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打量起大和尚,那和尚也現張禹看他,便閉上眼睛,只管念經。
張禹隱隱意識到,這個和尚跟自己打死那個和尚,搞不好存在著什么聯系,或許是兄弟都沒準。張禹能夠確定,大和尚有些本事,到底是什么實力,那就沒準了。也不知道,自己干掉那個和尚的事兒,眼前這位是否知道。
不過張禹可以確定,當時動手的時候,旁邊除了那個已經死了的老婦人之外,再沒有他人。至于說用圓光術窺視,以張禹的六識也能察覺到,他能夠確定沒有。
對方剛剛看他,張禹認為有可能是對方覺察他身懷道法,所以才這般。
在這個地方,張禹不愿多生是非,跟孟星兒沿著遺體轉了一圈。一繞過去,張禹正好看到孟晨寰兩口子和兒子孟然跪在地上,披麻戴孝。
孟晨寰父子倒是不會引起張禹的注意,只有那個女人,才會令張禹多看幾眼。
不見到這個女人還罷,一看到這個女人,張禹就覺得有問題,可問題在什么地方,他又想不明白。張禹轉頭看了看二奶奶的遺體,又再次看向葉玲瓏。
說她跟二奶奶的死有關,當時大伙都在一起,她又不可能會分身術。說她沒有關系,張禹卻又不信。
此刻的葉玲瓏披麻戴孝,那叫一個漂亮,現在的她,真應了那句話,要想俏一身孝。穿著這一身,簡直是楚楚可人,美艷中更具誘惑。
孟星兒見張禹又停下腳步,瞬間現張禹的目光投向葉玲瓏,她馬上拽了張禹一把。張禹也反應過來,就算心中再有疑惑,也不能這么看人家,趕緊隨同孟星兒出了靈堂。
出去之后,孟星兒就橫了他一眼,像是在說你什么意思?
張禹趕緊拿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來,表達自己的歉意。孟星兒白了他一眼,好似再說,看你再有下次。
這種白事,大家族人多,其實也不需要幫忙的。可孟星兒畢竟是直系親屬,就算不在靈堂里跪著,也不方便離開,她和張禹就在院子坐著,有什么事搭把手,不能說直接走人。
像他們倆這樣的也不少,大房這邊的人都是這樣,閑房年長的,也都這般。眾人都頗為無奈,昨天還是喜慶的日子,今天就辦喪事了。
中午的時候,大家伙得吃喪飯,孟老爺子并沒有出面,都是由孟晨寰負責主持。吃完喪飯,按照孟晨寰的意思,他還得進靈堂跪著。
孟晨寰的臉色極為憔悴,昨晚一直到現在都沒睡。不少親戚在旁邊勸說,明天下葬,希望他去睡一會。白天有別人,等晚上再過來,明天更得忙碌,想睡都沒機會。
在眾人的勸說下,葉玲瓏終于扶著孟晨寰進到別墅樓中休息。
張禹等人繼續在院子里坐著,這個日子也不便說笑,基本上就是干坐著。坐了能有一個來小時,孟星兒看向一臉疲倦的父母,說道:“爸媽,你們也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和張禹在這邊盯著,有什么幫著忙活就好。”
孟晨緣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媽回去休息吧,我在這里坐會,等傍晚再回去。”
嘴里說著,他扶起妻子,送媳婦往院門口走。張禹和孟星兒也都起來,跟著相送。
可沒走幾步,張禹突然聽到“啪嚓”一聲。他連忙轉頭看向,跟著又聽“噗通”一聲,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從空中墜落。
“刷!”
與此同時,張禹還看到一道紅影瞬間飄走。這道紅影,張禹曾經見過,就是在潘家集見到的管狐!
“管狐!”張禹暗叫一聲,立刻拔腿沖了過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堂叔的別墅!過去看看!”
不僅是張禹一個人聽到了動靜,大家伙都聽到了動靜。他和孟星兒、孟晨寰兩口子,以及院子里現在坐著的人紛紛好別墅沖去。
張禹即便度再快,此刻也已然看不到那個紅影了。
別墅之下,躺著一具尸體。
這是一個身穿黑背心的男人,男人的下面穿著黑色的短褲,仰天躺著的,后腦都是血。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孟老爺子的兒子,葉玲瓏的丈夫――孟晨寰。
張禹先是抓住孟晨寰的手腕,一摸脈搏,已經死透了。
“晨寰!堂叔!這是怎么回事?那好像是老爺子房間的窗戶!上樓看看,該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眾人又緊張地喊了起來,一股腦地朝樓內沖去。雖然樓下就是孟晨寰的尸體,可是老爺子還在樓上,千萬別再出什么事。
張禹抬頭看了一眼,三樓的大落地窗破碎了一般,人顯然是從這里掉下來的。無緣無故的,人怎么會從這里摔下來。
一瞬間,張禹又想到了那個紅影。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他見有一半多的人跑進了別墅,干脆也跟著跑了進去。
等張禹來到三樓,前面都有十多號。
他聽到玻璃破碎的那一側響起了驚詫的聲音,“怎么回事?你們這是?這!這”
從聲音中,不難聽出這些人是多么的愕然,張禹心中更是好奇,加快腳步來到走廊上的房間。
房間的門是開著的,從外面就能看出來,這房間著實不小。張禹跨步而入,當看到眼前的一切時,也是為之一驚。
可以說,在場所有人的表示都是這般。
原來,房間內有一對渾身啥也沒穿的男女。
女人蜷縮的身子坐在墻角,仿佛受驚過度,一臉的驚懼。她不是別人,正是孟晨寰的媳婦,那個極美的女人葉玲瓏。
而那個沒穿衣服的男人,則是孟晨寰的父親孟玄雄。
二人如此樣子,任誰看到都會心生遐想。特別是孟玄雄的媳婦剛剛去世,你就跟兒媳婦這般,這算是什么用呀?
孟玄雄一臉的茫然,眼睛都是直的,呆呆地看著破碎的窗戶。他嘴里喃喃自語,“晨寰晨寰我我”
看起來,他似乎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我”在眾人的注視下,縮在墻角的葉玲瓏露出無比的恐懼與緊張。
突然間,她跳了起來,嘴里驚慌失措地叫道:“不該我的事”
說完,她就朝窗口沖去,“噗”地一聲,人縱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