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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9章 生門

  “九宮八卦,八門金鎖......確切的說,還是反八門......有點意思......”

  摸清了陣法的脈絡,張禹的信心就上來了。人困在陣中,如果是不知道陣法的玄妙,一輩子都走不出來,哪怕是玄門高手,同樣如此。

  可當看出陣法的端倪,那就能夠設法破陣了。八門者:休、生、傷、杜、景、死、驚、開。

  只要能夠找到生門,便能逃出升天。至于說此陣中的死門一旦進入會是什么樣子,很難預料。

  反八門和正八門不同,正八門以順序排列,只要看破陣法者,很容易能夠找到生門,然后從中離開。

  而反八門正好相反,正八門中的生門,對應的是反八門中的死門。如果水平不夠,就是半吊子,或者是先入為主,很容易走進死門。

  張禹不消片刻就找到了生門,這是在一個涼亭的所在。張禹看了看天上的繁星,又看了看這個涼亭。在這個涼亭之后有臺階,臺階之后是有荷花池,看起來根本就沒路。當然,荷花池不是很大,荷花池的對岸是一處假山。

  荷花池內,水紋不動,加上這里沒有半點風,如同置身畫中。

  確定了道路之后,張禹閉眼走進涼亭。他只是按照生門的方向,沿直線向前走,都不帶拐彎的,甚至不去在于什么水池。

  進到涼亭,下了臺階,再往前走了幾步,便是荷花池。在張禹的腳跨進荷花池之后,突然感覺到一陣清涼的微風。

  他立刻睜開眼睛,只一瞧,眼前出現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宮殿顯得莊嚴肅穆,令人心生敬畏。

  眼前突然出現這樣一個地方,讓張禹覺得意外,又不意外。

  張禹沒有向前走,而是扭頭看去。在自己的身后幾步遠的地方,就是剛剛自己經過涼亭。放眼左右觀瞧,仍然是數不清的亭臺樓閣。

  “妙呀!”張禹忍不住暗叫一聲。

  這一切的建筑,都說不上是陣法,還是幻境。他有一種真實的感覺,一切應該都是真的,只是先前自己沒有摸清脈絡罷了。

  他再次看向面前的殿堂,張禹能夠肯定,《天一迷圖》應該就在這個地方。

  自己是從生門出來的,既然到了這里,那也是逼他進去。因為只有進到里面,才能找到最后出路。

  張禹快步走進殿堂,放眼看去,是一條通長的走廊。走廊上方還有璀璨、奪目的燭光,不許任何東西照明,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左右兩側都有門戶,張禹隱約能夠看到,距離最近的兩個門戶都看著的。

  他繼續向前,快到最近的門戶時,張禹突然聽到在左側的門內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聲音低到了極點,也就張禹勉強能夠聽到。腳步聲在門邊的墻后戛然而止,若非這里靜到了極點,張禹甚至會認為自己聽錯了。

  門邊既然藏著人,加上如此輕微的腳步聲,對方肯定是在埋伏。其實以張禹的腳步聲,尋常人也根本聽不到,不難預見,隱藏之人的實力,不在他張禹之下。

  因為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張禹也不愿盲目的攻擊,他右手一翻,亮出金錢劍來,嘴里叫道:“什么人,出來吧。”

  說完,他故意向后走了幾步,腳步聲很大,以此來證明,自己正在后退,給對方出來的時機。

  “刷”地一下,一串佛珠先從房間內拐了出來,張禹一見到佛珠,毫不遲疑,立刻射出金錢劍。

  “啪!”“啪!”

  幾乎是同一時間,佛珠散開,金錢劍也跟著散開。

  佛珠是108顆,銅錢是108枚,就聽“當當當當”之聲響徹不斷,佛珠和銅錢灑了一地。

  這檔口,一道紅影從房間內閃出,旋即就聽一個渾厚的聲音喊道:“袈裟伏魔神通!”

  紅色的袈裟鋪天開地的朝張禹照來,張禹捏著一張狂風符,“噗”地一聲,狂風大作。

  “呼…”颶風直接將袈裟頂住。

  此刻的張禹,已然認出對方是誰,不正是雷鳴寺的方丈法江么。

  但是張禹并沒有罷手的意思,畢竟是對方先動的手,這個時候誰收手誰吃虧。張禹毫不遲疑,趁法江的袈裟被掀起之時,左掌直接拍了出去。

  “轟隆隆…”

  電光火石,那叫一個快。不想法江也不躲閃,托起左手的缽盂,迎向雷電。

  驀地里,雷光消失不見,就好像是被缽盂吸了進去一樣。

  法江也看到了張禹,他同樣沒有罷手的意思,大叫一聲,“佛前金座,羅漢歸位!喝!”

  這一招,好似獅吼,張禹這算是第三次領教了。

  法江的這一招,明顯要比張禹之前遇到的對手厲害數分。張禹身上的道袍瞬間鼓蕩起來,發作獵獵之聲。

  法衣就是法衣,竟然輕松地化解了這一招。張禹也不示弱,跟著掏出一把符紙,就要再戰。

  法江一看袈裟伏魔神通沒能奈何張禹,獅吼功也沒管用,要是繼續打的話,天曉得誰輸誰贏。看來師弟法海輸給張禹不是偶然,確實不是對手。

  既然沒有把握干掉張禹,法江馬上笑了起來,說道:“這不是張道友么,誤會誤會…”

  說著,他一把收回袈裟,披到身上。

  “無量天尊,不想在此還能遇到大師,真是幸會、幸會…”見法江收手,張禹也客氣了一句。

  先前在礦洞里的時候,二人并沒有打照面,法江的目標只是赫云帥,張禹的對頭只是龜真人。

  彼此已經知道對方的厲害,加上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現在拼命,實在是不劃算的。

  對于法江也是這般,畢竟金鱗龜是不是張禹偷的,并沒有證據,法海被張禹打傷,那也是法海挑釁在先。

  于是,法江也客氣地笑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能在此遇到張道友,實乃貧僧之榮幸。”

  二人一連客氣了幾句,張禹才道:“不知大師如何來到這里?”

  “實不相瞞,我受孟家邀請,到此化解詛咒,不想落到這里。外面的反八門金鎖陣著實厲害,竟然困了老衲一陣。不知張道友,為何來此?”法江故意這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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