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幾步走出草叢,跟著停下腳步。他在等待金鱗龜的回答,正如他所說,要是金鱗龜愿意跟著走,他就給帶走,要是不想走,就留在這里吧。
畢竟,讓這王八給咬一口,太不劃算。
只等了兩秒鐘,張禹就聽到草叢內響起聲音。他轉頭一瞧,那碩大的家伙已經伸出“龜tou”,慢慢悠悠地朝外面走來。
這家伙的速度實在是有夠慢,想來也不是故意,就這水平了。半天終于爬了出來,抬起腦袋,呆萌呆萌地看向張禹。
張禹也看向它,一人一龜四目相對,金鱗龜似乎有些羞臊,竟然一下子將龜tou給縮回殼里。
“既然你愿意走,那我就不客氣了。”張禹直接抱起大烏龜,好家伙,差不多能有二百斤。
別看張禹抱個大閨女不吃力,但那是活物。當然,金鱗龜也是活物,只是性質不一樣,跟塊大石頭沒什么區別。
就跟咱們抱妹子似的,一百斤的妹紙,你肯定能給抱起來,估計爬給八樓,也能有動力。你若是抱個一百斤的石頭試試,很有可能抱不起來,更別說是上樓了。
張禹抱著金鱗龜也吃力,但也沒辦法,這可是寶貝,相當于一個金山了。他施展神行馬甲,撒腿就往山下跑,就跟做賊心虛的小偷也沒啥區別。
好在張禹有一顆冷靜的心,跑到一半的時候,掏出手機,撥了司機的電話號碼,讓司機別睡了,咱們趕緊出發,離開南都,連夜回鎮海。
一路無話,張禹回到鎮海的時候,天都蒙蒙亮了。他也不休息,讓司機直奔光明山。
他繞道上山,也是擔心被人看到抱著個大烏龜。進到后院,里面的人還挺忙碌的,歐陽艷艷在盤膝吐納,潘勝在拿手抓石頭。
這家伙的指力,看起來十分的強悍,手指頭插到石頭上,都能領石屑亂飛。頗有點九陰白骨爪的意思。
潘老爺也起來了,正從屋里將稀飯、咸菜什么的端出來,一看到張禹,老爺子立刻喊道:“小禹,你來了。正好一起吃早飯。”
他的聲音,立刻引起歐陽艷艷和潘勝的注意,其實主要是注意到張禹懷里抱著的烏龜。
歐陽艷艷好奇地問道:“哪來的大烏龜呀?”
“這個烏龜看起來好大呀......”潘勝則是呆萌地說道。
倒是香樟樹很有見地,“我能感覺出來,這個大烏龜不一般,應該是個靈獸什么的。”
“早上好......”張禹挨個打了招呼,跟著說道:“你們先忙你們的,我找太師叔有事......”
說著,他就竄進了孫昭奕的房間。
孫昭奕和往常一樣,盤膝坐在炕頭上。大白天坐在旁邊,兩個小爪捧著一個胡蘿卜,看來是正在吃早飯。
張禹一進門,孫昭奕就微笑著說道:“宗主,你來了......似乎,收獲不小......”
“太師叔......撿了個好東西......說是什么金鱗龜,您看看這東西怎么樣......”張禹也挺性急,主要是抱著烏龜上山,胳膊都累酸了。
他左右看了眼,就把大烏龜放到炕捎。大烏龜本來是縮著頭,身子這一平穩,不禁探出腦袋,呆萌呆萌地四下張望。
孫昭奕抬手摸到龜殼,跟著向上摸,一直摸到大烏龜的腦袋。烏龜也不反抗,也不躲避,任由孫昭奕這么摸著。
半晌之后,孫昭奕說道:“金鱗龜,是不是就是傳說中,背上能夠生出金鱗的靈獸......”
“我也是聽別人這么說的。”張禹說道。
孫昭奕微微點頭,說道:“傳聞金鱗龜性格溫順。現在看來,果然不錯......它的身上并沒有鱗片,想來是應該剛剛蛻完麟......它蛻下的金鱗,在你身上吧......”
“沒錯,您看......”張禹馬上從懷里掏出金鱗,遞給孫昭奕。
孫昭奕托著金鱗,似乎在感受什么,片刻后就道:“果然是天生靈物,我們無當道觀有了此物,必然更加強盛。對了,你是在哪找到的?”
“在雷鳴山......”張禹也不隱瞞,當即將自己在雷鳴山找到金鱗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聽了張禹的講述,孫昭奕有些詫異地說道:“你說它是主動隨你前來?”
“我反正是這么問它的,它就自己出來了,在我身上的時候,也沒咬我。”張禹如實說道。
“若是這樣的話,金鱗龜看來是認可讓你收養......但這不太可能吧......”孫昭奕的語氣,似乎顯得有點納悶。
“太師叔......這有什么不妥嗎?”張禹不解地問道。
“靈獸之所以被稱之為靈獸,那是因為它是通靈的,像金鱗龜這種靈獸,存活了起碼上千年。它的靈感,要遠遠超過任何人,甚至很多奇珍異獸。但是,這種靈獸,往往是不會背叛主人的,它被飼養在雷鳴寺,卻又突然跑出來,又被你發現,愿意被你帶走,這里面顯然有問題。”孫昭奕認真地地說道。
“問題?”張禹更加糊涂了。
不就是金鱗龜跑出來了么,還能有什么問題,充其量就是跟我有緣分。
“你一定會覺得,你是跟金鱗龜有緣分,所以讓能讓你遇到,愿意跟你走。其實不然,金鱗龜這種靈獸,本來就是應該有主人的,而且不會背叛主人......它突兀的離開雷鳴寺,顯然是雷鳴寺的人并非它的主人,說白了就是它不認可這個主人......此刻離開,應該是它感覺到了什么......”孫昭奕認真地說道。
“能感覺到什么?”張禹越發的好奇。
孫昭奕微微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但它既然愿意來,那就是好事。留在這里,好好的飼養......另外,你手里的那些金鱗,也要好好利用......”
“我正打算把這些金鱗煉成金線,然后做一件好的道袍。”張禹說道。
“嗯。”孫昭奕點了點頭。
一說到道袍,張禹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忙從懷里掏出那把黑色的剪刀,說道:“太師叔,我還得了一件寶貝,就是不會用。您能不能幫著瞧瞧。”
說完,他將黑色剪刀遞給了孫昭奕。
孫昭奕托著剪刀,一只手在上面來回撫摸,半晌后才道:“不像是鳳尾剪,上面還帶著邪氣,應該是邪魔外道用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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