛剛被張禹看光的緣故,睡覺的時候索性上身都不穿了,就一條小褲褲。
但她終究有一顆羞臊之心,沒敢直接就往張禹的身上湊。
等到蕭潔潔夜里睡著,張禹少不得要去楊穎的房間,把方丫頭欺負一頓,順便也得欺負楊穎一番。
第二天,張禹起床之后,便前往光明鎮無當道觀。
趕到道觀的時候,已經是午休時間,該睡午覺的睡午覺,該打坐的打坐。
張禹先進了孫昭奕的房間,將自己的想法跟太師叔說了一下,孫昭奕聽了之后,點了點頭,說道:“宗主,你這個想法很不錯,讓我想起來一個典故。”
“什么典故?”張禹好奇地問道。
“傳聞唐初年間,有個叫盧生的人,因為趕考落第,郁郁不得志,終日怨天憂人。呂洞賓見他有慧根,就給了他一個枕頭,予以度化。盧生倚枕而臥,一入夢鄉便娶了美麗溫柔的妻子,中了進士,升官發財,享盡富貴。80歲時,生病久治不愈,終于死亡。斷氣時,盧生一驚而醒,轉身坐起,左右一看,一切如故,店主人蒸的黃粱飯還在鍋里!盧生大徹大悟,入山修道,終得飛升。”孫昭奕悠悠然地說道。
“您說的是黃粱一夢,我聽師父給我講過......對呀......”張禹旋即反應過來,說道:“您的意思是,呂祖的枕頭便是一件法器,能夠讓人沾上便睡著,在枕頭上,應該還有一個幻陣,讓人在夢中進入幻陣。”
“沒錯。”孫昭奕點了點頭,說道:“只是呂洞賓法力高強,舉手投足之間,便可能將普通的枕頭變為法器。而你想要做到,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好在,你的目的只是讓人睡著,并不必那么高深。”
任何東西,都是由簡到難,張禹的這次試驗,在他明白,不僅僅是為了手機,更是一次進步的歷練。
如果說自己能夠真的做到這一點,那在日后的修煉路上,一定會更加的得心應手。類似的法器,也會接連的煉出來。達到呂洞賓的黃粱一夢,也并非沒有可能。
從孫昭奕的房間出來,張禹就信步走到香樟樹的面前,來回的打量這棵大樹。
香樟樹明顯要比剛來的時候粗壯了一些,樹冠越發的茂密,張禹認為,香樟樹是主要材料,差不多得把整個樹冠都給切下來才夠用。
面前的香樟樹,明顯被他盯得有點發毛,突然戰戰兢兢地說道:“你、你這么看我干什么......”
“我就是看看,沒什么......”張禹笑呵呵地說道。
“你確定沒什么......我怎么從你的眼睛中發現......你有點不懷好意呢......”香樟樹怯怯地說道。
“怎么可能呢?咱們都是自己人,你認為我會傷害你嗎?”張禹一本正經地說道。
“照你的說法,就是不會再我切點啥了......”香樟樹想要確定一下。
“我有這么說過嗎?”張禹反問。
“你......”香樟樹馬上苦哈哈地說道:“你不是說不會傷害我的么......”
“我就是用點樹枝什么的,對你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能有什么的。”張禹笑了起來。
“只是用一點么,我看你瞄著我的樹冠......是不是都想給切下來......”香樟樹可憐巴巴地說道。
“你想多了,我不會那么殘忍的......”張禹像哄小孩一般地說道。
“你越這么說,我越是緊張......我跟你說,你在動手之前,必須得給我下點雨,要不然,一切免談......”香樟樹擔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