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曹興廣苦笑一聲,說道:“你們整這么大的陣仗來抓我,開始我還真以為你們主要為了邪術的事情,現在看來,你們的主要目標還不是我......我會戴罪立功的......”
這家伙可不傻,他已經看出來了,若不是自己交代了魯浩瀚的事兒,估計自己今晚都別想離開這里。
人家一抬手就能放出火來,想要弄死他,簡直是易如反掌。到時候,自己充其量就是個失蹤人口。
現在真是給自己了一個機會,起碼不至于立刻就死。至于說以后怎么樣,那以后再說吧。
“你身上的傷哪來的?”張禹冷冷地問道。
“我跟趙娜通女干,被她丈夫帶人給打的。到了警局之后,被你們警方審出來魯浩瀚把金礦變銅礦的事兒......”曹興廣果然機智。
“算你聰明!”張禹狠狠地說了一句。
若不是曹興廣涉及到大案子,自己先前又答應了褚臻煥,張禹都不帶跟他客氣的,今晚真就不能讓這家伙離開這里。
眼下曹興廣把警方和廉政督察局想要知道的事情,全都給說了出來。雖然跟死者吳昕然沒有聯系,但卻是另外一條破案的通道。憑著這個線索,想要破案,已經足夠了。
金礦變銅礦,這是真敢玩呀!
這筆帳,暫時先不能清算了,等回頭再說。
潘云馬上給白隊打了電話,請白隊過來接人,但是在電話里,她并沒有細說。
沒過多久,白隊就帶著牛三江、馬四海趕了過來。潘云把白隊拉到一邊,將曹興廣交代的問題,如實說了一遍。
白隊聽了這話,也是大吃一驚,他趕緊給褚臻煥和6維臣打電話,請二位領導趕緊到公安局,一同審訊曹興廣。
審案是公安局的事情,跟張禹已經沒有什么關系了。張禹只是跟隨白隊一起先來到公安局,以免在路上生意外,等到了公安局之后,料想不會再有什么事情,他這才告辭離開。
一聽張禹說要走,潘云有些不舍地看向他。
白隊很會做人,看出了端倪之后,馬上說道:“情況現在我已經掌握了,小潘你這一天想來也特別的辛苦,不如先回去休息。”
“這......”聽了這話,潘云有些遲疑,她低著頭,顯然也有點不好意思。
白隊知道潘云的心思,隨即又給她找了個臺階,“你今天做了怪夢,天曉得會不會再做夢,所以我建議......”
他這話故意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你們倆晚上最好在一塊。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張禹,張禹趕緊說道:“潘云,白隊說的沒錯!”
“那好吧......”既然白隊和張禹都這么說了,那潘云自然點了點頭。
白隊和牛三江、馬四海押著曹興廣進到公安局,張禹和潘云離開,前往潘云的家里。
城中城小區距離公安局不遠,兩個人全當散步了。可是一路之上,二人一句話也沒說,仿佛是不知道該說點啥。
來到城中城小區,走到潘云家樓下的時候,潘云不自覺地抬頭看向自己家的窗戶。
十樓啊!就這么跳下來了!如果沒有身邊這個男人及時趕到,只怕自己已經摔成餡餅了。
她多么想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可心中卻有那么一個疙瘩。
上樓來到潘云的家里,二人一起朝臥室走去,剛到臥室門口,張禹突然覺得有點尷尬。他低聲說道:“到家了哈......你今天也沒睡好,回房睡吧......我去客臥睡......”
“嗯。”潘云輕輕地應了一聲,她跟著偷眼看著這個男人,心中再次百感交集。
張禹走進對面的客臥,直接在床上躺下。
可他哪里睡得著,甚至都不敢睡。正如白隊所言,一旦今晚潘云再做那個夢,自己睡著了,到時候誰救潘云。
潘云進到自己的臥室,她的衣服也沒脫,躺到床上之后,心中開始胡思亂想。
兩個人的房間,都沒有關門,也沒有關燈,都是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咕嚕......”
躺了能有半個多小時,張禹的肚子叫喚了一聲。他這才想起來,晚上還沒吃飯呢。
從下班之后,原本是打算去夏月嬋那邊的,結果半路匆匆趕到潘云家。跟著又是去褚臻煥那邊,又去如家酒店抓人,現在都是后半夜兩點了,換誰也受不了呀。
張禹坐了起來,見潘云那屋還沒關燈,也沒關門,便起床走出房間,順便朝潘云的房間看了一眼。
潘云聽到了他的腳步聲,扭頭看了過去,低聲說道:“你怎么還不睡。”
“我有點餓了,打算吃點東西......你怎么也不關燈睡覺,餓不餓......”張禹溫柔地說道。
“咕嚕......”
張禹不問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潘云的肚子也叫了一聲,她和張禹一樣,都沒吃飯。
“我......也有點餓了......”潘云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那我去下面條。”張禹說著,立刻前往廚房。
眼瞧著這個男人去下廚房,潘云的心里又是一痛。這個男人,越是對她好,她就越難以割舍。最為重要的是,似乎兩個人很難割舍。就好像這一次,原本已經好幾天沒聯系了,但是命運硬是將二人拉到了一起。
優秀的男人,就跟好女人一樣,不會缺少追求者。
母親的話,再一次在潘云的耳邊響起。
“是呀......他這么優秀,對待每一個朋友都是真心真意,善待每一個人......時間久了,誰都會喜歡上他......這是他的優點......可同樣也是他的缺點......”
潘云在心中喃喃自語,又一次想到兩個人在一起的一幕幕。
她可以確切的說,張禹并沒有主動追求過她,只是像朋友一樣相處,保護她,照顧她,還救過她。
兩個人之所以能夠展到這一步,能讓她對這個男人難以割舍,就如同命運一般,每當自己遇到危險,遇到困難,這個男人都會站出來。
潘云苦笑,她已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抉擇。
“潘云,面條好了,出來吃吧。”此刻,外面響起了張禹的聲音。
“好。”潘云下意識地爽快答應,答應的是那樣自然,好似理所應當。
可當她下了床,卻不自覺地嘆了口氣。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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